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暴風之海(四)(1 / 2)

人間試煉遊戲 弄清風 7879 字 6個月前

過去是不可輕易更改的, 蝴蝶效應下, 任何細小的改動都有可能改變曆史。而曆史一旦被改變,會不會影響到副本任務,這不得而知。

靳丞思忖再三, 最終挑了個相對穩妥的辦法——寄漂流瓶。

他手頭正好有一批玻璃瓶, 是聞曉銘做研究時搞出來的失敗品。他原想做燃燒·瓶的,實驗都已經成功了,威力不比爆爆蛋弱, 可就因為進入量產時聞曉銘貪心地想要再次提升燃燒·瓶的威力, 於是換了燃料又提升了玻璃瓶的硬度,結果計算錯誤, 導致玻璃瓶的硬度遠高過了爆炸的威力。

燃燒·瓶,它不爆了,裡頭燒著火, 除了有點燙手, 沒彆的毛病。

靳丞把瓶子裡的燃料全部倒掉,寫了一張又一張紙條塞進去, 再拋入大海。為了確保瓶子在經年的漂流中不被帶得太遠, 他還翻遍自己的裝備欄找出一些用處不大的重物塞進去, 並采取廣撒網的策略, 劃著破木板到處丟瓶子。

瓶子沉入海底,又被人撈起, 帶著經年的青苔得見天日。

“凱瑟琳夫人, 又找到一個神諭瓶。”當青藤同盟的人捧著瓶子來到凱瑟琳麵前時, 站在甲板上的唐措好奇地看了一眼。

神諭瓶,這是他在之前從未聽說過的一個名字。看他們那麵帶恭敬的樣子,神諭,這又是哪個神?

青藤同盟信神嗎?

此時凱瑟琳拔出瓶塞取出了裡麵的紙張,唐措的直覺告訴他這個神諭瓶或許擁有很重要的信息,略作思忖便上前,道:“凱瑟琳夫人,能讓我也看一看嗎?”

“當然。”凱瑟琳對唐措態度良好,既不親近也不排斥,“神諭上的文字晦澀難懂,據說隻有特定的人才能真正讀懂。青藤同盟前前後後耗費了極大精力,卻依舊無法參破,或許,這真的像一部分人所說,隻是神給我們開的一個玩笑罷了。”

唐措看了一眼,懂了,這是繁體字。

西西裡特大陸雖然因為係統設定的緣故,用的是跟玩家一樣的中文,但它畢竟是西幻副本,不會連繁體都有。在這整個大陸上,除了唐措,隻有靳丞會,而且他還寫成了狂草,意思是:

【支線觸發。

時間穿越,波羅的海。

巴茲與我同行。

我會想辦法回來,等我。】

唐措不是很明白,好好的男朋友怎麼變成了漂流瓶見,不過這確實像靳丞能乾出來的事情。壓下心頭的疑惑,他繼續向凱瑟琳夫人打聽“波羅的海”的事情。

這並非隱秘,凱瑟琳夫人便直接告訴了他。唐措聽得無語,靳丞現在跟他相隔最起碼有千年光陰,這未免跑到太遠了。

要不以後乾脆都漂流瓶見吧,讓他浪個夠。

腹誹過後,唐措開始思考。他也第一時間想到了蝴蝶效應,如果靳丞那邊出了什麼問題,他這裡必然也會有相應的變化,漂流瓶就是一個很好的佐證。

巴茲又在這件事裡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是伊索帶他來的嗎?

伊索一直站在遠處,與他們保持著相當安全的距離。現在他被整個玫瑰教派追殺,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青藤同盟並未急著對他出手。

接觸到唐措的審視目光,他笑著撣了撣肩上的一滴水珠,遙遙說道:“公爵閣下又有什麼指教?”

此話一出,其餘人都紛紛看向唐措。唐措走到甲板邊緣,劍尖拄地,雙手於劍柄交握,麵色冷峻,“你把巴茲也帶來了?”

繼任公爵後,唐措的身份無疑已經可以跟這些人平起平坐,該擺譜時就擺譜。

“嗯?”伊索似是不解。

“剛才黑龍閣下感應到的玫瑰的氣息,不應該是巴茲嗎?”唐措說著,目光環視一周,尤其是凱瑟琳身上。第二環《風吟之歌》中,巴茲因為玫瑰教派的靈魂獻祭儀式死而複生,成為了玫瑰複活的載體。這樣成功的例子有兩個,一個是巴茲,一個是牧師彼得,彼得已經死了,那麼在明麵上,最有可能成為玫瑰的就是巴茲。

巴茲的身份對於青藤同盟來說不是什麼秘密,凱瑟琳隻要順著唐措的話往下想,就會發現他的這番推測邏輯通順、合情合理。

青藤同盟對於蘭斯洛特的懷疑,隻要靳丞回來對峙,就能解除。但一個人的懷疑消除了,另一個人就得頂上,否則青藤同盟死咬住黑龍感應到的玫瑰氣息追查,唐措遲早會暴露。

這個時候巴茲的出現,恰好可以替他掩蓋真相,隻要伊索不攪局。

這位反叛者閣下,在之前的劇情中似乎已經猜到了蘭斯洛特和奧古斯汀的關係,那他到底有沒有勘破西奧多的秘密呢?

唐措在試探,而且他覺得以伊索的性格,哪怕猜到了也不一定會拆穿。畢竟對於伊索這個人偶來說,他對於神、對於人類都沒有好感,讓一個可能是玫瑰複生的西奧多混入青藤同盟,埋下大陸動亂的隱患,不來得更有趣?

他戳破了西奧多的真實身份,才反而是在幫青藤同盟的忙。

“沒錯,巴茲剛才確實也在這裡。”伊索攤開手,承認得坦坦蕩蕩,“玫瑰教派要追殺我,又想把巴茲控製在自己手裡,所以給我設了個局,把巴茲給綁了。我一路追到這裡,可不正好碰上了你們?”

凱瑟琳夫人看看唐措,又看看伊索,很快有了決斷,對伊索道:“如果你把巴茲交給我,我可以說服其他的仲裁者,暫時不對你出手。”

伊索挑眉,“是嗎?那我以前犯的那些罪,都可以一筆勾銷了?”

凱瑟琳神色莊重,“與整個大陸的安危比起來,你不值一提。”

“也是。”伊索聳聳肩,傘尖點著腳下的木板,道:“可是我不能把他交給你們呢,他可是個難得的好孩子,活著的時候沒得到善待,死在寒冷的冬夜裡。好不容易重新活了一次,怎麼再能讓他被你們殘忍地殺掉。”

“用邪惡的靈魂獻祭儀式將他複活的玫瑰教派,是你們將他推上了這條絕路。”凱瑟琳夫人沉聲斥責。

“可他現在活著不好嗎?”伊索反問。

“詭辯。”

“你說詭辯就是詭辯,反正我也不打算和你們人類講道理。”

伊索笑著,抬起傘尖對準了唐措,“說吧,把巴茲藏到哪裡去了?我在他身上刻了靈魂烙印,他明明還活著,卻不見蹤影。你們還問我要人,可真是賊喊捉賊。”

視線再次聚焦到唐措身上,畢竟從剛才到現在一直在這裡的,也隻有唐措這方了。唐措作為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卻不會輕易告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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