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柔神情一凜,“裴大人,你究竟有何目的。”
不對勁啊,她見過幾次裴衍,他可不是這會管閒事的人。
裴衍忽然拉住韁繩,對蘇南柔道:“到馬車裡麵去,有人過來了。”
在客棧便盯上了蘇南柔的兩個男人,從馬車從巷子裡駛出來後,便跟在了後麵。
現在出城了,這條路上人煙稀少,正是劫財劫色的好時機。
這兩人騎著兩匹馬趕了過來,攔在馬車麵前,抽出大刀指著低垂著頭的馬夫氣焰囂張的喊道:“識相的快滾,老子隻要車上的女人。要不然,先送你上西天!”
裴衍冷笑一聲,“是嗎?”
那兩人見裴衍雖然也是身穿一身黑衣,卻不是昨天的馬夫。
兩人心中一驚,這男人看起來像是已過而立之年,相貌俊秀,似乎還帶著一種文弱之氣,於是放心下。
那兩人見這男人不聽警告,他們不再廢話,直接拿著刀砍過去。
就在這一瞬間,明明是揮向那男人的刀,不知怎的突然轉變的方向,直接將那砍人的男子的左臂給斬斷。
那男子從馬背上一頭栽了下來,痛苦的哀嚎。
另一男子驚呆了,還未反應過來,他手中的刀被奪,被人削了一足也從馬上摔了下來。
這時坐在馬車裡麵的蘇南柔聽到裴衍說道:“蘇夫人,你可知道若是你們單獨出城了,會遭遇什麼事情嗎?”
蘇南柔臉色發白。
從剛剛那些人的話中她就猜到了。
裴衍重新拉好韁繩,驅使馬車離開,馬兒剛跑起來裴衍袖中飛出兩把小刀,身後的哀嚎聲漸漸地消失了。
一路上蘇南柔都保持安靜,綠柳緊緊地靠在她身邊。
蘇南柔以為自己已經很小心了,準備的很周全了,卻不想才出城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如果沒有裴衍在,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等到馬車停下來,已經是晌午了,蘇南柔不知裴衍將她帶到了哪裡。
蘇南柔撩起車簾眼前的是一個農家院子,推開院門一個看起來眉眼和善的中年大嬸走了出來,她見到裴衍十分驚喜,看到他身後馬車露出不解的神情。
裴衍與她低語了幾句,那位大嬸的眼神很快發生了變化,十分熱切地盯著那馬車,不住的點頭。
大嬸急切的說:“公子放心,老身一定不會透漏。公子,你真的確定是她嗎?”
“林嬤嬤你見到她就知道了。”
林嬤嬤迫不及待的迎了上去,站在馬車旁邊,熱情的說道:“夫人趕路定累了,快快下來歇息罷。”
蘇南柔被綠柳扶著下了馬車,當她站穩剛抬頭,隻見眼前這個看著和善的大嬸看著她發愣,眼眶一紅,眼淚直流。
那大嬸一邊用手抹眼淚,一邊對蘇南柔說:“夫人餓了嗎?夫人喜歡吃些什麼?我我這就給夫人做飯去。”
蘇南柔有些無措,她將手帕遞了過去,“這位嬸子,你先擦擦……我,我還不怎麼餓。”
林嬤嬤接過那條帕子,卻沒有用來擦眼淚,而是珍惜的收了起來,她用袖子摸了把淚水,躬身對蘇南柔道:“夫人快些進來吧。”
蘇南柔看了一眼前麵的裴衍,隻好跟著那位嬸子進到這個院子之中。
……
一個晚上已經過去,無數個消息傳遞到了京郊的莊子裡。
皇上突然暴斃宮中已亂,賢王自擬聖旨想要登基,正在逼迫著一些大臣站隊,包圍大長公主府以家眷做人質。還籌備想要將通敵賣國的罪名按到厲王身上。賢王已經派人去青州傳信,讓厲王即刻回京。
京中發生的事情都一一傳到了蕭璟煜的手中。
他全部按照計劃吩咐下去。
然而他最想要得到的消息卻遲遲未到。
穆晉帶著一份密信進來,呈了上去:“殿下,裴衍那邊傳信過來了。”
季煬觀察到一直沉著臉的厲王殿下,接過信件時臉上總算有些表情。
隻是這表情,卻讓季煬有些擔憂,怎麼殿下的臉色比之前更難看了。
蕭璟煜的食指在桌上敲了兩下,“裴衍那邊還未找到,穆晉你那邊可有發現?”
季煬驚詫,沒有找到蘇夫人?竟然也有裴衍失手的事情?
穆晉道:“稟殿下,派出去的暗衛發現賢王也在尋找蘇夫人的下落,但是那邊也毫無所獲。屬下回了一趟紀宅,巧枝巧雲說她們在整理屋子的時候,發現夫人從她自己家中帶來的衣裳少了幾件。還有,夫人庫房的鑰匙放在了妝台上,所有的齋寶閣的首飾都未使用,放在了匣子裡。後來屬下鬥膽去了一趟庫房,裡麵隻少了些銀子和無印記的珍珠和金葉子。屬下猜測,也許夫人並非是遇到了危險,而是她自己想離開紀宅,或者是想離開京城……”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抱歉,我知道很多親親很著急,想讓我加更。嗚嗚嗚,我真的碼字很慢,有時候改來改去會很久。我不敢承諾,今天又大姨媽,到現在才寫完。真的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