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2 / 2)

當年聞先生和聞夫人依著從人販子那裡查出來的線索,查到了莊家,那時候她丈夫剛死不久,她也不想帶著聞宇舜這個拖油瓶去找自己的姘頭,等到聞家來的時候,她就抱著聞宇舜跟聞家夫婦兩個一起去了醫院,然後賄賂了醫生,做了一張假的親子鑒定出來,將聞宇舜送給了聞家。

幾年後,聞先生偶然間發現聞宇舜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但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沒有把這件事給張揚出去,暗地裡繼續尋找自己的親生兒子。

聞先生下意識地就以為是李曉丹故意將她自己的兒子送給他們,李曉丹也將計就計在聞先生的麵前哭訴了一番,說聞宇舜有腎病,生下來就長得瘦瘦小小的,鄰居家的孩子都長得好多,他卻總也不長,她沒有錢給他治病,她作為母親舍不得讓自己的兒子受苦,這才昧著良心把聞宇舜給了聞家。

聞先生對聞宇舜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敢興趣,他隻想知道羅晨是不是自己的兒子。

於是李曉丹以舍不得羅晨離開自己的為理由,隻給了聞先生幾根莊晏的頭發,讓他拿去做親子鑒定,聞先生為了防止再一次出現上回的情況,把頭發分彆拿去幾家醫院做鑒定,結果是他的兒子沒有錯。

聞先生信了這個結果,卻不知道李曉丹曾經也是一名人販子,她接下莊晏之後轉手就把他賣給了一個沒有孩子的酒鬼,也是在這個時候她認識了莊強,聞宇舜比莊晏的年紀小一些,但是她以病弱為借口,聞夫人竟是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聞宇舜知道真相以後想到的不是從此要跟聞羅晨好好相處,他高興的是他抓住了一個聞羅晨的把柄,有了這個把柄,他就可以威脅聞羅晨,自己快一點回到聞家。

他看了李曉丹一眼,很感激她將這件事的真相告訴了他,但也就這樣了,他與李曉丹沒有半分母子情,就更不要說與聞羅晨有什麼骨肉情了。

聞宇舜在離開聞家後,終於露出了一個笑臉,可他的笑容並沒有維持太長的時間,在他問出聞夫人真正的孩子是誰,而聞羅晨的頭發又是哪兒來的時候,李曉丹還以為聞宇舜應該知道了,她隨口道:“莊晏啊。”

聞宇舜的笑容就這麼僵在了臉上,原來莊晏真的是聞夫人的兒子,怪不得從前他看著莊晏與聞夫人在一起就覺得特彆心煩,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他那個時候如果死了該有多好,現在也不會有個聞羅晨來爭自己的寵愛,秦先生更不會把他留在身邊。

看聞宇舜的表情陰沉,李曉丹動了動唇,沒有說話。

聞宇舜拉長一張臉,回到自己的房間裡,聯係到聞羅晨,原本他是打算立刻威脅聞羅晨好回到聞家,但現在知道莊晏是聞夫人的兒子後,還是先與聞羅晨聯手把莊晏給解決掉吧。

……

這一天不僅聞家不太平,趙偉的日子也不太好過,白天他被吳連水叫到外麵給數落了一頓。

“這就是你說他的腰好不了?”吳連水將莊晏太陽杯拳賽的比賽視頻挨個看了一遍,裡麵莊晏的發揮可一點沒有受到什麼腰疼的影響。

趙偉不敢告訴吳連水自己那天根本沒有見過莊晏,就隻能咬定莊晏的身體一定有問題,他找理由說:“你看這些比賽他每一場打得時間都不長,肯定是因為知道自己腰上有傷,所以每次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解決戰鬥。”

吳連水沒有說話,他並不是很相信趙偉的話,台上莊晏的表現太突出了。

趙偉還在補充:“主要是他的對手們都太弱了,以後他遇見強勁的對手,身體上的弱勢就會全部顯露出來了,吳哥你不用擔心。”

吳連水對自己的水平有個了解,自認沒有辦法做到莊晏那樣,比賽打贏不難,難的是在短時間就將對手擊倒,使對方徹底喪失戰鬥力。

趙偉繼續忽悠道:“下個月項王杯拳賽就要開賽了,吳哥你就放心吧,這一回莊晏絕不可能像之前那樣。”

吳連水臉色微沉,沒有說話。

“就算莊晏能夠打到決賽,我們一樣可以讓他退賽,吳哥你現在在拳擊中心也能說上話了,你覺得有黑曆史的拳手,是不是應該被禁賽啊。”

吳連水轉頭盯著趙偉看了一會兒,這一招可是夠損的啊,這個小子果然是滿肚子壞水。

看到吳連水笑了起來,趙偉便知道這件事是成了,他吳連水一樣,都不希望莊晏有朝一日能夠翻身,他隻有永遠沉在泥濘裡麵,他們才可以放心。

晚上趙偉回到家沒多久,就收到法院的傳票,他看著上麵的案由,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他知道這件事一定是莊晏搞出來的,他們曾經怎麼說也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現在至於這樣對簿公堂嗎。

趙偉氣得臉色煞白,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給莊晏打去電話,結果發現自己被莊晏拉進黑名單裡就一直沒有被放出來。

……

莊晏並不知道這座城市裡麵有很多人因為自己連覺都睡不好,他一夜好眠後,第二天神清氣爽地去了醫院看望莊老爺子,再過幾天莊老爺子就可以出院了,他們看中了幾處房子,等莊老爺子出院了就一起去看一看。

他來醫院的時候,莊老爺子正在醫院前邊的草坪上曬太陽,看到莊晏立刻咧嘴笑了起來,一老一少聊了一會兒,莊老爺子忽然想起來,他向莊晏問道:“宴宴,你是不是快過生日了?”

莊晏拿出手機看了眼日期,點了點頭,不過他的生日也沒有什麼好過的,最多就是和王承宗他們幾個出去聚一聚,唱唱歌,就算完了。

莊老爺子想了想,自己現在這個情況也不能幫他做什麼,不拖累就算是好的了,他囑咐莊晏說:“你生日好好過,玩的開心點。”

莊晏嗯了一聲,問莊老爺子:“有什麼想吃的東西嗎?我明天過來的時候給你買點。”

莊老爺子搖搖頭,他年紀已經這麼大了,沒什麼想要的,這個孫子能平平安安的就好。

莊晏在醫院裡陪了莊老爺子一段時間,然後回了秦家,他在一樓的大廳裡待了一會兒,望著三樓,盼望著秦若水能從樓上下來,但是一直沒有動靜。

就算他學會了那本書裡的一百個方法,結果現在連個麵都見不到,不給他實踐機會,那又有什麼用。

莊晏懷著壯誌難酬的悲憤之情去了健身室裡,在梨球上發泄自己的情感。

三樓,秦若水坐在窗邊,手裡捧著一本國外某位著名拳擊手的自傳,秦管家站在他的身後,遙望著窗外連綿的青山,完全不知道先生把自己叫上來要做什麼。

臥室裡一直靜悄悄的,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秦若水終於開口打破了這片沉寂,他說:“莊晏最近有什麼有……”

他的話說到這裡就停下了,他合上手中的書,意識到自己向秦管家詢問完全是多此一舉,莊晏如果想要什麼東西也不可能在他眼前說。

況且……他為什麼要給莊晏選禮物?

沒有!不給!

秦管家等了半天,有沒有什麼?先生最近怎麼說話總是說一半啊。

聯想起昨天秦若水跟自己說莊晏快要過生日了,秦管家隱約心中有了個近乎可以用荒誕來形容的猜測,他遲疑了片刻,大著膽子向秦若水問:“先生是想要給莊晏準備生日禮物嗎?”

秦若水沒有說話,直直地望著秦管家。

秦管家被秦若水這麼盯著,恍惚間竟是覺得秦先生好像在看一個傻子。

即使在這種艱難的情況下,秦管家依然能夠堅持自我沿著這條可能是錯誤的思路說下去問秦若水排憂解難,“要給莊晏選擇生日禮物的話,可以考慮一下他的喜好,他喜歡打拳,可以給他副拳擊手套,或者男孩子一般喜歡收集模型、球鞋之類的,可以看看他有沒有這方麵的愛好,要不我們在家裡幫他舉辦一個小宴會,讓他邀請一些朋友過來玩……”

看著秦若水的眉頭似有要向一起聚攏的趨勢,秦管家連忙說:“如果覺得吵鬨的話,要不先生我幫你去問問他最近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吧。”

等到秦管家說完了,秦若水偏頭看他一眼,緊接著嗤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些許嘲弄,他對秦管家說:“誰說我要給他買生日禮物了?”

您不給他準備禮物您在這兒聽我說了這麼多?

秦管家心中腹誹,但是表麵上仍然維持歉意的微笑,“對不起,先生,是我想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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