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張福的眼睛瞪得更圓了:“你你你……你是侯爺?可是你的臉……”
張長生氣得質問他:“晏兒之前給老子送藥,你都忘了?”
張福當然沒忘記這事!
可他根本就沒想到,那藥居然這麼有效啊!
這才過去多久?
有半個月嗎?
他家老爺的臉居然全好了?
難不成,王爺送的是仙藥?
張福還是不敢相信:“你真是侯爺?”
張長生氣得一張小白臉都黑了:“你是想讓老子說,你十歲了還尿床的事麼?”
張福嚇得瞬間漲紅了臉:“!!!”
這種事就沒必要說出來了吧!
他好歹是侯府管家,讓人知道了這種事情,他以後還怎麼管府裡的下人?
“小的那是喝了酒!”張福急忙解釋了一句,說完又忍不住哀怨地瞥了張長生一眼,補充道,“那酒還是侯爺你逼著小的喝下去的。”
張長生立刻移開了目光,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見:“……”
他小時候看著父親老喝酒,覺得豪氣乾雲,就偷了一壇酒。
結果才喝了一口,他就覺得味道一點都不好。
所以就把那酒賞給了張福,逼著他全都喝了下去。
結果張福當晚就尿床了。
他知道這事後,就更加不想喝酒了,生怕自己也尿床。
那就太丟人了。
哪裡想到長大之後,他卻還是學會了借酒澆愁。
酒的味道雖然很不好,可要是不喝酒,他要如何麻痹自己,麵對那絕望的處境呢?
會想起過去那些借酒澆愁的日子,張長生就覺得滿心悵然。
不過,想到自己已經恢複的臉,他又突然重拾起了信心。
他的臉都能恢複,身體是不是也能調理得更好些?
若是能夠長命百歲,施展抱負,誰願意去死呢?
他也才比楚晏大了幾歲罷了,還這麼年輕。
就在這時,孫嬋突然問道:“所以,你真的是侯爺?”
說到最後的時候,她的聲音都哽咽了。
張長生朝她看去,正想承認,突然發現她的眼裡全是晶瑩的熱淚。
他心中一酸,趕忙走了過去:“我當然是你的侯爺,如假包換。你要是不信,可以看看我身上的胎記。”
孫嬋一聽這話,瞬間羞紅了臉。
張長生身上的胎記可是長在胸口上的!
這種話,他就不能私下再跟她說麼?居然當著彆人的麵就說了出來!
孫嬋美眸一掃,餘光突然看見了張景瑞。
霎時間,她的臉色更紅了。
兒子還在呢!
張長生這個混蛋!
偏偏張長生還繼續說道:“你要是還不信,我還可以說說我們大婚當晚的事情。”
孫嬋氣得當即怒吼:“張長生,你給我閉嘴!”
張長生:“……”
孫嬋羞惱地瞪著他,突然想起什麼:“你買了寶鏡樓的鏡子?”
張長生下意識點了點頭:“我其實早就覺得臉上的疤痕好了,隻是擔心留下印子,一直沒敢照鏡子。
今天寶鏡樓開張,我想著這是晏兒的產業,說不定能沾沾福氣,就讓人買了鏡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