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2 / 2)

“少主,何三郎打了也就打了,何家到底不能鬨,鬨——”

鬨得太難看。

宿飲月:“……”

他已經不敢去深思原主留給他們的,究竟是何等噩夢一般的影響。

“放心,沒死,沒喂狗,活著呢。”

宿飲月握住扶手,寬袖如流雲般在深色嵌金的椅子上鋪陳開來,他容色與這一殿的金玉奢華格格不入,偏偏又能壓得滿殿無光:

“何少主想見,我派人把他抬來就是,不過是失了修為罷了。”

不得不說,顧盞做盟友的確足夠靠譜,動了手還不忘往宿飲月這裡捎一張傳訊符。

不過是修為失了?

何家少主氣極反笑,剛一巴掌拍扁扶手瑞獸,想怒聲招呼身邊人動手時,就見宿家的長老們紛紛長長鬆了一口氣,麵帶喜色,你一言我一語:

“原來人還在啊,我還以為何三郎是被大小姐喂了狗呢。”

“是啊,人在就沒事,就是廢了修為而已,多大點事啊。”

“大小姐,啊不,少主如今可真是長進了,一切為宿家考慮,要不然我還以為我們與何家在天榜試前就得打起來呢。”

連宿歲寒也聽得眼眸亮晶晶的,向管事道:“飲月阿姐真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好看,也最心善溫柔的人了。”

被管事心情複雜地一巴掌拍上頭頂。

那你怕是有點瞎。

大家都是修行的人,耳目聰敏,壓低聲音簡直和欲蓋彌彰沒區彆,何宴如從麵色鐵青,聽到雙腿發抖,氣到質問的話語卡在喉嚨裡,說都說不出來。

“夠了!”

他忍無可忍,揮劍斬斷自己麵前的桌案。

實木的案幾重重砸在地衣之上,琉璃碗碟嘩啦啦碎了一地,美酒洇濕出暗色痕跡,瓜果滴溜溜滾了一地。

他身後嚴陣以待的何家長老齊齊上前一步,身上靈息翻湧似海,壓得房梁也咯吱作響,其上點翠的瑩藍海藻顫抖,盤旋的威風金龍受其吸引,像是隨時會騰飛九天。

但這樣的動靜裡,劍鳴出鞘的聲音幾不可聞。

但拔出它的是宿家少主,他劍尖的方向,即是宿家矛頭所向。

宿飲月拔出的劍叫瀚海長風。

所以何家長老威壓之下一切的異動忽靜,如長風平浪,龍歸於海。

宿飲月持劍,抬眼看向地上的一片狼籍,神色無喜無怒:“何宴如,你確定要在宿家向我拔劍?向我動手?”

何宴如腿還是有點抖,被氣出來的抖,氣勢上倒不願意輸宿飲月分毫:“是你先向我何家嫡係下的毒手!”

這時候,宿家的長老又欣慰地嘰裡呱啦起來。

無非是那些:

“少主如今真是越來越懂事了,竟會有少主占著彆人道理的那一天。”

“可不是嘛,大局為重,到底是家主的獨女,這少主之位沒給錯。”

“少主都能如此為宿家爭氣,我們這些老家夥可不能丟臉!”

何宴如腿被氣得更抖了。

“你說是阿月先向你何家嫡係下的毒手?”

蕭鳳辭笑著問何宴如。

她也從座上起身,纖長五指略略合著宿飲月持劍的手:“聽你鳳辭阿姐的,現在這局勢,還用不著這玩意兒。”

“鳳辭阿姐。”宿飲月神色帶著一點少年氣的較真,說的卻是牛馬不相及的話:“瀚海長風的名字不叫這玩意兒,它是我生死與共的本命劍。”

蕭鳳辭不惱,笑出聲來:“好,聽你鳳辭阿姐的,現在局勢連這玩意兒都用不著,遑論我們阿月生死與共的本命劍。”

她上前幾步,袖若紅雲,指如白玉,而被她丟出的水晶晶瑩剔透:“這是何家暗線的留影水晶。”

“這是陰陽兩界的留影水晶。”

“這是何三郎教唆阿月的留影水晶。”

她每丟一份,何宴如的腿就更抖一分。

這回倒不是被氣得抖,而是真正害怕了。

蕭鳳辭一份份丟完,長眉挑起,斜睨何宴如,口吻溫柔含笑:“敢問何家少主,究竟是誰先想謀害我南洲世家嫡係?”

“阿月的重量,比起你所謂何家嫡係來,又較之幾何,孰輕孰重?”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我真的要錘晉江了明明準時放好了存稿箱就是刷新不出來,還得我自己手動刷新一下!!!

以後手動吧。

癱。

其實這個世界的話感覺用不著最高境界到大乘,元嬰就行了,但是強迫症還是使我和前三本保持整整齊齊,一樣的修行世界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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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評論變少了!!!

捂著日漸減少的評論哭暈過去的我要評論抱抱才能醒過來嗚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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