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禍水東引(1 / 2)

人間試煉遊戲 弄清風 8259 字 5個月前

冷繆見到靳丞的第一眼,便開門見山:“深紅出來了?”

靳丞沒有立刻回答, 而是看向K, 做了個請的手勢。K聳聳肩,這才站起身慢悠悠地往包廂外麵走, 臨走時還紳士地帶上了門。

“各位慢聊, 有什麼事叫我啊。店裡最近新推出了一款酒,折後隻要88個點。”

黑心商販, 一如既往。

冷繆和榮弋落座, 話題直奔中心。隻是在開始前靳丞又讓冷繆下了一道靜音結界, 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隔壁包廂的K聽見他們忽然沒了聲音, 撇撇嘴, 特沒意思。他隨手在旁邊對著空氣輕敲兩下,那什麼都沒有的空氣裡竟然出現了一扇銀白色的僅融一人通過的門,門上雕刻著複雜的迷宮圖案。

K推開門走進去, 那門便自動在他身後消失了, 入目是一個銀白色的圓形空間。所有牆壁內嵌書櫃, 有一道樓梯繞著書櫃螺旋而上,望不到頂,而空間的正中央, 則是一個巨大的黑色棋盤。

黑色棋盤上是銀白色的紋路,棋子錯落有致地擺放在棋盤上, 仔細看, 每個棋子上麵都寫著一個人名。而那銀白紋路也不是簡單的方格線, 是人物關係圖譜。

棋盤的南、北兩側, 各放著一個蒲團,蒲團旁還擺著尚未完全冷卻的茶水,遙遙相對。

K繞著棋盤走了一圈,手裡又多了一根一米多長的推杆。目光在所有棋子上饒有興致地一一掃過,他伸出推杆放在寫著“崇延章”的棋子上,用力一敲,那棋子便被敲成碎片,繼而化光消失。

隨即他的目光又移到這枚棋子的上方,寫著“深紅”的棋子上,推杆輕輕一推,將她推到了棋盤正中間偏下的位置。

“深紅”一動,整個銀白圖譜發生變化,而代表著天誌的那片網絡更是徹底瓦解。原本與天誌還有一絲微弱光線連接的江河,完全獨立開來。

K微微一笑,用推杆勾住江河,將他下拉至另一顆棋子旁。兩顆棋子互相吸引,很快就誕生了一根新的線條。

那顆棋子叫鄭鶯鶯。

鄭鶯鶯這棵棋子,又分出幾條線,連向肖童、唐措、池焰和孟於飛。K的目光在鄭鶯鶯、江河和深紅三者上麵輾轉,麵露思量。

“這裡會不會又有條線呢,鄭鶯鶯,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姑娘。至於你,江河啊江河,你這兜兜轉轉,最後究竟給自己挑了個什麼樣的主子呢……”他拄著推杆,喃喃自語。

很快,他的目光又轉向了一顆遊離在外的棋子,餘一一。

“禍水東引麼?”要說K最看不透誰,這個餘一一是其中之一。運氣好到逆天,看起來也沒什麼背景,迄今為止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隻能用玄學來解釋。

餘一一得到了命匣的線索,怕惹禍上身,乾脆轉給靳丞。靳丞又把這消息賣給K,K的職業操守不允許他對外透露消息的來源,到時候,大家隻會知道消息是從K這裡傳出去的。

這禍水引啊引,最後可不到K自己身上了麼?

除非K不把這個消息往外賣,但那可能麼?

誰都不笨,誰都把算盤打得啪啪響,可K有什麼可害怕的,他可是在編玩家。驀地,他勾起嘴角笑了笑,又走到棋盤的另一邊,將寫著林硯東的棋子,推進了G區,跟肖童撞在一起。

“你們兩個,又在密謀什麼?”

G區。

“你們今天一直在壞我的事。”典獄長肖童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手捧咖啡,哪怕是在牢房最深處的走廊裡,依舊稍顯優雅。

與他隔著鐵窗相望的是盤腿坐在草席上的林硯東,他一身棉麻的家居服,半邊身子染著血,手裡盤著的佛珠卻還纖塵不染。

“我可也是被殺進來的。”林硯東苦笑。

“林先生,你這話也就騙騙彆人。深紅在我這兒關了一年多,她現在的水平,還不足以直接把你殺死吧。”肖童反唇相譏。

“不歡迎我?”

“說吧,來找我什麼事,我可特地為你清空了監獄,就專門招待你一個。”

“你應該知道的,四年前那個副本後,永夜城給了我很多的限製。我能來這裡見你,也實屬不易。”

“嗬。”

“我想讓你送我進一個副本,隻有G區的副本,才沒有限製。”

“你堂堂林硯東,進副本還需要我送?”

“那是一個C區的副本,我在A區,鞭長莫及。而且我必須親自去。”林硯東平和而堅定地看著肖童,眉宇間自由一股叫人信服的力量,卻莫名叫肖童惱火。

“你說送就送,你當我這裡是中轉站嗎?”

話音落下,氣氛有些僵硬。

良久,林硯東打破沉默,“十年沒見了,肖童。我在A區,你在G區,哪怕隻有一牆之隔,我都遵守當年的君子約定,不再見你。現在十年過去,我想時間已經夠久了。”

肖童卻突然笑了,“什麼狗屁的君子約定,你林硯東算什麼君子,不過就是一個登台唱戲的戲子。來永夜城那麼多年,快忘了怎麼唱了吧?這樣,你再給本少爺唱兩句,我就答應你。”

林硯東的臉色驟然沉凝,看著肖童,卻又隱而不發。

肖童隻是笑,像舊時浪蕩的貴公子,仿佛一切都隻是他掌中的玩物。

氣氛持續僵持,很長一段時間裡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最後還是林硯東歎了口氣,又恢複了往日的平和,道:“我已經忘了。”

肖童冷哼一聲,卻沒再說話。他沉默地打量著林硯東,眼神如刀,良久,道:“我也不是不能幫你,順便還可以再附贈你一個消息——靳丞用十二樂章定了律令,從樂章生效之日起,在永夜城內殺人者需與被殺者同罪論處,是嗎?”

林硯東看著他,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肖童:“你說是深紅殺了你,但你來了,深紅卻沒來,她肯定靠什麼手段逃過了刑罰。我不知道你們把我這兒當旅館來來去去的到底在設什麼局,但你有空留在這裡打副本,深紅就有空把你的人屠個一乾二淨。”

聞言,林硯東果然蹙眉。

肖童抿了口咖啡,又饒有興致地問:“現在,你還想進副本嗎?”

另一邊,靳丞剛把深紅的事情跟冷繆和榮弋交代清楚。事關深紅這樣棘手的人物,靳丞沒有絲毫隱瞞,畢竟當初的大圍剿,榮弋和冷繆也是參與者。冷繆雖沒直接對深紅出手,但照深紅那性子,參與了行動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至於餘一一那段,靳丞直接省去了他的名字,直接說了命匣的線索。

榮弋蹙起眉,“這麼說,崇延章或許是深紅的人?他自知天誌已經走到頭了,所以鋌而走險,帶著BS055進入監獄,製造暴動,趁機放出深紅,隻是自己不小心也死在了裡麵?”

唐措:“不,崇延章也有可能是被人利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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