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仔細回想著,靳丞的這位小男友,生前似乎是個偵探。
真有意思。
“怕死就不要帶著了。”唐措看過之後,又將惡鬼徽章丟了回去。那人似乎沒想到唐措還會還回來,愣了片刻才追問:“到底什麼意思?這徽章又出什麼問題了?!”
唐措停下離開的步伐,回頭,“我說了你信嗎?”
這一問,倒把所有人都問住了。
之前唐措和靳丞不讓他們領惡鬼徽章,說這會帶來災難,他們信嗎?
現在唐措說“怕死就不要帶著”,他們信嗎?
左右都不是信與不信的問題,唐措懶得解釋。
這事也還無法解釋。
唐措一直不相信林硯東會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他現在被關在籠子裡,看著什麼事都沒有,但唐措還是留了個心眼。他一直在觀察,可為什麼會出現“印堂發黑”這種情況,會導致什麼後果,現在一概不知。剛才那一出是提醒,再多也沒有了。
他忽然又想起係統對佩戴惡鬼徽章的兩次“後果自負”警告,這事恐怕要比想象中麻煩。
思及此,唐措立刻往C區回返。
此時的肖童剛剛從噩夢中醒來,捂著心口從床上坐起,喘著氣,隱隱察覺到一絲不安。他走到窗邊掀開簾子往下看,永夜城卻喧鬨依舊。
老舊的投影儀還在播放影片,肖童轉頭看著黑白影像,不安漸漸放大。電影裡的人正在自刎,淒婉哀怨,拿著匕首的手腕上戴著一串佛珠。
他忽然想起自己送給林硯東的那串佛珠,林硯東似乎一直戴著。
鋒利的刀刃劃破動脈,鮮血噴湧如斷翅蝴蝶的墜落。肖童眼皮微跳,抓起旁邊的甩棍就往外走,越走越快。
唐措恰好回來,兩人於走廊上相逢,異口同聲道:“跟(帶)我去見林硯東。”
肖童微訝,旋即蹙眉。唐措會說這句話,一定是他發現了什麼。但唐措來不及多解釋,轉身去房裡叫上老鼠,而後拉響了報信煙花。
靜等十秒,冷繆撕開空間裂縫而來。
“怎麼了?”他一隻腳踏出,大半個身子還留在裂縫裡。
“我有話問林硯東。”唐措開門見山。
“這麼多人一起去?”冷繆蹙眉,視線著重掃過肖童,問:“你確定?”
“確定。”唐措道。
“不需要跟靳丞再商量一下?”
“你覺得我不能做這個主?”
迎上唐措的銳利目光,冷繆自討沒趣地聳聳肩。他可不想管靳丞和唐措之間的事情,這兩人掰了都不關他的事,不過——
冷繆眯起眼,盯著肖童警告道:“不要想著救林硯東出去。”
語畢,冷繆也不管肖童的反應,拿出魔法杖勾住空間裂縫的邊緣,用力一拉,那裂縫便擴大至原來的兩倍。
“進來吧。”他冷聲說著,卻並未回頭,轉身便消失在裂縫內的黑色空間裡。
“異度空間?”肖童是識貨的,他原先還猜測過唐措他們會把林硯東藏在哪裡,現在看到冷繆露出這一手,就徹底明白了。
空間係魔法的最終奧義,就是開辟出一片獨屬於自己的空間,隻是沒人知道冷繆已經達到了這個境界。
空間裡是一片漆黑。
唐措三人跟著冷繆往前走,四周回蕩的隻有他們的腳步聲,安靜、詭異。老鼠害怕地緊跟在唐措身後,甚至伸手去拽唐措的衣擺,唯恐被落下。
不知過了多久,冷繆終於伸出魔法杖往前一撩,竟被他掀開一道黑色的幕布。光亮從中傾瀉而出,幾人魚貫而入,熱騰騰的火鍋的香氣便撲麵而來。
“喲。”正在燙毛肚的張三抬起頭來,“今天吹什麼歪風啊,來這麼多人?”
冷繆黑著臉:“我跟你說不要在這裡吃火鍋。”
張三:“這不是閒著無聊麼?一共就三個人,他不說話,你也不愛說話,我除了吃火鍋還能咋整?”
肖童是最後一個走進來的,張三先看到了唐措和老鼠,最後才看見他。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張三嚇得差點從座椅上滑下來,“哎喲,我去——”
比他反應更大的是老鼠。
張三是怕肖童跟他算賬,所以嚇著了。老鼠卻是驚恐地看著角落裡黑鐵囚籠的方向,雙手捂住耳朵,開始尖叫,渾身發抖。
這一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唐措知道帶老鼠來算是帶對了,這就是一個天然的人心翻譯機。
“彆怕。”他把手搭在老鼠肩上,“告訴我,你聽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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