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考慮好了?”靳丞單手撐在身側,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唐措稍稍後仰。
“讀取失敗,重來。”
“我答應你了。”
語畢,靳丞還來不及高興,唐措一個大喘氣,又說:“跟你做一輩子的好兄弟。”
靳丞的心情就像過山車,硬生生被唐措拋了個三百六十度大回旋,氣得他扣住唐措的手腕就把人壓倒在地。看著對方油鹽不進的淡定臉龐,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隻能咬牙說:“你是要氣死我。”
唐措眨眨眼,“哥哥。”
“咻。”名為靳丞的氣球泄氣了。
當年的青蔥少年終於變成了老油條,歲月誠不欺我。
現在能怎麼辦?親上去就對了。
事實證明這樣強硬的辦法對唐措才最管用,說太多、迂回太多,隻會適得其反。賣慘也是沒用的,這沒良心的小混蛋哪怕心疼你,也能懟你一臉。
可這個晚上,靳丞還是沒能實現同居一室的偉大願望,因為唐措說他受傷了。
被靳丞打的。
靳丞背靠著蹲在他房門口,手肘撐在膝蓋上支著下巴,再次體會到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翌日。
唐措一個有起床氣的低血糖患者精神尚算不錯,靳丞卻一副沒睡好的樣子,氣壓相當的低。看到唐措出來,他又瞬間變臉,站在那兒一臉無辜和委屈。
你是個少女嗎?
唐措腹誹,躲又躲不開。靳丞占據著身高和武力兩大優勢,他沒走幾步就被堵在牆角,讓他親了一口才算完。
什麼是生活的艱辛,這就是了。
吃過早飯,兩人立刻出門。
因為他們隻有B區的通行證,所以得先到中心區,再從這裡進入B區。係統檢測到兩人手中的通行證,就會自動放行,不需要辦理任何手續。
一個小時後,占卜室的大門已經在望。
B區是僅次於A區的高級區,這裡的建築不論從規模還是建築風格來說,比起E區都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占卜室也不例外,因為它就開在一棟帶花園的彆墅裡。
“一個人隻能來這裡占卜一次,我上次來過,所以這次隻能你上了。”靳丞道。
“客人的標準是什麼?”唐措問。既然占卜師一次隻見三個客人,總不至於是根據先來後到吧。
靳丞攤手,“沒有標準就是她的標準,等到了門口你就知道了。”
唐措遂沒再問。
彆墅門口已經到了不止一個人。唐措仔細觀察,發現這些人大多隻是上前站了一會兒就走開,也有人突然麵露憤怒,用力搖晃著彆墅的鐵門,但門內什麼回應都沒有。
還有一些散客不遠不近地站著,不像是來占卜的,倒像是在記錄情報。
唐措和靳丞到的時候,因為唐措走在了前麵,大家一時還沒認出來。等到靳丞那張極具辨識度的臉出現在眾人視線裡,他們便順理成章地成為了視線的焦點。
靳丞視若無睹,笑盈盈地囑咐唐措,“你去門口站著就行,如果你是他的客人,門就會自動打開。”
唐措二話不說直接走到門前。
其餘人蠢蠢欲動,不知心裡在打的什麼鬼主意,可靳丞餘光一掃,這些心思就像陽光下的泡沫,瞬間破裂。
而就在這時,從早上到現在一直緊閉的大門,突然開了。
靳丞走到唐措身邊,“看來我們這位占卜師先生,一早就料到你要來。”
唐措問:“你上次也是這樣?”
“差不離。”
“那走吧。”
兩人無視周遭驚詫或羨慕的目光,大搖大擺地走進去。而就在他們的身影消失在鵝卵石路的拐角處時,大門又緩緩關上,阻擋住其餘人的步伐。
有人不死心地扒著門往裡看,可除了鬱鬱蔥蔥的樹木,什麼都看不到。
另一邊,唐措和靳丞順利走到真正的門口,這一次,門又自動開了。隨之響起的還有一個冷冰冰的女聲,“靳丞,你也跟著進來乾什麼?我不招待你。”
靳丞:“陪家屬。”
對方陷入沉默,隔了三秒,才說:“你在樓下坐著,讓你家屬一個人上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