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被沈華濃安撫著,她貼著他摟著他,堅定的告訴他,他做的很好,這麼複雜可怖又無藥可救的病,她還是願意摟著他,他心中安定了一些。
開了口,剩下的話再說出來似乎也容易多了,“如果有一天,我,現在這個我消失了,隻有鎖子,你會想我嗎?”
沈華濃摩挲著他的頭發,在他耳邊輕笑了一聲,問道:“你是怕有一天自己會消失呢,還是想讓我想你?”
“都有。”
“彆胡思亂想了,以後條件好點了我們去看醫生,解開你的這個心理負擔,彆怕,你隻是生病了,我覺得就算是你的病治好了也不會消失的。”
霍庭默然。
沈華濃繼續道:“我也說不清楚這個,不過我覺得你這麼難受害怕,就是因為你不想承認自己有鎖子那樣的脾氣和個性,你不喜歡他那樣的,所以很排斥,想得又多,但是個性這種東西是控製不住的,尤其你還有你自己都不知道不願意相信的劣根性,越想控製就越控製不住,所以就造成現在的局麵了。”
“寶寶,一個人可以有冷靜寡言的時候,也可以有衝動放縱的時候,可以內斂,也可以外放。你彆想那麼多,放輕鬆點,順其自然。”
“其實不光是你啊,人本來就是有多麵性和複雜性的,在對待不同的事情的時候也會展現出互為矛盾的個性。就說我吧,以前你那麼討厭我”
霍庭在她脖子上拱了拱,沉聲道:“以前是我不了解你。”
沈華濃不由失笑,“對啊,你以前對我的判斷是基於我做的一些事情,現在的了解又是因為我做了另外一些事情,是不是有時候會覺得我很矛盾?”
“嗯。”
“那你覺得我像是兩個人嗎?”
霍庭遲疑了。
沈華濃理所當然的道:“那就對了,你就不會有這種感覺吧!”
霍庭:
他有時候回想一下,其實是有覺得她前後是兩個人的錯覺的,就是從那次她大病初愈之後碰瓷他的時候開始的。
難道,他們夫妻倆是病友嗎?
霍庭胡亂想著,又聽沈華濃道:“我覺得你就是比我表現得稍微要明顯那麼一點點,其實也不是很突兀,大家會覺得霍庭好像有點變化了,他開朗了、話多了、笑得也多了,可能是心情好了更加放鬆了?他這次辦事有些衝動,可能是觸碰到他的逆鱗了?他看起來這麼正經,誰又能想得到他私底下還是個色胚呢。”
霍庭聞言不滿的在她耳根下方咬了一口。
沈華濃報複式的揉搓了一下他的腦袋:“成熟的大男人也有跟孩子一樣幼稚的時候,在人前沉默可能在特定的人麵前話也很多,大概就是像這樣,你看你現在,你怎麼不覺得自己幼稚呢,還跟我哭”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