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架連在一起, 並排列著,倒了一個,其它也儘數倒下,雜亂一片,朝曦勉強在裡頭找到沈斐。
被壓在最後一個架子下了, 也不知他怎麼弄的, 如果是推倒,應該朝另一邊才是, 居然會把他自個兒砸在下麵, 也是厲害。
“你老實交代,都對我的藥架做了什麼?”依照沈斐的脾氣,應該不會動她的東西,所以朝曦十分好奇,他是怎麼弄成這樣的?
沈斐語氣無力, “你先告訴我為什麼拿我的書墊架子?”
如果不是朝曦, 他也不會搞得這麼狼狽。
本來隻打算拿回自己的書,換個東西墊,誰知晃了一下, 上麵的藥筐掉下來,他伸手去接,藥筐是接到了, 整個架子也倒了, 將他和其它的架子全砸在下麵。
“這個……”朝曦有些心虛。
她的架子沒做好, 會歪, 便想著找個其它的東西先墊一把,身邊沒有恰到好處的,隻有沈斐的書。
大小不一,外麵包了硬板,正適合當磚塊,便先拿來用一用,打算待會兒出去找個替代品,不料剛站到院子裡,發現花園的土在搬運的過程中掉到走廊上,於是先掃了土,回來便忘了書的事,直接往架子上擱東西。
幾天過去了,如果不是沈斐中招,她愣是沒想起來。
“我先把你救出來吧。”愧疚,心虛,朝曦連忙搬動架子,她力氣大,那架子對她來說也不重,輕而易舉抬起,低頭一瞧。
沈斐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趴在另一個倒了的架子上,一隻手撐在地麵,他胸膛下是被壓扁後凹凸不平的藥筐,壓的太死會疼,隻能用手撐著。
朝曦把他抬起來,檢查了一下身上,發現手腕呈現不自然的狀態,“你不會吧,這都能崴到?”
該說沈斐太脆弱,還是藥架威力太大?
沈斐白了她一眼。
朝曦假裝沒看見,一邊幫他正骨,一邊數落,“笨死了。”
還好隻是輕傷,胸前有些紅印子,膝蓋處磕破了皮,問題不大,抹點藥便是。
唯一麻煩的是手腕,雖然正了骨,不過撐的時間太久,已經腫了一圈,該好好休息來著。
難得沐休,又是過年,不出去玩,在家養病像什麼話?朝曦還是將人拽了出去。
臨走前給沈斐綁了一圈紗布,掛在脖子上,好讓手借力,不至於累著。
手不處理的話沈斐走路便會不自覺瞎晃蕩,被人碰到也是麻煩,不如給他固定在胸前。
他也是倒黴,過年前夕弄成這樣,朝曦都沒好意思找他算打翻藥材的賬。
木已成舟,沈斐也不是故意的,關鍵她占了一半原因,如果不是她把沈斐的書墊在底下,沈斐定是沒空過來折騰她的藥材,再加上過年,據說生氣一整年都不快樂,不管是真是假,朝曦都迷信一回。
藥材留著明天收拾,今兒他們好好逛逛。
確實也好久沒陪沈斐出來過,彆說是逛街,就是隨便走走都少,沈斐太忙,最近又是多事之秋,好不容易安定下來,過年又是喜事,不吃好喝好玩好,著實可惜。
先從吃開始。
倆人沒有帶小廝和丫鬟,鏡花和水月也沒帶,放了她倆三天沐休,叫她倆好好玩,他們也過個二人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