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傅山海心虛地朝薑合走, 還試圖解釋, “其實因為畫的好, 我才收藏的。”
“你看這個構圖……這個人體畫的非常漂亮, 還有這個……”
薑合臉都紅透了,拿著那張圖扭頭就走。
傅山海嚇了一跳, 忙追上去。
“薑合!”
他一把拉住薑合的手,把人拽到懷裡。
“彆生氣彆生氣, 這個屋子是很早之前就有的, 我最近都沒進去過了。”
薑合耳朵都紅了:“你騙人,裡麵還有我演唱會的周邊呢!”
傅山海摸摸薑合的腦袋:“那、那就是個收藏而已,證明你一路是怎麼走過來的呀,多有紀念意義……”
薑合瞪大眼, 指著那張小黃圖看他:“變態!”
“……”這一句懟的傅山海一時還沒法接話。
畢竟他有時間也覺得這個行為……
好吧,確實有一點。
……
薑合盯著手裡的畫,更羞恥了:“我才沒有這樣過呢!”
傅山海眼看薑合委屈地要哭了,立刻開始道歉:“乖乖乖, 對不起, 這個畫我回頭就扔。”
薑合眼通紅地看他一眼, 氣呼呼的:“你才不會扔呢!你隻會偷偷藏起來繼續看!”
說著, 他非常果斷地動手撕畫。
撕了好幾下……沒撕動。
這紙質量非常好, 邊緣處甚至還有漂亮的燙金。
傅山海怕薑合刮到手,一邊哄他,一邊把紙團從薑合手裡拿了出來。
“扔扔扔,我回頭就扔, 真的。”
薑合還是氣:“我要回家!”
傅山海連忙抱起人重新往房間走。
“家裡很亂的,真的不能住。”
“乖,到明天我們就回去,好嗎?”
傅山海手忙腳亂地哄人,小可愛在他懷裡氣呼呼地錘他。
“不要!我不要跟你一起睡!”
薑合拳頭的那點力道,傅山海全當在按摩了:“可是你睡這裡,我就沒地方睡了,你舍得嗎?”
“舍得!”
“……”
傅山海把人抱回床上。
“乖,我真的錯了,我跟你道歉,用行動道歉。”
“……什麼?啊!傅山海你……你住手……傅山海!”
……
……
第二天。
山海星光裡,井懷夢納悶地敲了敲俞鶴的辦公室門。
“傅總來了嗎?”
俞鶴抬起頭:“沒有啊,他早上說有事,會晚來一會兒。”
井懷夢看看表,有點奇怪:“可是,已經十點了……傅總真的還會來嗎?”
俞鶴也確認了下手機。
“……可是今天明明沒有行程,老板乾什麼去了?”
……
……
傅山海的私人住宅內。
寬闊的大床上,躺著相擁的兩個人。
柔軟輕薄的被子一邊蓋在傅山海腰上,另一邊蓋到了薑合的肩膀。
陽光從窗戶裡透進來,卻揮不去屋子裡仍殘留的曖|昧氣息。
薑合皺皺眉,有點艱難地睜開了眼。
隨後就整個人都有點懵。
……
昨晚……怎麼迷迷糊糊地就……
而且……
不都說這種事情是很愉快的嗎……
為什麼……這麼累啊……
薑合回想昨晚的情景,臉色都微微一白。
傅山海像個永動機一樣,似乎都不會疲倦的……
薑合模糊地記得自己後來實在受不了,開始哽咽地抽泣,傅山海卻更興奮了。
結束的那一刻,薑合直接就昏過去了。
傅山海居然還有精力抱著他洗澡、收拾、睡覺。
……
薑合臉紅了紅,把昨晚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麵從腦海中去除掉。
他試著抬了抬手,隨後就皺著臉猛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全身都疼的過分,自己像是被推土機均勻地碾過,連動一下都很困難。
薑合的眼眶瞬間又紅了。
傅山海早就醒了,一直在看著薑合。
發現懷裡的人神情不對,他一個激靈,立馬坐了起來。
“怎麼了?哪裡難受?”
薑合瞪他一眼,又氣他昨晚那麼過分,扭過臉不跟他說話。
薑合眼皮薄,昨晚哭的狠了,早晨就有點腫脹。
現在再一哭,看起來更可憐了。
傅山海心都快軟化了,碰也不敢碰,隻能不停地哄他。
“是不是不舒服?還疼嗎?你等我去拿藥。”
……
薑合淚眼朦朧的看到傅山海拿著一管藥過來了,似乎還要掀被子檢查,嚇得立刻伸手拉緊了被子。
隨後就看到自己手背上的痕跡,連指尖都有。
薑合又抽噎了一下。
“你……過分……”
傅山海一臉抱歉,薑合的皮膚實在是太白太嫩了,輕輕一碰都會留有痕跡,他明明很小心了,但還是……
……
道了半天歉,又哄著騙著,傅山海終成功地把人從被窩裡抱出來洗漱。
等兩個人收拾好,已經中午了。
傅山海家裡原先有個阿姨,他跟薑合住一起後,就暫時沒讓她來了。
現在眼看薑合不想出門,隻能又打電話把人請來做飯。
阿姨姓張,她進來的時候,以為房子裡會像以前一樣,隻有傅山海一個人。
可她一進來就驚訝地發現,客廳沙發上還趴著一個人,用小毯子裹得嚴嚴實實的。
傅山海坐在他旁邊,正在給他削水果。
從沒見過傅山海動手削水果的張阿姨,驚呆了。
隨後她就意識到,這個沙發上的年輕人,可能就是傅山海的愛人了。
……
薑合看到有人進來,想起來打招呼,剛用胳膊撐著上半身起來,就“啊”了一下,啪嘰一聲,趴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