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埋在沈華濃肩膀上沉默了一會,才道:“我也知道由奢入儉難,濃濃,我也不想再過冷鍋冷灶冷清的日子。”
沈華濃推了推他的腦袋,問道:“所以呢?你究竟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才會有這種擔憂?”
霍庭一時沒有說話。
“你真的做了?”沈華濃忍不住伸手往他腿下摸,“你不會是沒有關注自己的褲襠吧?你給我老實交待,是什麼時候的事?對象是誰?我認識嗎?”
霍庭無語抓住她的手,道:“彆胡說。”
頓了頓又道:“你要是真的隻介意這種事,隻有這個要求,那就好了。”那他就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那還能有什麼事?”沈華濃追問。
霍庭沉默了片刻,過了會又喊她:“濃濃。”
“你說。”
“張煉怪我抓了他媽媽,你覺得,這件事情是我做錯了嗎?”他問道。
“怎麼突然這麼問?”沈華濃不解道:“我認識張煉又不是一兩天了,你以前怎麼不問?我以為你隻求自己問心無愧,根本不會在意彆人的看法呢。”
霍庭頓了頓,道:“我是問心無愧,但是你又不是彆人,我現在奢侈了,胃口也比以前更大,除了問心無愧,我也很想知道你是怎麼想我的?”
“就像張煉那孩子說的,死的人是個壞人,他的母親如果不殺人,那就是長久的苦難,世界上隻是少了一個壞人而已,不應該讓他的母親去賠命,他的母親是個好人,隻是觸犯了律法,現有的法律規定她必須要付出這樣的代價。”
“不管怎麼樣,我們每一個人,包括打著懲罰壞人、報複壞人和自保旗號的殺人凶手,都是沒有權利去代替執法機構的,不然,這世道就徹底亂套了。”
他伸手碰了碰沈華濃的臉,凝視著她的眼睛,真想看到她心裡去:“濃濃,你能夠認同嗎?”
“你真的想知道?”
“嗯。”
“那好,我承認,的確是沒有人能夠充當執法者,殺人也是應該受到懲罰,我也知道你做的是應該做的,能夠做的,職責所在,你應該要服從,也沒有錯。”
霍庭聞言就微微扯了扯嘴角,沒指望她能心無芥蒂的讚成他,但是大方向上大家能夠保持一致,他就已經很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