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視廳內,夏油傑待在搜查一課的辦公室,正在給五條悟打電話。在他的麵前,是因為四處安炸彈而被抓住的幾個異能者,以及抓住這群破壞分子的精英警察。
“他叫太宰治。”夏油傑複述了五條悟的話,警視廳的警察們就開始忙著跟莫名其妙冒出來的異能特務科聯係了起來,奇怪的是警視廳內部竟然真的有異能特務科的消息,而且資料翔實,甚至可以追溯到它成立的日子,怎麼看都不像是被偽造出來的。
趁著警察聯係異能特務科的功夫,夏油傑抬了抬下巴,問那幾個被控製住的異能者:“你們,認識一個叫太宰治的人嗎?”
異能者們頭埋得更低了,其中一個甚至顫抖了一下,這引起了眾人的興趣,發現了炸彈的警官,巡查部長鬆田陣平扶了一下墨鏡:“看來你認識,這可真有意思。”
真有意思,這些異能者竟然真的跟突然冒出來的那些組織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那邊已經聯係上了所謂的異能特務科,對方對於東京警視廳給他們打電話沒有半點吃驚,似乎在他們的認知裡,東京警視廳也是真實存在的。
同時也問出了太宰治的消息,這個叫太宰治的人似乎在異能者的世界裡擁有不小的名氣。
夏油傑將剛才拿開的電話又放回了耳邊,那邊的五條悟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他掏了掏耳朵,無視了五條悟的抱怨:“確實有太宰治這個人,但是他並不在你們說的什麼港口Mafia,而是在一個叫做武裝偵探社的組織,你確定沒搞錯人嗎?會不會是同名了?”
“還有。”夏油傑不自覺放低了聲音,“悟,我回去之後想了很久,總覺得不太對勁,蜜柑是你的女朋友,你來分析分析,你還記得蜜柑那匹大黑馬嗎?那匹馬名字跟我一樣,而且發型也跟我一樣,我覺得蜜柑可能……”有點問題,因為那匹馬的術式也跟我一樣。
夏油傑話沒說完,就聽到聽筒裡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五條悟已經把電話給掛斷了,夏油傑盯著手機看了半天,嘁了一聲塞回了口袋裡。
他抬起眼來,發現大家都在盯著他看,眼神裡的扇形統計圖是20%的震驚,20%的譴責,跟60%的八卦。
他這才後知後覺自己說的話有些讓人誤會,他轉移了話題,將話題的矛頭對準了被逮住的那幾個異能者:“你們的異能力都是什麼呢?”
這幾個家夥不知道之前經曆了什麼,麵對夏油傑的問話表現得非常合作,其中一個家夥家夥嘿嘿傻笑了一聲,他看起來是這群人裡比較有話語權的人,他說道:“嘿嘿,其實他們都是普通人啦,隻有我才是異能者。”
“哦?”夏油傑撐著下巴,視線凝聚在他的身上,“那你的異能力是什麼呢?”
這個異能者好像有點表現欲,他誇張地歎了口氣:“我的名字叫山川正宗,異能力名為嬌妻帶球跑,能力就是可以把東西裝進我的肚子裡,從外表看或者用機器來看,都不會發現異常。這能力太廢物了,唉,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又何嘗不想飛簷走壁呢?”
“你就是用這種方法揣著這麼多炸彈全東京到處跑的?”鬆田陣平的表情頗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你有這能力,不去乾點走私什麼的賺大錢,為什麼要來報複社會呢?”
山川正宗便猛地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震驚,他周圍原本低著頭的小弟們也是同款震驚臉。
“你們,不會沒想到吧?”鬆田陣平滿臉的不可思議。
山川正宗的眼睛裡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蓄滿了淚水,他嗚了一聲,堅強地止住了接下來的嗚咽聲,卻從鼻子裡憋出了一聲響亮的豬叫,他涕淚橫流,看起來悲傷到了極點。
他猛地朝著鬆田陣平來了一個標準的土下座,大聲喊道:“大哥!以後您來當我們的大哥吧,其實我是因為窮得都要去賣褲子了,我手下的小弟也一個個營養不良麵黃肌瘦,明明都是異能者,我卻混得連普通人都不如,心裡實在是難受,才會跑出來想要報複社會,但是經過您的指點,我發現我的異能其實大有可為,大哥,我一定會混出屬於自己的那片藍天的!”
鬆田陣平翻了個白眼,直接一腳踹在了山川正宗的肩膀上,將他踹得在地上翻了個跟頭:“在公共場所安裝炸彈,你這罪大了,先去牢裡反省個十年八年出來再說吧。”
夏油傑坐在椅子上,撐著下巴看完了眼前的笨蛋表演,隨後他拿出了手機,感覺時間差不多夠五條悟冷靜下來了,就又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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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邊,五條悟憤怒地把電話掛斷,但是剛才夏油傑說過的話還是縈繞在他的腦海裡,他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上一次與蜜柑見麵。確實,那時候蜜柑的身邊跟著一匹大黑馬,那匹大黑馬有著長長的黑色鬃毛,在後麵紮成了一個丸子頭,額頭一側留著一撮劉海,而且眼睛也是細長細長的,仔細一想,這不是跟傑長得一模一樣嗎?
五條悟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回過頭委委屈屈地看著蜜柑:“蜜柑,我要你向我保證,你隻愛我一個。”
蜜柑整個人都是懵的,她也聽到了夏油傑說的話,每個字她都聽得懂,但是連起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她開始回憶起了傑子的外表,丸子頭、劉海、細長雙眼,以及……
“夏油傑的眼睛是什麼顏色的?”蜜柑問道。
五條悟頓時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在找蜜柑要保證,蜜柑卻問他夏油傑的眼睛是什麼顏色的,這像話嗎?這對於他一隻可愛貓貓來說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五條悟可委屈了,但還是乖乖地回答道:“紫色。”
蜜柑頓時陷入了沉思,傑子的眼睛也是紫色的,這其中莫非有什麼聯係嗎?仔細一想,不止是傑子,其他的幾匹馬,比如說甚子跟悟子,其實也總是讓她有種幻視某個人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