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兆堂又問:“我要是不用這樣的方式結束這件事,你會善罷甘休嗎?”
聶曉暉遲愣了一下。
魏兆堂就肯定的道:“你不會的!”
聶曉暉抿抿唇,雖然心中不爽,但是也不能否認魏兆堂說的是對的。
如果沈華濃被她敲打了一次之後乖乖的認了,不聲不響的,彆這麼上竄下跳,那她的警告作用起到了,再順利離了婚,這件事也就這麼罷了,但是沈華濃竟然當眾讓她沒臉,以她的氣性肯定會找機會使絆子,這個她的確已經想過了
她神色不虞,目光也是閃爍不定。
魏兆堂心知肚明,越發覺得跟聶曉暉沒什麼可說的,隻是再看看尚年幼思想還不成熟的兒子,怕他因為父母關係不睦心裡有疙瘩,才想著將一應事情給說清楚,不過語氣依舊寥寥,道:“這就是我要的清靜,你做到了嗎?”
“我”
“我相信你應該很清楚一份工作對於一個人、對於這個家庭的重要性,尤其是當你愛的事業就因為被莫名其妙的人針對,說被開除就開除這種心情,你難道沒有體會過嗎?”
他說著看了過來,對上那清冷又厭惡的目光,聶曉暉心中一凜。
魏兆堂淡淡道:“如果你忘記了,大概很快就可以再重溫一下了。”
“你是什麼意思?”
魏兆堂沒有給她解釋,他相信聶曉暉是明白的,隻是不願意承認罷了,隻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下嘴角,然後將她不敢麵對的事情給戳破。
“其實也不算是重溫,起碼這次你是一點也不冤屈,你是自作自受,應該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也不用惶惶去猜測事業受挫的原因,不管接下來有什麼後果,也都是你咎由自取的,怨不得旁人。”
聶曉暉真的是被他給一語戳中心窩子了,滿麵怒容瞪著魏兆堂,惱羞成怒道:“我來不是聽你教訓的,你又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要說將聶曉暉不能舍棄的東西給排個號,那排在第一位的絕對是她的事業。
她熱衷的並且為之努力付出的事業,不僅僅是給她帶來了無憂的生活、社會地位、愛情、家庭、婚姻、新的愛情,還帶給她自信心、成就感和安全感。
她好不容易才攀到了今天的地位,如果就因為這件事失去了工作她幾乎不敢往下想。
要說也是奇怪,她在決定以權壓人修理沈華濃的時候,壓根就沒有想過對或不對的問題,更不曾考慮到萬一被人揭發舉報之後的需要承受的後果,在坐車從市裡到紅星公社的這一路上她才開始害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