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身上下都寫滿了勝利者的優越,可以對謝郬提要求了。
謝郬將後槽牙幾乎咬斷,最後無欲無求的對高瑨比了個‘請’的手勢,用實際行動表明她的妥協。
高瑨快樂的跟隨在謝郬身後,在圍觀人群好奇的目光注視下,與謝郬一同往這院子的後院閨房去。
【以為是陰溝裡翻了條小船,沒想到是驚濤駭浪裡翻了艘油輪。】
【怎麼會這樣!】
【到底什麼時候暴|露的?】
謝郬推開房門,退到一邊讓高瑨先進。
高瑨完全不知道‘客氣’兩個字怎麼寫,比謝郬這個主人還主人的走入房間。
謝郬站在門外深吸一口氣,像是在給自己打氣和做心理建設,高瑨也不催她,直接坐在謝郬的床邊,耐心等待。
鼓起勇氣進房間,謝郬反手把門關上。
巴掌大的房間原本就小,門一關,顯得更小了。
抬眼跟高瑨對視一眼,謝郬心虛避開,她站在門後局促的低頭擺弄自己的袖口,想等高瑨開口問她。
然而她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高瑨開口,她不解抬頭看去,發現高瑨竟然直接躺下了。
【嘖,這人怎麼回事?】
【不是要興師問罪嗎?】
【直接睡下是幾個意思?】
謝郬走上前看他,高瑨居然真的把眼睛閉上,一副瞌睡得不行的樣子。
“你彆睡啊。”謝郬走上腳踏,試圖扒拉他。
可她總覺得現在身份變了,不好隨便對高瑨動手動腳,想推不敢推,可她不推,高瑨又真跟睡著了似的一動不動。
最後沒辦法,隻能拉扯了兩下他的衣擺:“你不是要問我話嗎?”
高瑨將臉埋進謝郬的被子裡,用悶悶的聲音回了句:
“誰說我要問你話?”
謝郬驚訝:“你不問我話,你到我房間乾嘛?”
高瑨悶聲傳來:
“你那嘴裡就沒一句真話,問與不問有什麼區彆,反正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你彆吵,讓我睡上片刻。”
謝郬簡直無語,什麼她嘴裡沒一句真話?
他不問,謝郬自己都不敢肯定自己說的是不是真話,他又知道了。
現在是怎麼樣?
千裡迢迢的過來了,什麼話也不說,直接爬床上睡覺……
越想越覺得不對,謝郬再次拉扯高瑨的衣擺,試圖把他拉起來對話。
“彆睡了。總要把話說清楚,你到底知道多少?什麼時候知道的?”
謝郬的問題猶如石沉大海,雖然聽見了個響兒,卻沒有絲毫回應。
【不會真睡著了吧?】
“喂,醒醒。”
謝郬發現拉扯高瑨的衣擺沒用,便將一隻膝蓋跪到床鋪上,伸手在他手臂上推了兩下。
依舊毫無反應。
謝郬俯身上前,說時遲那時快,高瑨迅猛出手,攔腰環住謝郬的腰,把她整個人從床外側甩到了床裡側。
【好家夥!】
【在這裡等著我呢。】
謝郬反應神經很快,背部剛一落下,腰上就借到力向上翻躍,但她敏捷高瑨也不遲緩,在謝郬起身的那一刻,把懷裡的被子直接往她拋過去,直接把想要奮起反抗的謝郬給蓋了下去,為了不讓謝郬翻身,高瑨乾脆整個人都壓到被子上。
謝郬手腳讓被子給困住了,使不上勁兒,被子上還有個死重死重的人壓著,她掙紮了好幾回都沒能脫困,隻得放棄。
“高瑨!你耍賴是不是?偷襲算什麼本事?”
謝郬自從學武有成後,就沒被人這麼全方位壓製過,又覺得高瑨勝之不武,氣得直叫喚。
高瑨趴在被子上,絲毫不理會謝郬的叫囂,舒舒服服的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再度閉上雙眼。
他這幾天是真的很累。
安排好京城的事情之後,他就馬不停蹄的趕來邊關,一路上跑死了三匹馬,他好幾天沒合眼,八|九天的路程,他硬是用了四天就走到,比那傳軍報的士兵還要快得多的多。
不過所有的疲累,在他看見謝郬的那一刻就全都值得了。
心滿意足連被子帶人抱在懷裡,高瑨隻覺得沒有比現在更踏實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