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煉甕聲甕氣的道:“師父,我沒有這麼想,你已經對我很好、很、好了。”就對房子的安排這份心,也跟他媽媽不差什麼了,甚至比他媽媽為他安排和考慮得更多更全麵。
在他心裡已經將沈華濃當成媽媽一樣看待了。
“那你還哭什麼,讓昭昭都看你笑話了,腦袋抬起來,去洗把臉。”
張煉抬起頭,眼中通紅。
“去,一會我出去一趟,昭昭就交給你照看了。”
“嗯。”
沈華濃又囑咐昭昭彆再提媽媽之類的惹哥哥哭,就又往公安局去了,又找上了田主任。
田主任也一口應下來了,道:“既然你相信我,這個事我保證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
“你避嫌也是對的,張家人知道你對張煉好,難保不會坐地起價來拿捏你,你不出麵摻和,以後也省了很多事。有些人是這樣的,保不齊還會說些看在你帶孩子的份上低價賣給你的這些酸話。”
沈華濃也是這麼想的,自己貼錢就算了,可不想再買氣受。
“那就一事不煩二主,麻煩田主任了,回頭讓霍庭請你喝酒。”
田主任笑嗬嗬的應了,又感慨道:“張煉這孩子有人照看有人教,我們也是鬆口氣,就我們局裡也還有人一直記著他的事情呢。得,這會我也不太忙了,還有一會下班,我現在就陪你去那邊街道走一遍。”
沈華濃趕緊應了,兩人再加上另一個小公安一塊去了城南,由街道辦的大媽領著,去張家的房子外麵轉了轉。
這裡是個大雜院子,院子左右手邊分彆是平房,正對門口有一棟小二層樓房,每層也就是四間房,每間就是一戶。小院子裡十多戶人家,再加上有跑動玩鬨的孩子,公共空間幾乎沒有。
張煉家是位於二樓邊角的一個單間,就他家門口的陽台上空蕩蕩的,一眼就看得出來,旁邊人家門口的繩子上都曬著東西,哪怕擠擠挨挨也沒有曬到這邊來。木板門上貼著一張年畫,顏色也已經都褪了,還有幾條水痕,紅紅白白的一片,還真看不出來原本是什麼。
沈華濃沒有上去看,就聽街道辦的大媽介紹了一下,房屋的麵積不大,有個四十平米,又出了毒殺親夫的案子,價格倒是不高。
“以前也有人想著便宜想買這房子,當時是張煉不肯答應,他大伯還找到我們街道上去了帶著張家老太太的手印說要賣,隻他不肯賣,要跟人拚命,都動刀了,一家人吵得不可開交,後來買房子的人一看這情況不對,買了也有口角官司,也就走了。”
“你們要買房子,張家長輩那裡應該不成問題,就是張煉那孩子不好勸,這房子也就是他的一個念想,唉,就是賣了也不知道他能落到多少錢,指不定還是被他叔叔伯伯拿著,孩子還小,這日子還長著呢,隻能希望他們稍微有點良心。”
這對沈華濃倒不是問題,轉過之後她就回去了,下午張煉拒絕沈華濃的陪同,獨自去了張家灣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