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神魔降誕(1 / 2)

人間試煉遊戲 弄清風 5738 字 5個月前

不喜歡吃甜食的靳丞, 最終還是從唐措那兒討到了小半碗冰激淩。在喪屍的“垂涎欲滴”和其他玩家的酸味裡,吃完了。

永夜城的很多人都對靳丞咬牙切齒,大抵就是因為他常乾類似的事情。譬如現在, 深紅一出, 活屍大鬨永夜城,所有人都在為二號樂章激動、緊張、擔憂, 身處旋渦中心的靳丞卻在——談戀愛。

玩家們恨不得揪著他的衣領跟他說“永夜城沒有愛情”, 但看著看著,心裡就不自覺泛出酸味,因為愛情它好像真的存在。

唐措, 一個敢於跟大佬談戀愛, 並且在氣勢上完全不輸對方的奇男子,一次又一次刷新著他在玩家心裡的印象。

譬如他把剩下小半杯冰激淩推給靳丞時,身後的玩家不知道嘀咕了什麼, 他冷冷的一個眼神掃過去, 便叫對方閉了嘴。

對麵的靳丞優哉遊哉地吃著草莓味的冰激淩, 靠著椅背翹著腿, 勺子咬在嘴裡, 笑眯眯地看著這一幕, 還挺自得。

玩家們心裡都在罵“死基佬”,門外的活屍拍門拍了一百遍, 終於被看不下去的玩家合力放倒。

最終, 跟唐措隔了三張桌子的一個玩家站起來, 攥緊了拳頭鼓足了勇氣走到他們麵前, 問:“敢問兩位現在到底是什麼章程?深紅這個人太可怕了,我們得想辦法在她前麵找到二號樂章啊,萬一真被她拿到了,我、我們……”

靳丞慢悠悠抬頭,唐措卻還在若無其事地吃東西。靳丞欣賞了一會兒,這才慢條斯理地問那個玩家:“你代表你自己,還是代表誰?”

玩家微怔,隨即望了一眼飯館裡的其他人,大多數人都沒吭聲,但也有人站起來,說:“我也想知道。”

這時,被活屍堵住的門打開了,門口、窗邊站滿了玩家,一個個臉上都充滿求知欲。

開口的卻是他們不怎麼熟悉的唐措,“深紅已經說清楚了,一年前對她動手的有四個人,靳丞、林硯東、崇延章和榮弋,想要知道二號樂章的下落,你們不該隻盯著靳丞一個人。”

他語氣平緩,神色鎮靜,再加上那張天生具有欺騙性的臉,很容易讓人平靜下來,相信他所說的話,跟著他的話繼續想下去。

“可其他人……”玩家們都麵露難色。

“當然,副本也不一定就在他們四個的其中一人手裡。當時情況那麼亂,有人渾水摸魚也是正常的。”唐措話鋒一轉,又讓眾人麵麵相覷,隻得聽他繼續說:“靳丞跟我說過,當時有另一個人在,可能是他拿走了樂章。對嗎?”

這最後一句,唐措是問靳丞的。

靳丞眨眨眼,接收到唐措的信號,點頭,“確實是這樣,他手裡有張卡牌,熱力學四定律之第二定律:熵增原理。因為這卡牌是具有唯一性的,獨此一張,所以我記得很清楚。”

玩家們紛紛露出懵逼又了然的神情,卡牌他們知道,可什麼熱力學什麼原理就聽著讓人頭痛了。

唐措不管這些人會不會真的自發去找,他隻是想炸魚。深紅想炸出二號樂章,他就用二號樂章來炸命匣。

熱力學這張卡牌,在靳丞自己手上,除了自己隊伍裡的人,沒有外人知曉。卡牌是真,具體牌麵是假,拿著卡牌藏起命匣的人也不一定是拿走二號樂章的人,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用來炸魚最適合不過。

隻要暗中的人聽到消息產生慌亂,亂則出錯。

聞曉銘如果真被人綁了,城裡的動靜越大,他也越安全。

與此同時,G區副本,《神魔降誕》。

漫天的黃沙中,灼灼烈日下,林硯東正如一個苦行僧般徒步前行。他走得不快,一步一個腳印,神情堅毅而麵帶悲憫。烈日灼燒著黃沙,進而灼燒著他的腳底,灼熱的高溫讓他的額頭沁出汗水,滴落黃沙之中,立刻刺啦一聲化作水霧消散。

他一直在往前走,毫無停留,宛若一個朝聖者。

烈日像是一種刑罰,時間被無限拉長,失去了原有的度量單位。不知過了多久,當熱浪開始模糊視線時,遠方沙海與地平線的交接處,終於露出一絲黑暗的陰影。

那陰影是鋸齒狀的,起初很小,逐漸擴大。就像一隻趴伏在天地邊緣的遠古凶獸終於張開了它的深淵巨口,讓人一窺黑夜的真容。

但仔細看,那鋸齒是蓮花的邊。

此間的天是一朵巨大的重瓣紅蓮,花朵朝下,每一片蓮花的花瓣,都有遮天蔽日那麼大。蓮心是天空的太陽,那是明黃色的、散發著灼熱光芒的、讓人無法直視的神聖存在。

林硯東虔誠地低垂著眼眸,在花下行走,直至那陰影的出現,給他的眼眸染上一絲深沉。

蓮花在轉動,陰影不斷放大,慢慢的,露出了藏在陰影中的參天石像。那是一個個腳踩深淵、頭頂高天的魔,他們動作不一、表情不一,或手持圓鏡、或三頭六臂,天生佛相卻又麵目猙獰。

在這些巨大的身影麵前,人就如一粒沙子般渺小。靈魂被無限壓縮在這沙子裡,恨不得匍匐在地,沉入地底。

林硯東卻在這時抬起了眼,他直視著那些巨大魔像的眼睛,梵音便在此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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