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想知道的話,一會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行,那就走。”他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頭跟尋常無異的口吻交代老謝,說:“明天送去醫院的藥都扔了,讓專項一組再重新做,這一批是不能用了,上頭要催隻能再等一等了。”跟著還鞠了一躬,道了句:“對不住大家了。”
說的話真聽得人咬牙切齒,可這語氣和態度又讓人一時罵不出來,目送他走了。
審訊室內,老首長親自審問鄭軍舵。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鄭軍舵垂著眼瞼,雙手交叉著放在麵前的桌麵上,平靜的道:“職責之所在。”
“你真的是特務?是被人策反的,還是”
“一直都是,在加入你們的隊伍的時候,我就是背負著使命的。”
老戰友被他這話給記的暴躁得捶桌子:“你媽個巴子,鄭軍舵!這麼多年老子跟你一直是戰友,都沒能感化你?這好端端的藏這麼深,你為什麼還要聽那邊的話?職責你個屁!”
鄭軍舵這就不言語了。
雙雙冷靜了一會,這老首長才麵無表情的問道:“說說這次滅神行動。”
“你們連這個都知道?”鄭軍舵抬眸看了眼霍庭,笑了聲,歎了口氣,道:“行,說就說,就像你們看到的那樣,我的目標就是在那批藥,裡麵加上了會讓某些人過敏的敏感源,吃了之後呼吸困難,他本來就有嚴重的呼吸係統後遺症,吃下去就醒不過來了。”
“為什麼這麼做?”
“老賀,這個你應該是猜得到的,非要我說,那行製造混亂,為反攻製造時機。”
“你加的是什麼?”
“這個你們去問沈克勤,我找他弄的藥,他在項目組是負責做藥敏源剔除的,名字太長了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是找他拿的藥,好像也就是一種維生素。”
“他為什麼幫你?”
“我跟他在中學時候就是同學,老交情了,我讓他幫我,他絕無二話”
霍庭聞言目光一緊,劍一樣的看向鄭軍舵,“據我所知,沈克勤為人立場堅定,絕對不可能在知情的情況下幫你,他隻是被你利用了。”
鄭軍舵似笑非笑的,“你怎麼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你又憑什麼確定他立場堅定?不是心甘情願的被我利用?他憑白被奪了所有家業,受儘屈辱不說還被毀掉了一隻手,這就是毀掉了他的事業,他的妻子也在那場浩劫裡喪命,更不用說他的兒女,本該是什麼現在又什麼樣?”
“現在呢,哪怕是他做出了成績,幫著你們救了成千上萬人的性命,可該給他的名譽誰給他了?欠他的誰補償了?隻給他一份跟他實力不相符合的工資,就想要讓人歡欣鼓舞的接受這種施舍,抹掉此前的所有不公正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