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對這一點並不抱什麼希望,不過,他還是去打了個電話給在省城某公安分局的小高,先問了問那邊查到的線索。
高常寬不太確定的道:“營長,你說是不是我想太多了,太過陰謀論了?”
“沒有線索嗎?”霍庭沉聲問。
“對,一點兒線索也沒有,被砸死的那個不提了,人多手雜,當時砸他的人不少,後來又一哄而散,這個沒法追究,以前遇到這種壞分子,砸死就砸死了。”
“石灰坑那邊我去附近問過,也沒有人提供什麼有用的線索,那天晚上又是風又是雨的,什麼聲音都被遮蓋了,天氣又冷,大家都早早就睡了,那一段路上又沒有個路燈,就是留下線索也被雨水衝走了。”
“而且在坑裡找到了那封信,都被泡爛了,字跡基本上都毀了,能辨彆幾個字,再加上信封上的郵戳還有半截,是竟市來的,應該就是那封信。信還在,要是真有幕後之人,我覺得按照一般思維,對方應該會把這封信給毀掉吧。要是我,我肯定就拿走了。”
“會不會真的跟信沒關係?晚上路上結冰了,打滑也是正常的”
霍庭沒有對此發表意見,對這個結果,他也不覺得特彆的意外。
他將從三花賓館抄錄來的地址和宋達這個人名給了對方:“查查這個地址和這個人。”
一事不煩二主,這件事高常寬已經知道了,而且對方也是他多年老戰友,是他信任的人。
“營長,你是覺得是這個人做的?”
霍庭道:“沒有證據的事,我也不能下定論,我是覺得這個人出現得有些巧合。”
“那好,我今天就查,你等我消息。”
“麻煩你了。”
“哪的話。”
有了確切的地址,很快就得到了回複,的確有這個小地方革委會存在,但是卻並沒有宋達這個人,不過宋達介紹信上寫的工作目的是,過來核查一位曾經在塑料花廠工作過的老職工信息,這位職工倒是真的在那個小縣城。
除了沒有宋達這個人,一切都是真的。
霍庭這邊對宋達查無此人的時候,竟市公安局那邊,也取得了一點兒進展。
倒不是他們自己查出來的,而是人自己送上門來的。
梁玉萍雖然已經沒有名聲可言了吧,她還是暫時選擇隱瞞了自己寫信想要威脅沈華濃的那部分內容,要是再有個教唆煽動鬨事的罪名,她就得在牢房裡養病了,那兩個人死了,事情還沒有發生,她就打算當沒有做過了,反正也沒人知道。
查出來的線索來自塑料花廠的那個小乾事。
這位正直熱情的小青年還一直記著梁玉萍那邊的事,到底是條人命呢,他這天又去涵江西辦事的時候,想著還有時間就拐過去看了看,然後就知道了梁玉萍中毒的事情,也聽到了那個很曲折的換藥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