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晉洲一直想找個機會跟蘇南柔能夠能夠單獨見麵說話。
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
如今的南柔不是夢中的南柔了, 從一開始, 那一次醉酒的失態,已經讓他在南柔麵前失了先機。
也讓南柔對他很是排斥和害怕。
就在剛剛, 他也見到她眼底那一絲的戒備。
若是他現在還不管不顧的對南柔靠近, 用計將她單獨留下, 不僅會更嚇到她, 還會將她越推越遠。
這一次, 他會用足夠的時間來等待,也會找準時機奪回本該屬於他的女人。
至於現在暫時擁有南柔的姓紀的男人,上次沒能除掉他,他買通去行事的人再也沒有消息了。徐晉洲知道, 這個男人或許沒有表麵上隻是個舉人這麼簡單。
這個姓紀的男人是以大公子舊日同窗的身份出現在大公子身邊,並且深藏簡出。
季煬現在也以長隨的身份跟在了大公子身邊, 所以徐晉洲懷疑,這個姓紀的會不會也是厲王派在京城的人。
在他決定依據夢裡的知道的事情想上厲王這條大船時,他現在就不能輕舉妄動與厲王的人為敵。
至於為什麼夢裡沒有關於這個姓紀的男人的信息出現,一是, 他夢裡麵夢到的信息有限, 隻對最關鍵的畫麵有印象, 二是, 這個人在幫厲王奪嫡的途中因故喪命,才會在厲王登基後未出現。
所以不管是哪種可能,他隻能先觀望和等待時機。
楚澤弘見徐晉洲這副模樣, 砸了砸嘴,說道:“你這態度不對啊。之前不是還弄一院子的燈籠想討她歡心嗎?今兒怎麼了?難不成你想通了,打算放下了?”其實楚澤弘早就勸過他放手,隻是徐晉洲一意孤行,才不得不幫著他。於他而言,雖然蘇南柔貌美很是難得,可畢竟嫁人了,一個世家公子總去糾纏一個有夫之婦,實在是不妥。
放下?怎麼可能。
但他的打算也不便讓楚澤弘知道。
徐晉洲看向好友,問道:“澤弘,我讓你去打聽的事情怎麼樣了?”
楚澤弘聽他這麼一問,也奇怪了起來,“三爺,你怎麼最近對我大哥那邊的事情感興趣?他這幾日早出晚歸,我也不知道他在乾什麼。至於你說的那位姓紀的同窗,我讓人去他當年讀書的書院打聽過了,卻是是有一位來自鄞州的學子。他在侯府住了一段時間,沒怎麼在人前出現,行事非常低調。我二嬸和四妹再給蘇大姑娘送親的時候,與他見過一麵,聽她們說起似乎相貌不錯。可也沒有太特彆的地方。”
徐晉洲心裡有點失望,這些消息與他探聽的差不多。
是事實就是這麼簡單,還是那男人藏得太深了?
這種時候,徐晉洲慶幸自己派了兩個亡命之徒去刺殺後,後麵未再有行動。
楚澤弘見徐晉洲一臉沉靜,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他總覺得徐晉洲自從大病一場後就變得有些奇怪了,他又說道:“三爺,你不會是想去找那姓紀的麻煩吧?”若是這樣,他覺得徐三爺對蘇南柔也太瘋魔了。
徐晉洲朗聲笑了起來,“你多心了。我確實是很不甘心,被一個這樣的人橫刀奪愛。可木已成舟,總得知道南柔究竟嫁的是怎樣的一個人。”
楚澤弘聞言,心中也鬆了一口氣。徐晉洲性子溫和,雖有些自持的傲氣在,可對人待事都溫潤如玉,他不希望經此事後讓徐晉洲性子大變成為一個陰狠的人。
……
棠梨院中,楚明彤正無聊的躺在塌上正用銀叉吃著奉上的冰鎮西瓜。
見到跟在玉珍身後的進來的蘇南柔,將手裡的叉子一扔,“南柔,你怎麼這麼慢,我等了好久了,你再不來,我可要讓丫鬟抬著我去你紀府住了。”
蘇南柔笑道:“那敢情好,我都不用自己出來跑一趟了。”
楚明彤趕緊招呼蘇南柔坐到她身邊來,歎了一口氣,“我倒是想,可惜啊我母親都不讓我出棠梨院,更彆說出府了。”
她仔細打量蘇南柔一圈,“還好你沒事,不然我可要愧疚死了。分明拉著你的手,可就不知怎麼就被人從後頭給擠開了,我還想回頭找你,卻被人群推著隻能往前頭走。”
“明彤,你無須自責,當時的情況,我們都沒有料到,也根本控製不住。你這腿是後來扭傷的嗎?”
一提到這個,楚明彤麵帶憤色,“是!當時混亂極了,也不知道誰踩了我,又人有不停地往前擠,我一時不擦,一腳踏空扭傷了腳,摔到了地上。根本沒人扶我,還有人趁亂踩了我的手,衣裙也踩的十分臟汙。若是不是二哥哥他們及時趕過來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