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擔心嗎?一般來說冷血這樣看人是因為想和對方過招,我可不想第二天傳出白愁飛原來還身具不凡刀法的傳言。那可是壓箱底的活計。
林淵斜著眼瞅了他一下,無奈地笑了笑。
追命看著他,忽然道:“你似乎並沒有傳說中的那樣傲慢。”
——不好,我可不能讓剛才好不容易塑造的邪魅狷狂的形象給毀成渣渣。
林淵麵上淡淡的,用一種白愁飛似的冷漠語氣說道:“是嗎?”
話音一落,追命沒說話,他體內的白愁飛卻笑了。
這爽朗的笑聲可以讓情竇初開的姑娘家心醉,卻隻能讓他倍感焦灼和疑惑。
【好端端的,你又笑什麼?】他皺了皺眉頭,把頭扭向一邊,讓自己的神情模糊於房梁投下的陰影。
【想笑便笑罷了,何必專門挑個理由?】白愁飛氣定神閒地說道,【不過你實在是出人意料的有趣。】
——你是看我演戲看得比較爽才對吧?
不知為何聽了這話林淵的眉目卻略微舒展開來,他看著房間裡上演的小石頭認親記,唇角含了一絲奇異的笑意。
白愁飛又繼續道【在與你交涉之前我似是聽到了另外一人的聲音,那又是怎麼回事?】
說來說去,好像隻有這句話是他詢問的重心。
林淵眼中光芒一轉,似有萬千星鬥彙聚於一點。
【這你大可放心,附在你身上的隻有我一人而已。】
似乎是因為心中憂慮消逝,白愁飛不再多問,再次沉寂下來。
林淵輕輕舒了口氣,繼續看向王小石和他的親人,堅持做個守紀律的觀眾。
追命也不再多問,隻是偶爾還會看上他幾眼。
一個漂亮男人就和漂亮女人一樣,看上去總是賞心悅目的。
不過經由這麼一問,林淵卻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極為可怖的事情似的,眉頭一緊,麵上一白,眼中竟多了些許暗霾。
最先感覺到這種變化的人自然是白愁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