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自己的選擇。”風繾雪道,“神劍被鎮壓後,劍魄一直在天地間四處遊走,正道也好,邪道也好,一直都想將它據為己有,各方勢力為此暗中角逐多年,劍魄卻在十幾年前的一個夜裡,悄無聲息鑽入謝府後院,找到你的靈脈,將它自己徹底融了個乾淨。”
謝刃又看了眼自己掌心的烈焰,怪不得。
風繾雪等了一兒,主動提出:“你怎麼也不問我,為何知道得此清楚?”
謝刃:“你為何知道得此清楚?”
風繾雪:“我暫時不想說。”
謝刃一噎:“……那你要我問。”
風繾雪理由充分,因為很明顯,你遲早都要問,那不早問,我也能早拒絕,好過一直惴惴不安想托詞。
謝刃欽佩地想,你這身份隱瞞得還真是敷衍,居然連借口都懶得想一個。
但不管怎麼說,燭照劍魄還是要比先前胡思亂想的“魔王轉世”要靠譜一些的,所以謝刃對自己的新身份接受度相當良好。至於曜雀帝君將來會不真的索回劍魄……既然融了,那就是自己的東西,隻要自己不想給,天王老子登門也沒用。
他這想著,靈脈內蟄伏的力量似
第56章 第56章怎麼搞得一點隆重神秘的儀式……
乎又蠢蠢欲動
起來,掌心溫度隨之升高幾分。風繾雪問:“不舒服?”
“沒有。”謝刃道,“對了,璃煥可能要去火焰峰。”
那隻傳訊木雀是由璃韻放出的,說火焰峰之行多有險阻,而璃煥理應為眾弟子作出表率,所以讓他在解決了白沙海的事情後,速速往西會和。
“一起去吧。”風繾雪道,“火焰峰遍布滔天火海,或許會對你的修習有益處,至於前幾日逃脫的那顆頭,一時也判斷不出具體方位,倒不必浪費時間。”
謝刃點頭:“那我們今晚出發。”
兩人到房中,風繾雪從袖中取出錢袋,直直一遞:“給。”
謝刃不解:“乾嗎?”
風繾雪指著草螞蚱:“兒子掙來的壓歲錢,既然跟了你姓,那便由你收著。”
謝刃聽得眼前黑:“不是,這是我們鬨著玩的,你不把謝大勝的事告訴你師兄了吧?”
風繾雪:“嗯,我給他介紹了。”
謝刃扶住桌子,覺得自己距離青靄仙府又更加遙遠了些。本來就是少年初入世間,一沒人脈二沒錢,在學府裡數一數二的本事,扔在修真界像是壓根不夠看,也就身懷劍魄聽起來還稍微金貴些吧。但距離赫赫有名的瓊玉上仙尚有十萬裡的長路要追。他原本還打算在木師兄麵前演出沉穩可靠的姿態來,現在倒好,不出半天就被打原形,了拿著草編螞蚱擺家家酒的二傻子,竟無語凝噎。
風繾雪不大理解他“凝噎”的點在哪裡:“你也覺得兒子醜得見不得人?”
謝刃哭笑不得,這事和好看與否關係真的不大,哪怕是草編的天仙也不。
風繾雪刨根究底:“為何?”
謝刃這沒跟他講道理,而是另辟蹊徑地回答:“你怎麼知道是兒子,萬一是閨女呢,你看嘴,那麼紅,所以得養在深閨,哪有隨隨便便拿出來示人的道理?”
風繾雪看了一眼掛在床頭的“愛子”,還是“愛女”吧,自己想著,那也得問師父和大師兄各自訛一筆錢來,再討論深閨不深閨。
謝刃繼續問下一件事:“那你師兄有沒有問,為何我們會有個兒子?”
風繾雪答:“問了。”
謝刃心跳加速:“你是如答的?”
風繾雪視線一錯:“我告訴師兄,長策學府裡有個好看的秋千,所以我不準備去了。”
謝刃迷茫:“啊?”
風繾雪將懷中的墊子丟給他:“收拾行李。”
“彆啊,你這沒頭沒尾的一句,哪有人因為秋千就有兒子的,也讀不通順,你師兄肯定還問了彆的吧,你是怎麼說我的,又是怎麼說我們的,哎阿雪,阿雪你彆走啊,來,阿雪……”
他趴在門上,拖長語調可憐巴巴,擺出一副剛被人遺棄的委屈表情來,結果真上仙從不頭看撒嬌,倒是把結伴上樓的璃煥與墨馳驚得後退三步,當場表示也彆湊錢贖身了,還是先湊錢驅魔吧。
謝刃撘住他二人:“你們是真看不出我最近春風得意?”
璃煥答:“春風得意沒見著,但你確實透著一股頭被門擠的錯亂。”
由此可見確實不能隨便欠債,這都被逼成樣了。
唉,也是可憐。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