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華濃這一路走來,不管是資料中,還是秦存詣跟她打的幾次交道,都讓人感覺是個真老實、無心機的,但是這種老實,就跟霍庭的直爽給他的感覺一樣,因為找不到破綻,讓人覺得很真實,但是卻讓他莫名總是懷疑,這就是出於直覺了。
如果不是真就是這樣的人,那就是裝得太像了。
正因為這種矛盾,他才數次對霍庭和沈華濃兩口子進行試探,但是每次的結果都一樣,這倆貨人設都十分堅挺,從來都沒有崩過。
沈華濃也琢磨不透他這麼笑是什麼意思,正色道:“首長,那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工作的事情我現在就開始慢慢交接。”
秦存詣沉下臉來道:“站住!我還沒有說完”
正說著,他桌上的電話響了,秦存詣道:“你等著。”然後接起了電話,“我是秦存詣是,嗯,說我知道了。”
沈華濃就見他眉頭越皺越深,最後道:“我馬上出發。”
掛了電話,他直接站了起來,喊外麵的警衛員,“小鐘,通知開會,備好車,半小時後出發去省城。”
門外應了一聲,“是!”
秦存詣看眼沈華濃,道:“小沈,給你半個鐘頭,回家收拾一下,要在外麵出差幾天。”
沈華濃呆了呆:“首長,我也去嗎?”
要她一個廚子跟過去做飯嗎?
真奢侈!
萬惡的階級!
見她呆站著,秦存詣皺眉道:“快去準備!彆磨蹭!按時完成任務!”
“哦”
秦存詣匆匆出去了,沈華濃也一頭霧水的跟出來,到樓下有車送她去三花賓館,她匆匆去宿舍收拾了幾件衣物和日常用品,又給龔旺生說了一聲,讓他下班後往人民醫院去一趟,幫她給霍庭帶個口信。
等沈華濃趕回指揮處,秦存詣他們正好開完會,一行有六輛車浩浩蕩蕩的,沈華濃跟秦存詣一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了,傍晚時分,車開出了竟市。
沈華濃就發現自己果然是個富貴命,坐這種車並不覺得暈車,想想秦存詣雖然多疑了點,不好伺候了點,但是一個大首長,總不會為難自己一個小廚師,她的心情也隨之放鬆下來,就當是公款公車蹭回旅遊了。
從後視鏡看秦存詣一路上都是閉著眼睛,警衛員小鐘就是他的司機,也是個沉默寡言的,一路上都不說話,沈華濃也沒好意思打聽自己跟著的具體任務是什麼,車上十分安靜,耳邊隻有車開過的呼呼風聲,沈華濃看了會兒風景,肚子餓了,晚飯時間早都過了,就這麼疾馳到省城還有兩個鐘頭。
她也不忍了,過了晚上七點她是不會吃東西的,於是兀自從懷中的提包裡摸出來一個飯盒,裡麵是她出發前在賓館裡打包的一盒綠豆糕,怕吵醒秦存詣,揚了揚手上的飯盒,小聲問小鐘:“車上能吃東西嗎?這個沒有怪味道,挺香的。”
小鐘看眼後視鏡,然後點點頭。
沈華濃就從飯盒裡夾出來一半放在蓋子裡,道:“給你留點兒墊墊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