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對自己有追求有抱負可以,你怎麼有野心怎麼高壓對自己都可以,彆人不會有意見,但是彆把這種壓力強加在小飛身上,他是你兒子,也有自己獨立的思想,不是受你擺布的傀儡,你的成材計劃,你留著自己用去!”
聶曉暉聞言氣得掐著腰來回的走了幾步,又上前指著魏兆堂,冷笑道:“我是有野心,我是對自己要求嚴格又怎麼了?我要不這樣我也走不到今天。你呢,魏兆堂?你十年、二十年都還是老樣子,思想頑固迂腐,不思進取,隻會按部就班,你也就是出身好,有老爺子前人栽樹,你才能有今天,咱們換個出身試試?我輕易能夠達到你這樣的成就,但是你就未必就能夠做得比我好。
彆的不說,就說前些年,遇到點兒什麼事情,你除了認命等著還能夠做什麼?你什麼也做不了!你這樣教育小飛是能讓他成人,更多的就彆指望了,一代一代這麼下去……”她冷哼了一聲,“以後競爭激烈,他再不上進,再不嚴格要求就是碌碌無為庸才一個!”
不管她怎麼說,魏兆堂就是不肯答應,他不信任聶曉暉的人品,怕她將兒子養歪了養廢了,一旦是出國,聶曉暉有的是辦法找到孩子、逼迫孩子。
在聶曉暉看來不努力想儘一切辦法往上爭的,就是在浪費生命、混吃等死,她就特彆看不上魏兆堂這樣不思進取的樣子,最後惱怒道:“當初真的是瞎了眼才跟你結婚,幸虧是離得早,你這人……”
正說著,突然插進來一道女聲:“我看魏大哥就挺好的,喜歡他的人多的是,說到瞎眼是他瞎了眼睛找你才對?什麼好女人配不上得找你?”
陸柏薇想到當年從聶曉暉那裡受過的氣,要不是聶曉暉作梗,說不定她根本就不需要從三花賓館敗走,將馮玉鑄這個包藏禍心的東西當救贖,生生浪費了這麼許多光陰耗費在雞毛蒜皮裡,這會是火力全開。
她乾脆的環顧四周,揚聲道:“大家來給評評理,像這種看著丈夫的好身份死活的要嫁過去了,後來見夫家有難,大難臨頭了就趕緊是拋下丈夫和孩子自己去快活的女人,你們願意要嗎?”
這一問問得大家是議論紛紛,指指點點,聶曉暉麵上漲紅,正想說點什麼,又被陸柏薇給打斷了,麵對已經跟婆家,跟廠區的各種“極品”撕逼了小十年,具備了豐富的罵架經驗的陸柏薇,聶曉暉還想要端著文化人,上進人的架子,必輸無疑。
陸柏薇一氣不停的道:“為了所謂的上進,人家又費心巴了個能夠當爹的老男人去伺候著,後來呢,也是報應,或者她就是個克夫的命,這又惹上麻煩了,眼看那當官的老男人都解決不了,又將責任往老男人頭上一推,自己脫身了,她惹的事情沒受多大懲罰,反倒是又連累彆人了,找到你這樣隻能共富貴不能共患難的,誰找誰倒血黴,
就你,從勞改農場出來幾年啊?在裡頭又抗住什麼了?還不是認命等著剛放出來的?還有臉說魏大哥如何如何,真是羞死先人!”
當初,馮玉鑄為了安慰討好陸柏薇,還特意是關注和打聽過曾先生和聶曉暉的後續的,他是鋼二代,平時人又會鑽營,在鋼鐵廠認識的人多,還真打聽到不少細節,說來也是巧,他早年認識的一個朋友就在聶曉暉改造的農場上班,這些他一一都告訴陸柏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