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之戰(三)(1 / 2)

人間試煉遊戲 弄清風 7596 字 4個月前

卻說靳丞,此刻正在月隱之國的王宮裡,以蘭斯洛特和青藤同盟特使的雙重身份與國王談話。他一進副本,人就已經坐在了談話桌旁,而根據國王話裡吐露出的信息,玫瑰教派在法蘭公國的活動加劇,出現在月隱之國也是遲早的事。

這與靳丞在第一環時得到的信息一致,蘭斯洛特特地來見國王,應該是要與他商量對策。

奧古斯汀的身份想必還並未對外公布,靳丞也覺得此時用蘭斯洛特的身份行走,更方便一些。他又從國王口中詳細打聽了月隱之國如今的守備情況,而後道:“根據青藤同盟的消息,玫瑰教派一定會在今天趕來。他們的手段極其殘忍、血腥,而按照圖察王室的傳統,他們極有可能進行——血祭。”

年過半百的老國王深深蹙起眉,“血祭?”

靳丞:“就是殺光全城的人。”

玫瑰教派如今已經是背水一戰。兩個寄托著玫瑰複活希望的載體,一個彼得牧師死了,一個巴茲又被青藤同盟帶走,代表他們前期的付出全部泡湯。而伊索的反叛更是給他們帶來了巨大的損失,再加上青藤同盟的全力出擊,如果不絕地反撲,等待他們的隻有滅亡。

天欲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臨死前的反撲是最可怕的。而事實上玫瑰教派也確實這樣做了,他們殺光了整個月隱之國的人,將這裡徹底變成了一座死城。

血祭隻是靳丞自己的推斷,玫瑰教派再喪心病狂,也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殺人玩,他們將全城的人都殺死,必定有所圖謀。而他能夠聯想到的,莫過於圖察王室用子嗣獻祭時光之井的傳統。

毫無疑問這是一群沒有理智可言的瘋子。

“可今天是花朝節。先不說這日子對我們月隱之國來說有多重要,即便現在就下令全城戒嚴,我的國民又能躲哪兒去呢?”國王陛下憂心忡忡。

“不能通過傳送陣離開?”靳丞問。

“不能。”國王緩慢搖頭,“所有魔法陣在這片土地上,隻進不出。這是神對這片土地上的生靈的懲罰。想要離開這裡,必得用自己的雙腳穿過茫茫沙漠,普通人最快也得走上一個多月,才能抵達法蘭公國的邊境。”

說到這裡,國王似還有未竟之意。靳丞稍微琢磨便能想到,圖察王朝滅亡千年,生活在月隱之國的人們即便曾是王朝子民,也早不知隔了多少代,如果他們想離開,早就離開了,留下來的人大多不願意背井離鄉。

即便這是一片過分貧瘠的土地,即便有人從生到死都沒有見過一朵鮮花,還要飽受風沙之苦,他們也要守著故土,直到最後一刻。

“蘭斯洛特,你也是月隱之國的子民,應該能理解我們不願離開的心情。但我作為國王,也不願意看著我的子民遭受這種災難,如果我們是罪人的後代,這麼多年過去,該贖的罪也早贖完了。”

國王說著,頓了頓,充滿誠摯地看著靳丞,道:“我必將留下來與月隱之國共存亡,但孩子們值得一個充滿希望的未來。請轉告青藤同盟,我願意舉國之力配合他們,如果最後事不可為,請務必保護孩子們的安全。”

靳丞聽著這話,又想起了第一環時觸發的一個支線任務“比利的花”。據說上一任國王,也就是眼前這位國王的父親,費了很多心思從遙遠的小風車海港運回了一批琉璃燈罩,扣在魔法燈上裝在路邊。

他說:“燈亮起來的時候,五彩的琉璃像花一樣盛放,我的國民便不必再整日看著風沙了。”

那必定是一個富有浪漫情懷的國王,也隻有在這樣的統治下,月隱之國才有可能展現出如今的風貌。堅韌、美麗,一如沙漠之花。

靳丞敬佩這樣的人,所以此時此刻答應的話皆出自真心。儘管這隻是一個副本。

國王欣慰地拍拍靳丞的肩,隨即便離開去安排後續事宜。靳丞查看了自己的任務麵板,同樣的“保護時光之井,摧毀玫瑰教派的陰謀”,沒有更多的指示。

他尋思著先去找唐措彙合,可剛走進花園,便感應到不遠處似乎有魔法波動。

靳丞立刻趕過去,剛跳上花園的圍牆,一道魔法攻擊便擦著他的肩膀而過。他側身避開,目光落在花園隔壁的宮牆裡,便瞧見兩個穿著銀甲的護衛正護著一個四五歲大的小孩兒往門口退,而他們身前的追擊者是——紅衣祭司。

平均實力能與仲裁者一戰的玫瑰教派的紅衣祭司。

“保護王子殿下!”護衛大聲呼喊。一個護著小孩兒,一個衝上前去攔住敵人,猶如飛蛾撲火。

紅衣祭司抬手一個魔法飛彈,便將他震退十數米,吐著血爬不起來。

弱,是真的弱。堂堂王子殿下身邊竟隻有這麼兩個護衛,甚至比不上一個莊園主的兒子,而放眼望去,這月隱之國的王宮也很小。花園裡沒有花,反而供奉著神像。

時間之龍愛格曾說過,時光之井在圖察的王宮裡,是被圈禁起來的。如今這月隱之國的王宮縮在一角,時光之井卻在城池中央,可見當初的王宮或許正是如今的月隱之國,圖察王朝滅亡後,隻有這麼一個王宮的範圍被保留了下來。

紅衣祭司出現在這裡,肯定不是來花園拜神,他不暗殺國王卻對王子出手,原因隻有一個——挾持人質。

“咚——”靳丞當機立斷祭出小豎琴,琴音乾擾了紅衣祭司的下一道魔法。與此同時他從院牆上跳下,在半空中跟王子殿下來了個四目相對。

王子殿下麵色冰冷,眼神中流露著與年齡不符的成熟。

玩家?

這麼小的年紀,難道是鄭鶯鶯?

靳丞一邊思索著,手上的攻擊卻不含糊。紅衣祭司被他攔住,剩下的那個護衛連忙拉著王子殿下逃跑,可王子殿下不大情願,幾次回頭看向靳丞。

這就更讓靳丞確認了他的玩家身份,隻是他不能直接問出口,因為如果王子殿下是玩家,眼前這位紅衣祭司呢?

他是不是?

“啊!”一聲痛呼突然打斷了靳丞的思緒,他轉頭看去,隻見那位王子殿下咬了那護衛一口,強行掙脫他的手臂,然後趁著護衛俯身來抓他,又飛起一腳踢在護衛臉上。

隻不過他畢竟人太小,力道也太小,把人踹倒了,自己也後仰倒地。那靈活又笨拙的身姿,看得人忍俊不禁。

“笑屁,還不快把人殺了!”王子殿下暴怒。

王子殿下邁著小短腿衝過來了。

王子殿下中途拐了個彎又繞到了神像後頭,撿起地上的石頭朝後頭扔去。那護衛被踹了一腳仍然毫發無傷,隻在臉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鞋印。

他的腦袋是懵的,隻身體下意識地要去抓人,沒跑幾步迎麵又飛來一塊石頭,差點砸中他。他搞不懂這是怎麼了,一向溫順的王子殿下突然變了個人,踹他一腳不說,還開始喊打喊殺。

“殿下,快跟我走啊!”他焦急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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