沈華濃雖然基本上每天都會過來找爸爸和哥哥,但是見到這位小鄰居的時候並不多。
早上她過來的時候,以前一直在家裡照顧爺爺的魏鵬飛已經走了,晚上她回來,小家夥也不在,好像自從上次沈華濃騙他吃了寶塔糖,還拿蛔蟲嘲笑了他一番之後,就沒有再見過他了。
沈華濃估摸著許是上次傷了小家夥的自尊了,這次儘量友好的朝他一笑,將魏鵬飛給嚇得,直接往後躲了兩步,許是覺得自己太丟人,小家夥麵上一片羞惱,刻意仰首挺胸繃著臉跟她對視,見沈華濃一臉笑意的打量著自己,他渾身都繃著,低頭瞅瞅自己,頓時一張小臉繃得更緊了。
最近天天都有洗頭發洗澡洗衣服,頭發一直是很乾淨的,也很注意洗手,指甲隔幾天就剪一次,一點都不臟,不過剛剛才撿柴禾回來,手上難免有些臟汙,還有腳,因為怕弄臟了鞋子,他是赤著腳出去的,這不是剛回來嗎,還沒有來得及去河邊洗洗,一腳一腿都是泥巴,不知道為什麼泥巴專門跟他做對,走一步都甩到背後去了。
他局促的攥著腳指頭,恨不得把一雙腿給藏起來,再看看乾乾淨淨的沈華濃還有她旁邊粉團子一樣的小昭昭,魏鵬飛心裡又氣又委屈得想哭,他明明就一直都很愛乾淨,不知道為什麼肚子裡會長蛔蟲,壞女人肯定又要嘲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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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華濃就發覺自己剛一笑,魏鵬飛就差點哭了,她笑容都有點兒僵了。
不是,上次給他心理陰影這麼深?她對著鏡子看過,她笑起來還挺好看的啊,怎麼也不至於嚇哭他?
“小飛,你不是真的要哭?幾天不見你比以前更愛哭了,還男子漢呢你這樣被人看見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魏鵬飛嘴巴一噘:“就是你,就是你欺負我!”說完發現小昭昭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正盯著自己看。
“哥哥,我媽媽她最好了,不欺負人,你弄錯了。”
魏鵬飛臉上漲紅,趕緊偏開了視線,繼續板著臉,哼了一聲。
沈華濃心裡好笑,小家夥還挺記仇的:“前幾天都沒有看見你,你不會是怕我了才故意躲著的?”
“誰怕你,誰躲你了,我是男子漢才不跟你一般計較。”魏鵬飛挺起胸脯說完,將背後的柴禾往沈華濃麵前一放,“呐,今天的柴,你還有事嗎?沒事我要去忙了,沒時間跟你說廢話。”
沈華濃忍不住笑了笑:“喲,小男子漢你最近忙什麼?”
“我”魏鵬飛斜眼看看她,又趕緊偏開視線,“我才不告訴你。你沒事就趕緊走,我要回屋去了。”
沈華濃將昨天買好的藥給他:“下半個月的工錢。”
魏鵬飛看看她手上的藥,抿抿嘴,沉默的接過那盒藥,大聲道:“我以後會還給你的!”說著眼淚嗒掉下來了。
他橫臂一抹,再睜開眼睛就發現麵前多了一顆糖。
粉嘟嘟的小姑娘舉著小手,攤開手心將糖遞給他。
糖紙兩端是藍色條紋,正中間是白色的,上麵用藍色勾勒出一隻的白兔,這個魏鵬飛認識,是大白兔奶糖,以前媽媽也給他買過,隔著糖紙他都能聞到那股甜滋滋的奶香味,好香啊,他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