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子的眼神裡並沒有勉強,於是蜜柑也微笑了起來,她抱住悟子的大腦袋蹭了一下,然後跑回小茅屋,準備拿出剛剛放回去的悟子的專屬馬鞍,但是跑了一半她就被儺子給攔住了,儺子哼唧了兩聲,看著蜜柑的眼神十分委屈。
“儺子也想去嗎?”蜜柑有些遲疑,“那就用發卡……”
儺子搖了搖頭,它看向了惠,惠便懂事的當起了翻譯工具人:“儺子說虎子在鬨了,它想出去玩。”
虎子啊,蜜柑思考了一下,虎子的外表確實還蠻正常的,如果帶出去也沒什麼大問題,隻是……
“虎子該不會是想出去鬨事吧。”蜜柑懷疑道。
儺子身上的咒紋褪去,眼神也變成了虎子的樣子,它昂昂叫了兩聲,又原地撲騰了幾下,似乎對於蜜柑貸款它要鬨事感到非常不滿。
“好啦好啦好啦,隻要你不鬨事,我就帶你出去嘛。”蜜柑隻能這麼哄著,有什麼辦法呢,自己的馬隻能自己哄著啦。
於是去小茅屋裡拿出了悟子和儺子的馬鞍,又對甚子說明了一下情況,甚子是一匹非常會為他人著想的善解人意的好馬兒,它點點頭表示理解,因為它上次出去確實也鬨了點事,搶了彆人的幼崽,所以甚子多少還是有點覺得抱歉的。
蜜柑走到了治子麵前,伸手按在了它的繃帶上,解開之前又有些猶豫地看了它一眼:“真的可以解開嗎?”
治子點點頭,鼓勵地看著蜜柑,於是蜜柑一圈一圈解開了治子的繃帶,當治子的馬身露出來時,它的身體顫了一下,似乎對於裸露身體感到非常的不安。
蜜柑的手頓住了,然後又一圈一圈地將繃帶纏了回去。治子有些懵了,回過頭看向蜜柑,蜜柑隻是微笑著摸了摸他的身側:“我改變主意了。”
治子的眼神便著急了起來,它有些急切的叫了一聲,似乎是想說自己真的不怕解開繃帶,蜜柑看懂了它的眼神,連忙把手放在它的身上安撫性的摸了幾下:“我的意思是,我們就這麼出去吧,沒關係的。”
“治子是我的馬兒了,隻是纏著繃帶而已,又不是什麼特彆大不了的事情,剛才是我不好,不該為了自己一時方便而想要勉強你。”蜜柑把臉頰貼在了治子的身上,閉上了眼睛,她感到了一些愧疚,“治子是因為喜歡我才做我的馬兒的,我不應該勉強你做出犧牲,你願意原諒我嗎?”
治子馬上點點頭,又擔心蜜柑趴在它身上看不見,輕輕地打了個響鼻,彎著脖子用臉頰蹭了蹭蜜柑的脖頸。
其實治子也挺高的,看起來就比悟子矮了一點點,跟虎子差不多的樣子。蜜柑現在有了五匹馬,仔細想想,每一匹都比在賽馬場見到的那些馬兒要高一些,甚子就彆提了,就算是最矮的治子和儺子,哦,現在是虎子,都有大概一米八多高呢。
向治子道完歉,蜜柑又輪流摸了摸自己馬兒們的腦袋,甚子太高了隻能摸到下巴,然後抱起了惠準備出發了。
將馬鞍放好,勒好了兩匹馬兒的肚帶,蜜柑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騎上治子,然後把惠也放在了治子的馬鞍上,惠還是個小孩子,跟蜜柑坐在一起也並不會覺得擠。
倒是虎子對此感到有些不滿,昂昂叫了兩聲,惠小聲地在蜜柑麵前打小報告:“虎子又開始罵治子了,說治子是個狐狸精,剛剛來就把蜜柑姐姐迷得暈頭轉向的。”
“不要胡說。”蜜柑回過頭輕輕拍了一下虎子的大腦袋瓜,虎子哼了一聲,但也乖乖地不鬨了。
還挺聽話的,蜜柑又溫柔地摸了摸虎子的腦袋,虎子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得意了起來,它昂著頭,一副小霸王的樣子。其實看久了也蠻可愛的,如果可以不說臟話就更好了,蜜柑這樣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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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座町。
眼前這條街還殘留著當時災難發生時的遺留,損毀的建築物,斷裂的樹,報廢的小汽車,光看這些景象誰又能想到這裡是空座町某條繁華的街道呢?活像被恐怖襲擊了一樣。
部分幸存者稱當時看到了詭異的白色麵具怪物,而另一部分幸存者堅稱不存在怪物,這一切肯定是某個反人類組織或是其他的陰謀,當局並沒有發現武器攻擊的痕跡,這些痕跡更像是某種大型野獸造成的傷害,他們對此也束手無策,於是請了與他們有合作的咒術師來解決事件。
超自然的力量就該用超自然的手段解決。
五條悟作為六眼的擁有者,常常能看到很多常人所無法看到的小細節,於是他也被高層調集了過來,與他一道的還有他的班主任夜蛾正道,以及夜蛾正道的學妹妃英理。
“我明明還有個離婚案要開庭,為什麼要陪你們在這裡浪費時間啊。”妃英理雙手環胸,手指一下一下點著自己的手肘內側,滿臉的不耐煩。
“打你自己的離婚官司嗎?”五條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