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曾經是,因為東十字街一戰後,他直接從紅榜前十掉了出來。
末了,靳丞道:“我們得去監獄走一趟了,看看這監獄裡到底藏著什麼牛鬼蛇神。不過在此之前,我很想知道江河現在在哪兒。”
唐措:“你覺得江河跟這件事有關?”
“江河一定不會對崇延章下手,以他的性格,除非陳柳自己找死,否則也不會主動去殺他。但江河才剛離開天誌,這件事兒無論跟他有沒有關係,最後也一定會扯上關係。”
頓了頓,靳丞又道:“天誌散了,剩下的那些人要麼變成垂頭喪氣的流浪狗,要麼變成到處咬人的瘋狗。陳柳被殺,第一嫌疑人一定是江河。”
靳丞對於天誌的評價一向不是很高,好像除了江河,連崇延章都不怎麼放在心上。
語畢,靳丞當即讓聞曉銘跑一趟紅寶石酒館,繼續打聽江河的下落。至於他自己,他覺得光憑他和唐措兩個人去闖監獄還不夠,得找個保鏢。
唐措怎麼瞧他都不像是乖乖認慫的模樣,笑得不懷好意,聽到他說保鏢是誰之後,更是情不自禁地看向了他身後。
靳丞:“怎麼了?我後麵有東西?”
有,有條大狼尾巴。
你找冷繆當幫手,理由是他坐牢有經驗,不是要氣死他嗎?
榮弋聽到靳丞的這個要求後,也沉默了很久。他開始思考,當初在黑帽子雜貨鋪外跟靳丞尋求合作是不是個錯誤的決定。
“你找他當幫手,他可能會在半道上就忍不住捅你一刀。”
靳丞:“繆繆是魔法師,不用刀。”
榮弋:“……我試試。”
榮弋說的“試試”,僅是代為轉達。但他覺得代為轉達已經是非常大膽的舉動了,因為這意味著他可能會失去冷繆這個朋友。
果然,在聽到他的話後,冷繆直接捏碎了一隻杯子。
“他有毛病嗎?”
“看起來沒有。”
“那就是隱性的,看不出來。”
“我讚同。”
池焰一直跟著榮弋,榮弋也沒刻意避著他。兩位大佬說話,他不敢插嘴,但在心裡瘋狂記仇,並打算回去打小報告。
此時距離靳丞和唐措觸發強製任務,還有十三個小時。
聞曉銘沒能從K那兒獲得更多的江河的消息,倒是A區的動蕩不斷擴散開來,從中心區輻射全城。
永夜城已經很久沒有像崇延章這樣的大人物真正死亡了,實力強悍者,必定有很多保命的手段,輕易不會死亡。而且A區的精英們到了這個位置,出手很有分寸,除非是死敵,否則沒必要下死手。
饒是如此,唐措還是覺得這消息傳播的速度有點過快。
“渾水摸魚?”他道。
“摸的哪條魚?”靳丞反問。
“譬如你。”
“那這不叫摸魚,這叫炸塘。”
靳丞懶散地躺在沙發上,懷裡抱著抱枕,沒個正形。他仰頭看著從沙發前方走過的唐措,繼續說:“永夜城的古墓派還是很多的,到底有多少人藏在幕後搞事情,恐怕連林硯東都無法完全確定。像榮弋這樣還算正派的人,隻能活得不怎麼容易了。”
唐措不予置評。
末了,他問:“為什麼選冷繆?”
靳丞微笑,“空間掌控,這是個很有用的技能。”
與此同時,A區。
稍顯清冷的長街上,路燈都顯得零零落落,燈光昏暗。一個模糊的身影在燈光下走過,燈光照不出他具體的輪廓,他就像被包裹在霧中,隨時都有隨風飄散的趨勢。
前方忽然熱鬨起來,暗處有無數雙眼睛在看,而那無數道目光彙聚的焦點,低沉的喝罵與氣急敗壞的吵嚷混雜在一起,陡然爆發。
那是天誌的大本營。
模糊的影子是江河,他跟那棟令他無比熟悉的彆墅隔著一條街的距離,就這麼看著,覺得愈發的遠了。
他有些晃神。
崇延章竟然死了。
江河到現在都覺得很不真實。他曾對崇延章懷抱感激,也曾在牢裡時生出過一絲絲的怨懟,但他最後想的不過是橋歸橋路歸路,可沒想到天誌會這麼快就垮掉。
“陳柳死了、老大也死了,這一定是報複!除了江河還會有誰?還有誰對我們有這麼大的恨意?!”屋裡傳來這樣的聲音。
江河的心裡沒有一絲波瀾,隻覺得過去一年的記憶忽然淡了,明明才是半個多月前的事情,模糊得像是去年的。
過了很久,他想起分彆前鄭鶯鶯跟他說的話,“你如果想清楚了,就去監獄外麵等我出來。我不強迫你跟我一起。”
小姑娘很偏執,瞧著也有點賭氣的成分。
“強扭的瓜,不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