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第 170 章(2 / 2)

忍著笑,謝郬扭過頭去對高瑨使了個曖|昧不清的眼色,在心裡問他:

【怎麼?怕我也找這麼多男人嗎?】

高瑨嘴角噙著冷笑,陰寒著目光對謝郬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謝郬的尬笑僵在臉上,趕忙收回調|戲高瑨的目光,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坐好。

平陰夫人與她的一眾夫郎落座後,又命人搬上來一套煮茶的工具,而後往謝郬看去一眼,謝郬先是一愣,然後立刻反應過來,側過身對正暗自觀察平陰夫人這些夫郎的符延東說:

“符大人,能否請你去演示一番茶藝?”

符延東不解問:“讓我給他們演示茶藝?為何?”

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給這些……演示茶藝未免有**份。

謝郬以手遮口:

“你坐這裡哪看得全人,去中間一邊演示茶藝一邊看人,更方便。”

符延東雖然還是覺得好像哪裡不對,但想想謝郬說得也有點道理,他們今日跟隨平陰夫人回來,為的不就是跟蹤朔王的人是不是在梨花莊,眼前大好的機會,確實不能錯過。

思及此,符延東便點頭應下,而後起身走向擺放在中間的演示台。

平陰夫人很滿意這個結果,跟謝郬交換了個眼神,一擊掌,命人呈上答應謝郬的月照酒。

謝郬得了酒,迫不及待的喝了一杯,醇厚的味道確實驚豔,趕忙又倒了一杯遞給高瑨:

“嘗嘗,好喝。”

平陰夫人看了一眼兩人的互動,對謝郬舉杯道:

“二小姐對高郎君還真是體貼。”

謝郬咽下口中酒,說:“夫人彆笑話我。”

說完又問:“夫人真是家大業大,不知是否相公都在此處?”

平陰夫人頗為得意說:“差不多吧,還有兩個生病的沒來。”

謝郬了然點頭:“哦,想必就是先前夫人迫不及待去探望的羽郎君了。”

平陰夫人點了點頭:“他脾氣倔,不肯露麵,你彆見怪。”

“不敢不敢。”謝郬趕忙搖手表示:“人在病中,是不願意挪動的。”

平陰夫人欲言又止,不過最終還是沒說什麼,對謝郬舉杯:

“不說他了,你多喝點。”

謝郬與她碰了一杯後,平陰夫人便沒再開口說話,看著符延東正襟危坐表演茶藝似乎也興致缺缺,看來她對那位號稱生病的羽郎君很關切,自從去看過他之後,平陰夫人的心魂就不在身上的樣子。

符延東演示完茶藝後,自然收獲了滿場掌聲,他沏的茶被分給在場諸位,平陰夫人飲過之後連連點頭:

“不錯不錯。二小姐所言非虛,符大人的茶藝確實高超,連我這個不愛喝茶的人都覺得這茶非同一般。”

她這般誇讚,在場的其他夫郎自然也是連連讚美,出於禮貌,符延東落座之後又起身對周圍抱拳道謝。

符延東表演了茶藝之後,平陰夫人也信守她的承諾,讓她的這些郎君們一個個的上場表演自己的拿手絕活,有彈琴的,有吹奏的,場麵好不熱鬨。

謝郬和高瑨紛紛看向符延東,用眼神問他有沒有認出那個跟蹤之人,符延東遺憾搖頭,謝郬在桌子底下對他悄悄比了個‘二’的手勢,又指了指後院,表示還有兩個沒來。

符延東立刻會意,起身對平陰夫人說:

“夫人,在下茶喝多了,想去方便一下。”

平陰夫人聞言立刻喚來小廝領符延東去,謝郬和高瑨則繼續留在會客廳中欣賞平陰夫人的郎君們表演的各種節目。

過了大約兩刻鐘後,符延東才姍姍而歸,謝郬等他坐下後第一時間問他:

“怎麼樣?”

符延東卻眉頭緊促,沉默不言的飲酒,謝郬和高瑨對視一眼:

【他怎麼了?】

高瑨搖頭,讓謝郬稍安勿躁,有什麼出去再問不遲。

酒宴過後,謝郬正思考著怎麼跟平陰夫人告辭,畢竟喝了人家的酒,一喝就走不禮貌,誰知謝郬還沒開口,就聽平陰夫人說道:

“二小姐,原本應當多招待招待三位的,可我莊子裡忽然來了事,就不多留三位了,等以後有機會,我再親自下請帖請你過來一醉方休。”

謝郬簡直驚喜,不用自己開口說告辭簡直太好了,當即應允。

平陰夫人也很夠意思,親自把他們送出梨花莊,看著他們三人上馬之後,才急急回莊。

謝郬看著被關上的梨花莊大門,有點納悶:

“她莊子裡出什麼事兒了?”

邀請他們來的時候那麼熱情,現在隻喝了一場酒就迫不及待讓他們離開。

高瑨問符延東:

“你可曾見到平陰夫人的那位羽郎君?”

符延東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見著了。”

高瑨見符延東欲言又止,不禁問道:“他身份有異?”

自從符延東刺探回來之後,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定是看到了什麼讓他大受震驚的事。

果然,符延東往梨花莊看去一眼,對兩人說出先前他在梨花莊內看到的事情。

“陛下可知那羽郎君是何人?”符延東壓低了聲音:“高瑜。”

高瑨愣住了。

謝郬疑惑:“高瑜是誰?”

高瑨沉聲:“高茗的長子,玥兒的哥哥,若我未曾登基,他如今當是太孫了。”

謝郬捂嘴驚訝,而後表示極度不解:

“他,怎麼說也是皇家子弟,竟淪落到要委身平陰夫人嗎?”

高瑨當年奪位之後,軟禁了先帝與先太子,逼迫先帝寫下退位書,先帝退位書已然寫好,先太子高茗卻說什麼也不肯交出,被先帝失手持刀刺入臟腑,當場斃命,先帝沒想到自己會被兒子逼宮,又錯手殺了自己最寵信的兒子,內外交困百感交集之下服毒自儘。

那之後,高瑨登基,先太子府被封禁,高瑨到底沒有對太子府的人下手,隻是將高茗的兒女側室等皆貶為平民,未曾趕儘殺絕。

確實沒有想到,高茗的長子高瑜會跟平陰夫人有牽連。

“臣當年聽說,平陰夫人與先太子有過交往,還曾鬨得沸沸揚揚,說太子要把平陰夫人納回後院當側妃什麼的,不成想她竟連先太子之子都能收房……”

符延東似乎對平陰夫人的底線又產生了新的認識。

所以他在看見高瑜之後一度晃神,除了認出高瑜身份後的震驚,大約還有對人性的懷疑吧。

謝郬也挺驚訝的。

因為看平陰夫人的反應,自從她回莊聽說高瑜生病,就緊張的過去探望,探望之後,雖說仍舊待客,卻總有些心不在焉,更彆說飯後主動提出讓謝郬他們離開,種種表現不難看出平陰夫人對高瑜是比較重視的。

那就有點奇怪了。

高瑜如今在梨花莊,而前幾天跟蹤高玥,陷害高玥的人疑似也是梨花莊的人,這很難讓人不聯想到,高玥被陷害之事與高瑜有關。

再結合那日高玥私下與他們說的事情,有一場陰謀正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醞釀發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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