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心情微妙(2 / 2)

攝政王 花心者 8442 字 7個月前

那……好像是沒怎麼樣。

朝曦突然覺得自己有點不了解沈斐了,他不是最討厭跟人共用一雙筷子,一個碗嗎?

原來朝曦沒注意,後來劉大娘和她兒女過來吃飯,用了他的碗和筷子,從此這人再也不用那碗那筷,堅持換其它花樣的。

朝曦這才曉得,原來他還有這方麵的毛病,以前是沒有條件,給他用的全是她的,這人一定很不習慣。

左右她現在有錢了,不在乎那點,每次買東西都會多買一份,分開用。

但是最近好奇怪,她給沈斐買的臉巾洗好了掛在旁邊,特意告訴他那是他的,第二天起來發現那臉巾還是原樣擱著,瞧著絲毫沒動的樣子,反倒是她那塊,位置變了變。

朝曦節約習慣了,那臉巾用的稍稍掉色,邊緣起毛,勝在洗的發白,乾淨,不過洗的再好,也沒有新的好,有新的他乾嘛不用?

還有家裡的碗筷,也給他另外買了兩個新的,指定給他用,怕混淆,朝曦特意擱在角落,洗完就收好,用方帕蓋著,到飯點一找,發現不見了。

好好放著怎麼可能不見了呢?

朝曦翻啊翻,在一撂碗裡頭發現,折在中間,要不是不死心,一個一個翻,還真沒找到。

她原來隻以為是自己粗心,洗完隨意一擱,忘了給他另外放,現在突然有點懷疑是沈斐自己搞得鬼。

他沒那麼挑剔,也或者是習慣了,剛來時一聲不吭,朝曦根本沒想那麼多,全用自己的,洗臉,洗澡,碗筷,無一例外。

用多了,所以不覺得有什麼?

“待會我去街上一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街上就有酒樓,去遠了彆人不方便過來,街上近,小半個時辰就到了,不耽擱事。

“你去吧,我在家裡看書。”沈斐邊說,邊打了一碗湯。

他氣來的突然,消的也突然,昨個兒還愛搭不理,今個兒又跟往常似的,看不出一點鬨彆扭的跡象。

“哦。”朝曦又問,“那有沒有什麼要買的,我給你帶回來。”

沈斐想了想,“帶幾本書吧。”

許是上回不美好的回憶導致,沈斐又加了一句,“你看過之後覺得有趣再買。”

其實即便跟朝曦說了也沒用,朝曦根本看不懂,寫的太隱晦,上次那本她居然看成了仙境。

“知道了。”朝曦認真記下。

她吃完飯,一刻也不耽擱,當即帶了錢去街上找接酒席的,不是上次那家,爽了人家的約,這次不好意思再叫人家,萬一再爽約怎麼辦?

朝曦也不敢肯定這親能不能成,彆又像上回似的,中途夭折。

有了一次經驗,朝曦這回隨緣許多,酒樓找好,又買了些花生,雞蛋,喜糖等等小玩意兒,用牛車帶回來,到家後東西一擱,直奔廚房喝水,緩過勁後才道,“我回來了。”

沒聽到聲音,她又喊了一聲,“沈斐?我把東西都買好了。”

還是沒人回應。

朝曦放下杯子,去寢室瞧了瞧,床上沒人,被子折好擱在角落,看到一半的書壓在杯子下,做個記號,仿佛隻是出去走走,待會兒就回來繼續看一樣。

一定是出去散個步,沒走遠。

朝曦沿著整個村子找了一圈,挨家挨戶的問,都說沒有見到才回來,坐在床邊發呆。

也許隻是去了個稍遠的地方,不一定是走,再等等他。

朝曦去做飯,隻做了一個人的份,儘管心裡不相信他已經走了,但是身體本能做出反應,覺得他確實走了,所以隻做了一碗稀飯,蒸一個饅頭和鹹鴨蛋。

沈斐不在的時候她一直都是這樣吃,很簡單,管飽就好,沒要求。

吃完飯去整理了一下藥箱,發現最近缺了很多東西,因為擔心沈斐會走,一直留在他身邊,哪都沒去,藥用完了便換其它的,換來換去竟少了這麼多藥她都沒注意。

看來明天要去山上一趟,割些藥草回來,經常上山,朝曦知道這些藥材的棲息地。

紗布也沒有了,也要買一些,上午去街上一趟,先取消酒席,付些違約金,再買紗布,下午去山上采藥,順便看看平安,好久沒見它,還有想,不知道它有沒有冬眠。

還沒下雪,應該是沒有的。

朝曦把明天要做的事列一張單子,擱在枕頭下,第二天一早起床按照單子上寫的做,收拾收拾準備先上街一趟。

沈斐一夜沒回來,朝曦已經確定,他就是走了,再也不回來了,說不清什麼感覺,心裡吊著一口氣,又鬆了一口氣。

走了以後就不用再擔心了,患得患失都有點不像她了,原來她是什麼樣的?朝曦仔細想了想,竟覺得有些記不清,反正不是這樣的。

他走了,她也可以恢複如初。

朝曦背著藥簍出門,走到村口突然瞧見一個人影急匆匆跑來,早上霧大,伸手不見五指,朝曦眼神再好也看不清是誰,隻曉得有些胖,紅色花襖,絕對不是沈斐就是了。

沈斐昨天走時穿的是青色衣衫,廣袖襦裙,黑色大氅,仙的不要不要的。

朝曦還給他係了個明目安神的香囊,因為那廝總愛看書,看多了對眼睛不好,時常帶著香囊,再配合養腎的茶,裡外調養,隻要他不任性,一整天都看,基本沒什麼問題。

朝曦想起他,眼神不由自主一暗。

那個沒良心的,答應給她的報酬也沒給,突然就走了,也不打聲招呼,好在朝曦也習慣了,記得她師傅也是這樣,當天保證的好好的,不走不走,第二天突然消失不見。

一個二個都喜歡玩失蹤。

朝曦朝外走,霧裡那人朝裡走,很快見麵,朝曦認出來那人,是河邊的錢奶奶。

她還沒來得及跟錢奶奶打聲招呼,錢奶奶突然攥住她的胳膊,“你怎麼還在這裡磨磨唧唧,你家那口子都掉溝裡去了。”

???

什麼情況?

“我家那口子是……”朝曦有些不確定,“沈斐?”

“除了他還能有誰啊。”錢奶奶拉她,“快點,說是昨天晚上散步時掉進去的,都凍一夜了。”

朝曦眨眨眼,心情有些微妙。

所以說沈斐昨兒根本不是走,單純是出來散步時掉溝裡,爬不上來,所以待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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