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2 / 2)

總感覺自己好像是上了賊船了。

電話另一頭的人已經由秦若水再次變成了秦管家,他對莊晏說:“那個莊晏啊,先生讓你立刻回來。”

電話掛斷後,王承宗一臉期待地問莊晏:“怎麼樣?怎麼樣?”

“讓我趕緊回家。”

“完了?”

莊晏點了點頭:“完了。”

“你怎麼不爭取一下啊?”

爭取個什麼呀?他還不想既惹得秦先生不開心,又把這個五險一金的工作給弄丟了。

王承宗搖了搖頭,看向莊晏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恨其不幸,怒其不爭,他感歎說:“你的這個雇主啊,恐怕是晚期了哦。”

莊晏疑惑地看了王承宗一眼,什麼晚期?

“傲嬌晚期。”

莊晏忍著笑說:“胡說什麼呢。”

王承宗了然地笑笑,拍了拍莊晏的肩膀,對他說:“我懷疑你先在也要被傳染了。”

莊晏:“……”

“我回去了啊。”

莊晏撿起一旁凳子上的外套,披在了身上便向酒吧外麵走去,王承宗想了想跟他一起跑了出來,叮囑他說:“你回去後把那本書的後半部分一定要研究透徹了,就算現在你現在不用,以後也會用得著的。”

說起那本書,莊晏不得不問:“你那本書從哪兒弄來的?不是違規出版吧?”

王承宗翻了白眼:“我們是有正規書號的,你說什麼呢?”

看來自己對出版行業的情況了解得還不夠深入。

莊晏與王承宗告彆,打了車立刻回到了秦家,大廳裡隻有秦管家一人,還有兩個在打掃的傭人,莊晏說了句我回來了,然後問秦管家:“先生呢?”

秦管家回答說:“先生已經睡下了。”

他從酒吧回來最多用了二十分鐘,這麼短時間內就睡下了?不太可能吧。

可是既然秦管家這麼說了,莊晏自然不可能跑到三樓去看看秦先生是不是真的睡了。

秦若水坐在臥室的床上,看著莊晏剛才在朋友圈裡發出的小視頻,那些個年輕的男女在舞池裡跳跳舞也就算了,還有一對同性情侶公然摟抱,並且還肆無忌憚地旁若無人地親吻、相互擁抱,十分投入。

嗬,人類。

秦若水放下手機,決定明天就把這個沒有自製力的人類辭退。

哼。

莊晏還不知道自己即將可能再一次麵臨失業的危機,他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把王承宗送給那本書往後翻了翻,結果越往後麵越勁爆,就差沒手把手教讀者怎麼做了。

這種書它怎麼就能光明正大的出版了呢?簡直不敢相信,出版社是作者家開的吧,莊晏翻到前麵,發現這本書竟然是十幾個人聯合出版的,更有趣的是他在上麵還發現了王承宗的名字。

莊晏:“……”

瞬間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也不知道這裡麵的哪一部分出自王承宗之手,他搖了搖頭,放下手中的書,躺在床上,等著明天見到秦若水,再跟他好好聊一聊。

結果一覺醒來,到了第二天,莊晏卻是連秦若水的影子都沒有見到,他向秦管家詢問,才知道秦若水一早就跑去釣魚去了。

莊晏很疑惑啊,從前釣魚的時候秦若水都會帶著他一起去的,這回怎麼就一個人走了,他向秦管家問道:“怎麼沒叫我一起去?”

秦管家輕輕歎了一口氣,拍了拍莊晏的肩膀,安慰他說:“先生暫時不想見到你。”

“?”莊晏的腦袋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來。

今天早上秦管家問秦若水是不是要叫起莊晏一起去,秦若水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然後對著秦管家數落起昨天晚上莊晏的過分行為,數落了大概能有十分鐘,比他平時裡一天說的話都多,其中重複率最高的三個詞分彆是:輕浮、放蕩、不莊重。

這些話說出來太過傷人,秦管家決定還是省略得好,而且秦管家不覺得莊晏去給舞廳蹦迪有什麼的,都是年輕人嘛,去舞廳跳跳也沒什麼的,這件事是先生太過古板了。

不過他可以理解秦先生作為一個老父親第一次得知自己的兒子去蹦迪的心情,以後總會習慣的。

可轉念一想,秦管家覺得秦若水不是能習慣的人,那就隻能讓莊晏以後彆去那裡了,他勸莊晏說:“以後少去那種地方吧。”

在秦家工作連酒吧也不能去了嗎?不過這麼高的工資,這麼好的福利,這點限製其實也不算太過分。

秦管家覺得不應該對年輕人禁錮太多,他小聲對莊晏說:“去了也偷偷去,彆讓先生給知道了。”

“我知道了。”那他們下回就去火鍋店聚了,都是一樣的,莊晏向秦管家問道:“先生身邊有人跟著嗎?”

秦管家嗯了一聲:“有的,你不用擔心。”

莊晏稍微放下心,他去健身室開始今天的訓練,在間隙裡,他忍不住掏出手機來,從通訊錄裡翻出王承宗的名字,給他撥打了電話。

“王承宗啊……”

“什麼事?怎麼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你的聲音怎麼聽起來有點疲憊啊?”

電話那頭王承宗的聲音聽起來頗為自得,他問:“昨天晚上回去後你的那位秦先生是不是很吃醋啊?對你冷嘲熱諷了?你們一百七十三頁後的東西實踐過了嗎?”

想了想自己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連秦先生的麵都沒有見過,而且還不知道先生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消氣,莊晏真心覺得王承宗真是害人不淺啊。

他在電話裡囑咐王承宗說:“下回你看到我的時候,記得多穿點衣服。”

“這都五月份了,穿那麼多衣服乾什麼?”

“我怕我控製不住把你給打殘了。”

王承宗嘖了一聲:“怎麼了兄弟?”

莊晏沒出聲,他不想再跟王承宗說自己和秦若水的故事了。

王承宗大概是這段時間身上的皮比較厚實了,這個時候還能熱火添油:“不是啊兄弟,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你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啊,是不是你的秦先生又傲嬌了?”

“王承宗。”

“嗯哼。”

“下回聚會你還是彆出來了。”

王承宗:“……”

秦若水坐在池邊看著手裡的魚竿完全靜不下心來,他不免要想當時莊晏在舞池裡會怎麼做?是不是跟那些人一樣,跟另外一個同性或者是異性,摟摟抱抱,黏黏糊糊,有傷風化。

池子裡的小魚們推推擠擠的,嚷著你上你上,可最後誰也不敢輕易去碰秦若水的魚鉤。

平日裡它們被秦若水釣上去之後,過一段時間就會被放回池子裡,今天這條大魚的心情可不太好,釣上去之後是被清蒸還是紅燒可就說不準了,誰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秦若水見自己半晌連條魚都釣不到上來,心中更加憋氣,他扔下手裡的魚鉤,想了想直接從園子回來了。

他回來沒有跟任何人打過招呼,進了彆墅之後,輪椅不聽使喚地去了健身室,即使距離挺遠,秦若水一眼看清楚莊晏在做什麼,他在打電話,電話那頭也不知道是什麼人,說話的時候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後麵去了。

不知反省,看樣子還想變本加厲,秦若水盯著莊晏看了一會兒,結果莊晏一直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秦若水轉身離開,他臨走時發出了一點聲音,終於被莊晏所察覺。

莊晏看到秦若水回來有短暫的失神,在確定不是自己的眼花後,他對電話那頭的王承宗說:“掛了,不跟你說了。”

可是等他從健身室出去後,便不見了秦若水的身影。

這輪椅跑得也太快些了吧,不知道的還以為輪椅上裝上發動機了。

莊晏詢問了好幾個傭人,才知道秦若水是去了花園,他來到小花園裡麵,秦若水連人帶輪椅都在樹下,有白色的花瓣落在他的衣服上,眼眸低垂,帶著一種說不出雅致。

莊晏不禁放輕了腳步,他來到秦若水的身前,可秦若水一點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他知道秦若水知道自己來了。

“先生?先生?”莊晏蹲在秦若水的輪椅前麵,仰著頭看著秦若水,灰色的眸子映出秦若水的模樣。

“先生?”

秦若水皺了皺眉,撩起眼皮懶洋洋地看了莊晏一眼,問:“做什麼?”

莊晏:“先生是生氣了嗎?”

“沒有。”秦若水麵無表情說道。

那多半是生氣了。

莊晏忽然想到王承宗形容他是傲嬌晚期,或許是有幾分道理的。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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