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山倒不是不相信,這報告不日就能驗證,他就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知道這種病目前還無藥可醫,倒是從來沒有想過沒有藥,竟然還能夠提前靠疫苗來預防。”
說著還搖了搖頭,“以前隻能看著人感染病症然後終身癱瘓,國內每年的發病率還不低,就我們機關家屬院裡都有一個,那真的是一輩子差不多都毀了,你這個要是真的能夠做成,那就是利國利民的好事!”
沈明澤道:“現在已經出了藥樣,已經遞交上檢了,要是過關馬上就能投放人體試驗,可能明年春天就開始小範圍內接種了。”
他跟著還解釋了一下:“我上學的時候就跟著老師在研究這個項目,幾年前那時候米國其實就已經有了這種疫苗,我們透過一些渠道,知道了他們生產的疫苗的確能夠有效的減少疾病的發病率,也弄到了樣品回來研究和破解,當時已經有了一些成績,後來老師沒有完成課題就去世了,這個研究不得已才中斷了。”
這些渠道,也正是像沈家,像這位已故的老師,“背景不清白”被質疑是海外特務的根源之所在了,他們的海外關係太深了。
“現在老師不再了,我不想他的研究也被就此埋沒,所以就重新又提出來繼續做下去了,如果能夠順利推廣開,也算是給老師一個交代了。”沈明澤說。
張海山淡淡道:“你倒是有心了。”
他很快看完了報告扉頁上寫的內容,這一頁的內容跟沈明澤說的話差不多,他寫了立項的前因後果,然後將那位已故的老師放在了主導研究人的位置上了。
他側頭瞥了沈明澤一眼,心說,其實現在那個老師人都不在了,不用多想都知道資料肯定也都被毀掉了,就是不放這個名字,他自己取而代之也不會有人說什麼,他倒是實誠,不居功也不搶功。
說他老實,卻也不是全然無心機,就衝他選了這個一開始就是依托海外關係和國外的成品來進行的項目,要說他沒有其他心思,張海山都不相信。
他眼睛盯著報告,心裡還略琢磨了一下,覺得沈明澤現在這個時機選得還不錯,早幾年形勢嚴峻的時候,拿個疫苗出來沒多大用,當時多少專家大能甭管曾經做出了多大貢獻,鮮少有沒被這次革命給波及牽連的。
現在國內上上下下就都理性了很多,沒那麼極端了,如果效果真的跟報告中說得這麼好,這就是一個證明海外關係也有其正麵意義的例子,沒準還真能夠被沈明澤搞成了。
思及此,他不由輕聲哼了哼,早先調查沈家人的時候,隻看資料他還以為沈家這對兄妹倆性格不同,覺得沈明澤就是個心思簡單的書呆子,專業上不挑剔,但是還不夠聰明世故,現在接觸了再看,人家還真是親兄妹。
這倒也是,能夠從泥濘裡翻身殺出,哪個就真是簡單的,就算是曾經簡單,經曆多了看多了也該學聰明了。
張海山道不怕沈明澤心思重,他一個老油條還搞不定一個心思重的年輕人?笑話!
他就怕遇見個跟自家閨女一樣的傻白甜,兩個傻子湊在一起,什麼道理都說不通,沒準人家還一衝動鬨出人命來,那他才該頭大了,真到那個地步也隻能讓他們結婚,但是用腳指頭都想得出來兩人會把日子過程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