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側了個身往被窩裡鑽了鑽,臉埋在沈華濃胸前繼續睡,這下跟捅了馬蜂窩一樣,開開扯他扯不動,又往兩人中間擠,霍庭又將自己媳婦給摟緊了一些,密不透風的,小家夥擠不進來,乾脆爬他身上來,一屁股坐在他脖子上了,邊起起落落的蹲蹲,邊試圖去他臉上找個能扶手的地方。
霍庭:......
這下是裝睡都裝不成了,他正準備將開開從自己脖子上抱下來,沈華濃按住他的手不準他動,湊在他耳邊忍著笑道:“你體驗體驗,彆錯過了孩子們成長。”
體驗就體驗,霍庭往她胸前蹭了蹭,然後繼續裝睡,兩口子成功將怎麼都叫不醒爸媽的孩子給惹哭了,連帶著把胖丫頭也吵醒了跟著咧嘴哭,那委屈勁,爸媽哄了一陣還沒完,過後沈克勤問他哭什麼,還會告狀,小家夥還不是很會說話,指著霍庭兩個字兩個字的往外蹦,“不起,抱......媽媽。”
沈克勤說:“要抱媽媽?”
人家突然又是蹦出來一句:“不開,拉。”邊說邊做動作。
沈克勤聽沒聽明白不知道,反正他看過來的時候,把霍庭給臊得麵皮發燙,好在是他黑看不出來。
他本來就覺得在嶽父家對媳婦做點什麼好像不大好,萬一被聽見了那多不好意思,但越是這麼想越是控製不住心裡不時湧出來的蠢蠢欲動,其實昨晚還真沒有做什麼,這會就是自己先做賊心虛了。
這會他儘量麵色平靜的跟沈克勤對視著,不過心裡七上八下的,莫名很忐忑,這種經曆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了。
張煉過來拿開水瓶,暗暗瞅著霍庭,狐疑不已:霍叔叔這是怎麼了,這模樣簡直就跟期末考試的時候三墩子的表現一樣,那慫孩子打了小抄準備考試拿出來抄抄,但還沒有來得及拿出來呢,隻被老師一盯,就自己各種害怕,然後暴露了。
這會他自然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真實原因的,霍庭等這打量他的臭小子一走,就將告狀的那個給抱過來按在腿上揉搓了一頓,才覺得放鬆了些,但是接下來的幾天,他是真的什麼想法都不敢有了,格外的老實本分。
大的、小的孩子們都鬨著要跟爸媽一塊兒睡覺,晚上床上就沒有單獨兩個人的時候,沈華濃也沒有多想就是了。
七三年的春節就在這樣的氣氛裡到來了,現在雖然還沒有恢複放鞭炮、舞龍舞獅、燒香拜佛的熱鬨,但家裡是不缺熱鬨的。
等從省城過完年,又回到竟市待了兩天,期間還參加了劉霞孩子的滿月宴,參加了李素梅的婚禮,又拜訪了幾家親朋,再回到石油城之後就收到了從葫蘆島寄過來的一封信並一個包裹。
信是魏鵬飛寫來的,信裡說魏兆堂官複原職了,但不在原來的部隊了,調到葫蘆島去了,而魏老爺子已經退下來了,又說了點兒島上的生活,回憶了一下從前,最後很鄭重的感謝了沈華濃和霍庭。包裹裡麵就是一些海貨乾貨。
很尋常的一封信件,沈華濃就喊了昭昭過來,指導著小姑娘寫了人生中的第一封信,霍庭倒是沒有說什麼,隻在心裡暗暗不爽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