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子柏在車庫裡等著,秦淮下來後,將徐茗的那份也給了他:“就這些了,也沒有圖紙,你們自己摸索著做。”
喻子柏點頭:“行,先試試吧,實在不行的話,就把那些撿回來的木頭磨成箭,多備一點總沒壞處。”
隔壁在琢磨武器的時候,慕楠就在家裡養病,連每天的跑步都停了,他們有藥,消炎的,止咳的,潤肺的,外加食補,每天不停的吃,但這一發還是咳嚴重了,每天咳的撕心裂肺的,喉嚨疼的吃不下什麼東西,咳狠了還會吐,那稍微養起來的一點肉,肉眼可見的掉下去了。秦淮一天三次的給他用熱毛巾敷背,見慕楠咳的難受,他也心疼。
每當這時候他都有些後悔,為什麼當初沒有多學一個醫,彆的不說,要能學會配藥打針就行,他之前有找人給準備了一些基礎的藥品,但那些藥物是需要配比的,現在慕楠空間裡有藥,可他不懂這些,這也不是看看書就能學會的,藥物配比不對,打進人的身體裡是會出事的。
秦淮拿著之前查過的資料,讓慕楠將之前分類過的一些藥劑拿出來,慕楠疑惑的看著他,秦淮道:“我問問徐茗,看他懂不懂,如果他懂,讓他過來給你打一針,這麼咳下去太傷肺了,要是咳成肺炎就麻煩了。”
慕楠皺眉,拿出手機想要給秦淮打字,秦淮按下他的手機,把他塞進了被子裡:“沒事的,藥品的來源徐茗未必會問,而且他們知道我跟軍部那邊的人比較熟,說不定會自動聯想出私下購買的來源,不怕,你先把藥拿出來,我看看需要哪些。”頭孢這類藥現在外麵是有的,但藥品主要傾斜在重症那邊,加上量少,就比較稀缺,對普通人來說就是一藥難求,但如果有渠道,也並不是弄不到。
慕楠好把那些藥劑拿出來,秦淮一個藥品名一個藥品名的對照著看,之前有找醫生歸類過一些基本的配置,大概需要多少的量,像是青黴素,頭孢類的抗生素,他都拿出了一些放在外麵,其他一些不太對症的就讓慕楠先收了進去。
慕楠歎了口氣,彆人感冒咳兩天就好了,他感冒也太要命了,真是咳的胸口疼,呼吸一口氣都是疼的,更不用說整個喉嚨腫的連喝水都艱難。
正當秦淮準備聯係徐茗的時候,樓下的門鈴被按響了,秦淮微微蹙眉,剛才專注看藥劑去了,都沒注意到有人進了院子,這會兒能按響他家的門鈴,肯定是鄰居將人放進來了,秦淮看了眼手機,是量體溫的時間,便將慕楠從床上拉起來:“量體溫了,你到二樓等著,我讓他們上來。”這時候肯定不能讓慕楠下去見風,不然更嚴重了。
慕楠點點頭,朝秦淮揮揮手,讓他去一樓給人開門,他也就是咳的厲害了點,還不至於連路都走不了。
秦淮下到一樓,一開門,看到一個明顯身材過於嬌小的人,他門一開,門口按鈴的立刻走了進來,然後拉下了臉上的遮擋:“秦組長,晚上好呀。”
秦淮看到朱培培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將門關上後,公事公辦道:“量體溫?”
朱培培以為秦淮見到她,怎麼都會有些特殊的反應,見狀不免有些小小的失望:“嗯,今天我負責你們這片區。”說著拿出額溫槍,朝著秦淮掃了一下,然後紀錄下了體溫:“我看你這登記的還有一個弟弟。”
秦淮點頭:“他在二樓,或者你在這裡等等,我去量了下來給你看。”
朱培培道:“連上去都不請我上去啊?還是你對上次石遠飛跟你說的事,還介意呢?”
秦淮道:“不是,是怎麼都要避嫌一下比較好。”明知對方對自己有過好感,還做一些有可能引發誤會的事,他寧願自作多情的冷漠一點,也不想表現出一副要斷不斷的樣子吊著人。
朱培培看著他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樣子,道:“我今天是特意申請過來的,本來我不需要外出的,冰天雪地的這麼冷,是有些事我想要當麵問清楚。”
秦淮道:“抱歉,我現在還有事忙,能麻煩你儘快量完體溫嗎,有什麼事,我們可以手機聯係。”為了怕招惹麻煩,每天量體溫的時候慕楠都會儘量忍著不咳,他這在下麵耽誤一會兒,慕楠就多難受一會兒。
朱培培道:“就一下下的時間。”
秦淮有些無奈:“你要說什麼?”
朱培培:“我是想說,轉軍籍是一次機會,你不用覺得是因為我...”
朱培培話還沒說完,秦淮就聽到慕楠壓抑的悶咳聲,眉頭微蹙:“朱軍醫,如果你要說的是這件事,那我很感謝你的好意,但我對自己的未來已經有了規劃,所以很抱歉。”
秦淮聽到了,朱培培自然也聽到了,直接道:“你弟弟生病了?”
秦淮定定的看了她一眼:“嗯,有點咳嗽,所以你要量體溫請儘快。”說完,又直接道:“他不是我弟弟,是我的愛人。”
朱培培頓時瞪大了眼睛,之前聽到石遠飛這麼說的時候,她其實是不相信的,覺得這是秦淮的推托之詞,要不然也不會不死心的來一次,這會兒親耳聽到秦淮這麼說,心裡還是有點不信,於是直接朝二樓走上去。
因為他們在樓下耽誤了一會兒,慕楠也不知道秦淮在樓下乾什麼,所以裹著一床厚毛毯走到了樓梯那兒,然後看到一個女生氣勢洶洶的走了上來。
秦淮三兩步的走了過來:“不是讓你在沙發上等著嗎。”
慕楠看向穿著厚棉襖的女生,她手裡拿著記錄本和額溫槍,倒是沒多想,然後等著那個女生給自己量體溫。
不過那個女生一直看著他,也不動,慕楠滿眼疑惑,但又沒辦法開口,他怕自己一開口就忍不住咳。
秦淮見朱培培不動,便直接拿過額溫槍對著慕楠掃了一下,然後還給了朱培培:“麻煩朱軍醫了。”然後將慕楠的領口裹緊了幾分,讓他去沙發上,樓梯這兒比屋內的溫度要低一些,他就怕慕楠再次受涼。
慕楠點點頭,然後見那個量體溫的女生站在樓梯口,還看著他,也不走,越發眼神疑惑的看向秦淮了,什麼情況?
朱培培看向秦淮:“他就是你拒絕我的原因?”
慕楠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這話問的,有情況!
一見到慕楠的反應,秦淮語氣瞬間一冷:“朱軍醫。”
他不需要彆人的喜歡來增加自身的魅力,也不需要讓慕楠知道彆人對他的喜歡來感受慕楠的醋意,所有會讓慕楠感到一絲一毫不開心的存在,他都恨不得全都阻擋在外,所以朱培培這種當麵挑事的詢問,已經觸到他的底線了。更何況慕楠這會兒本來就病的難受,情緒對身體的影響是很大的。
朱培培完全不明白,就是問這麼一句,秦淮有什麼好生氣的,但她能從秦淮的生氣和瞬間冰冷的語氣裡感受到,秦淮對他那個小愛人的在乎,比她所想還要在乎,也跟她曾經想象過的一樣,能被秦淮喜歡,那種獨一無二的專注有多幸福。
朱培培也是有自尊心的,被秦淮這麼冷冰冰的語帶警告的,哪裡還能呆得住,轉身就下樓了。
秦淮揉了揉慕楠的頭發,將他看向朱培培的臉扭過來:“彆誤會,她就是以前負責我們通訊部的一個軍醫,雖然認識,但不熟,可能就是對我有一點好感,但我告訴她,我已經有愛人了,她大概是好奇,所以就上來看看,我跟她說的很清楚了。”
慕楠指了指樓下,推了推秦淮,意思是讓他送一下,不管怎麼樣,人家一個女生,至少要有點紳士風度的送送嘛。
秦淮道:“她自己會關門,不用送,去沙發上躺著,我給徐茗發消息,問問他會不會打針。”
朱培培見秦淮連送都不送一下,越發走的氣呼呼,但等回到家,那股氣又莫名下去了,又開始有些於心不忍了,她知道這種時候,生病能靠自己熬,都沒多少藥,但她畢竟是軍醫,渠道總比旁人多一點,忍不住給秦淮發了個消息:“你如果需要藥,我可以幫你想想辦法。”雖然明知道對方有喜歡的人,喜歡的還是個男人,但還是不忍心看他擔心著急,哪怕是為彆人擔心著急。
秦淮守著正在打吊針的慕楠,回了朱培培一句:“謝謝你的好意,但不用了。”
朱培培將手機一摔,氣死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不會有狗血,不會有誤會,也不會有第三者,這種日常文沒必要折騰那些,放心,甜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