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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宇楊,快來!”前頭沙灘上,薛玫伸長了手朝周宇楊招呼道。原來他們四人閒著無聊,在沙灘麵上畫了個圈,以兩人為一小組,比拚哪組搭建的沙子建築更為美觀。眼見沙子建築搭建完成,可沒個公平的裁判過來判定,誰也說不出究竟是哪組更好。

周宇楊順著薛玫的呼聲起了身,小跑到四人麵前,瞧了眼。

一邊是金閃閃,富有?藝術感觀的西式歐洲城堡,除去內部設施,單從外部去看果真做得像模像樣。另一邊是非常抽象的中式山川,河流、高峰、窪地、平原,無一不現,細看了倒有?種縮小版地形圖的感覺。

若要人去評價,乍一眼分不出好壞來。

周宇楊細細瞧了許久,也沒覺察出所以然來,隻好扭頭求助朗封了。

可沒等朗封過?來,安陽就忍不住高聲道:“周宇楊,你仔細瞧瞧。怎麼能分不出好壞呢!我們的地形圖那可是種類多富、模樣俊俏,你難道不喜歡?”

“不是多富是豐富……另外,模樣俊俏那是形容人的。”

“哎呀,隨便啦!你們就說搭得好不好!”

“好!”王曉才最捧場地鼓起掌來,活脫脫地一個“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不過?瞧他歡喜盯著安陽的模樣,怕是壓根不在乎自己搭得究竟是好是壞,就算安陽搭得是坨屎,他?怕是也覺得極香。

“恩,不錯。”朗封走過來,瞄了眼接話。

安陽高興了,嚷嚷道:“你們瞧,朗封都覺得我這邊搭得不錯,這回?可我們贏了吧!來來來,輸了什麼懲罰,王曉才你說!”

“親……親一口……”

“什麼玩意,大聲點。”

王曉才憋口氣,大喊道:“親一口!”

周宇楊被喊得猛咳一聲,似驚嚇了般去望周博和?薛玫,“你們玩這麼嗨?”說到這,安陽得意洋洋地翹起下巴,回?複道:“那是,我就是給牛郎織女搭橋的那喜鵲,這懲罰我提的!”說著,她還頗為滿意地點點頭。

“安安……”那頭薛玫有些害羞。

她本來是不願意玩這個遊戲的,但?安陽提的不玩懲罰比這還要?過?分,念及她有?些藝術天分便與安陽比試起來,可誰

想最後倒是自己輸了。於是,她把視線挪到周宇楊身上,希望他?能替自己說些好話。

總歸當著大夥的麵,這麼親,怪不好意思的。

周博更是早在王曉才說出那個懲罰的時刻便通紅了臉頰,從頭到腳,麥色的肌膚裡夾雜著一寸寸緋紅,哪哪都沒有?放過。周宇楊瞧他爸這樣,都想替他爸找塊遮羞布,將?人從頭蓋到尾。

“行了,要?不……”周宇楊建議道。

“不行不行,我可不是故意為難你兩,這樣我們轉身,你兩就背對我們親一口,這懲罰就算過?了,怎麼樣?”安陽立刻截斷周宇楊的建議,換了個法子。

雖說法?子是換了,也減輕了薛玫和周博的羞澀感,但?親吻這個懲罰卻還存在,依舊沒讓要承受懲罰的兩人降低一點害羞感。特彆是所有?人背對過去等著他?們親,這種氣氛太令人覺得刺激了。

最後還是薛玫支支吾吾說了一聲,“你們轉過?去。”

周宇楊幾乎是聽到他媽話的瞬間就立馬扭了頭,他?的心情可不比他?爸媽的緊張來得輕鬆,他?咽咽口水,下意識覺得這次親吻代表了些什麼。這種代表讓他忽略了要?站在他媽的那側,支持他?媽。

明明轉了身,什麼也瞧不見,但?當薛玫和周博唇瓣輕觸的那刻。

周宇楊的身體仿佛被電擊了一般抖了一下,隨後血脈中如同注入了電壓不大的細微電流,刺得他?酥酥麻麻的。他?甚至有些聽不清周圍的聲音了,就連眼裡的人影都開始變得恍惚,他?顫抖了下身子,下意識朝朗封那側倒過?去。

“楊楊,你怎麼了?”朗封及時攙扶住周宇楊問。

周宇楊站穩身子,甩了甩腦袋,將?眩暈的感覺甩出腦子,他?擠出笑說:“沒什麼,我就是好像有點低血糖。”

“低血糖?”朗封也不顧身後兩人有沒有親完,轉身就問,“你們誰有?糖?”

“糖?”薛玫的臉紅通通的,嘴角也有?點紅,“我書包裡好像有,但?是書包放車裡了。糖就在外側的袋子裡。”

“我扶你過?去。”朗封攙扶著周宇楊朝車子停留的地方走去。

周博在後頭問:“他?沒事吧,要?是覺得還不舒服,讓他在

車裡頭睡會。外麵沙灘上風大,可能一時半會吹得腦瓜子暈。”

安陽緊跟著說了幾句,“周宇楊,你身子骨沒想到怎麼弱的。該好好補補,不然以後都得讓朗封背著你。”說著,低笑兩聲,顯然沒把周宇楊低血糖的事情當什麼嚴重問題。

在場人大多都有低血糖的毛病,這毛病時好時壞,一般而言嚴重不到哪去。最多躺在屋裡頭,休息片刻人就恢複過?來了。照常理說,應該就是這麼個理,但?這會周宇楊卻依舊覺得腦子暈乎,他?的暈乎是突如其來的,不是那種生理上的暈乎,而?是一種仿佛從腦海深處湧上來的後遺症一樣。

甚至還讓他覺得有?點惡心。

他?手指緊緊扣在朗封的手臂上,臉色越發?蒼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