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兆堂“嗬”了一聲,擺明了是不相信的,他平靜的道:“對不起,這個離婚的理由我不接受。”
聶曉暉心中暗恨不已,但是她絕對不會告訴魏兆堂真相。
在魏兆堂麵前丟不丟人已經是其次了,主要原因還是在於老曾,他跟魏家是站在對立麵的,雖然沒有直接結仇,但是老曾的上級跟魏老爺子有仇,魏兆堂如果知道了這一點,說不定會為了惡心老曾和他的上司而故意不肯離婚。
那件醜聞隨時都麵臨著被曝光的風險,據說並不隻有那一個企圖策反老曾的特務有照片,這個“據說”是不是真的還有待考證,但是誰敢僥幸呢,再拖延下去,組織上還會不會看在老曾的麵子上袒護她,很難說,如果她不能儘快跟老曾結婚,降低醜聞帶來的影響,那結果毋庸置疑,肯定是將她推出去以保存老曾,真到了那個時候,就是老曾心裡想要維護她,恐怕也由不得他了。
聶曉暉的確是個聰明人,但是聰明人一般考慮的問題也多,這些憂慮還不可避免的給她帶來了無形的壓力,導致她在魏兆堂麵前的表現有失水準,才被對方看出了破綻。
然而,聶曉暉此時又急又怒,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這個理由你不接受是嗎?我知道你想讓我給你想個好點的理由,是嗎?說什麼好呢,夫妻感情不和?”
魏兆堂不言,她越發冷笑著羞辱道:“到了現在還在斤斤計較一個說法,嗬,魏兆堂,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彆再連累我,死拖著不放手了,你知道你這樣像什麼嗎?你就像個潑皮無賴。”
“你這個人毫無進取之心,且知錯不改,簡直一無是處,你現在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當初我跟你結婚就是我瞎了眼睛。”
“你看看你,這幾年更加墮落了吧,你的自尊呢,你的驕傲呢,你不離婚是想要跟我搖尾乞憐讓我幫你改變困境嗎?我知道你是不敢離婚的,離婚之後也不會有女人願意多看你一眼。你簡直就是越來越不堪了。”
她喋喋不休,用所有她能夠想到的惡毒語言來刺激他、羞辱他,既為了發泄這幾天積攢的壓力,也是為了達到離婚的目的,魏兆堂再墮落,應該也受不了這樣的羞辱,這一點她還是可以確定的。
沒有哪一個正常男人愛聽這樣的話,魏兆堂也不例外,他也早就覺得這段婚姻沒有存在的必要,他對聶曉暉就連恨都在長達五年的漫長勞作中磨得一絲不剩,她隻是個他熟悉的、不喜的陌生人,僅此而已。
但是聶曉暉越是這樣,他就越確定她在心虛,她到了不得不離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