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華濃白了他一眼,“哥,你少看不起人!”
“我看你這做起思想工作來是一套一套的。”
“不是做工作,我這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我也從來不安慰人,隻會擺事實!你不信?”沈華濃說著,揚眉看著他。
張崢將打火機一收,隻笑不說話。
沈華濃道:“不然咱們打個賭?”
“你想要什麼哥哥送給你就是了。”哄小孩子似的。
沈華濃惱得瞪了他一眼。
這一鬨倒是讓壓抑低迷的氣氛緩和了一些。
張文邦又咳嗽了兩聲,張耀揚從兜裡掏出來一個藥瓶子,老爺子拿了藥往嘴裡塞了一顆,又喝了半杯水,才跟沈華濃道:“那我就儘量是多活十年再看。”
跟著點點屋裡的三個男人道,“你們都不如鎖子媳婦勁頭足。”
張文邦說的這一點,霍庭又何嘗不知道呢,夫妻二人的相處裡,外人隻當他是頂梁柱,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沈華濃一直是他的支柱,她是個心理強大的人,遠超過他,不管是什麼處境,她總能夠看到光明看到希望。
有時候他疲累了,消沉了,看著沈華濃,跟她說會話,就像是重新加滿了油,也多了乾勁。
他目光深深望著沈華濃,張耀揚無意中瞥到,感覺一陣的牙酸,剛才被霍庭捏過的地方又覺得有點發疼了。
這家夥竟然能夠這麼的肉麻,小時候明明看見自家的姐姐妹妹都嫌煩,真的是物非人也非了,不過,不是說這幾年大陸人感情上都被禁錮了,在這方麵十分含蓄內斂嗎?如果是從這一點上看,這個老朋友又好像是沒有變化,他一直膽子挺大,不讓他做什麼他偏要去做。
這時,張崢道:“她就是有一股衝勁,有時候傻樂觀。”
見沈華濃瞄著他,他又笑道:“徐老頭也這麼說你的,對了,還讓我給你帶了句話,說你的八寶鴨做得不錯,到了外麵總覺得起來不是那個味道。”
沈華濃輕哼了一聲,“我當然知道我做得不錯。”
張崢望著她笑了笑,長臂一伸拍了拍她的腦袋:“嗯,不錯。”
沈華濃:……
張文邦拍了拍霍庭的肩膀,道:“鎖子啊,這有些話啊,我是憋在心裡難受,沒有能夠說的人,今天見著你,就忍不住都說了,再不說,我就隻能帶到棺材裡去了,你呀也彆在意你爸媽是什麼身份,我告訴你,他們是好人,沒有做過禍國禍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