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任家敢給天字洞府開出不菲的價格,雖然在白氏眼裡不算什麼,但對普通修士來說,也是小小的負擔了。
洞府裡麵各色物事一應俱全,聚靈、隔絕神識窺探的陣法,竟然還有一個大大的浴桶,不一會兒就有人送來沐浴的溫泉水,還有清波城的特色海鮮雜燴。
白若渝評價,看來任氏非常有商業頭腦,知道該怎麼留住客人。白若渝坐了好久的飛舟,自然不會放棄沐浴的休息時間。泡在溫熱的泉水之中,白若渝思緒有一瞬間的放空。
這樣短暫的放鬆時間,當然要好好享受一下。
在清波城中停留一日,好多修士都在為探海之行做準備,有買避水珠的,有買各種法器的。
白若渝因為靈根之故不用準備這些,卻也好好瞧了一番熱鬨。清波城和白氏主城大不相同。這裡的修士大多豪邁,言談之間聲量頗大,似乎不在意談話內容被偷聽到。
“聽說這次潮汛頗大,向氏來了好幾個金丹修士。”這是知道一點內情的。
探海之行再怎麼吹得天上有地下無的,也改變不了它的最佳接受對象就是築基修士而已。這裡麵的收獲對於築基修士來說或許還可以,但對金丹修士來說就要差上那麼一兩分了。
白若渝心下猜測,不知道向秉恬會不會來,她對向秉恬是否已經築基有一種莫名的自信。
出了清波城,白若渝向海岸的方向疾馳而去。
海風愈發厚重,白若渝從來沒有對大海有過這樣深的感悟,體內的水靈氣極為活躍。
遊龍始歸海,浩渺啟玄蒼。
海岸線上已經停留了不少煉氣、築基修士,甚至還有兩位金丹修士。
白若渝找了一個人少的地兒站著,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這次潮汛來得極其古怪,老祖命我等勘察也就罷了,怎麼把秉恬師侄也派來了,這裡麵要是有個什麼,可如何是好?”向家的金丹修士說著話。
“老祖的心思不好猜,不過秉恬師侄並非尋常修士可比,若是這其中有什麼機緣錯過,豈不是可惜?”另一位金丹修士倒是想得開,還往好的方向說。
那位金丹修士想想也是,“老祖肯定賜下了防身之寶,咱們就不必再操心了。磨煉磨煉也好,沒準兒過不了幾年秉恬師侄就金丹了也說不準。”單靈根修士確實得天眷顧,要是悟□□再好上幾分,說不得這金丹修士所言真的可以實現。
海岸上的修士越來越多,呼嘯而來的海風也越來越厚重,一股鹹腥味兒揮之不去。
“來了來了!”不知道哪個修士驚呼一聲,所有修士目光都向著遠處的海平麵看去。
這一看不打緊,不少修士都低低地驚呼起來,驚訝之聲此起彼伏。
“這可比之前的潮汛大多了。”
“是啊是啊,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潮汛呢。”
遠處的海麵上掀起十幾丈高的巨型浪潮,向著海岸推進而來。
向家的金丹修士見此都皺了眉頭,按照這個趨勢,說不得大潮就要登岸了,岸上這麼多低階修士,可不太好。幾位金丹修士對視一眼,俱都升上高空,連手投出一麵靈力幕牆來,準備隔絕海潮。還沒有進入海底溶洞就先被衝走幾個修士,向氏的樂子可就大了。這些修士在海底溶洞之中遭遇如何向氏不會管,但是絕對不能在外麵出事。
海潮如期而至,洶湧的浪潮拍打在靈力罩上,發出令人牙酸的嘎吱聲。
也就是在這時,靠近深水區的幾處海底發出微弱的光亮來,海底溶洞打開了。
幾位金丹修士看了一眼,猶豫了一會兒終究說道,“海底溶洞已開,有意願者速速入內。”人家也說了,有意願的人進去,感到害怕的就可以離開了。
白若渝當然是在進去的那波兒人裡麵。
她最近又琢磨出一個術法,專門給無儘海域曆練準備的,終於能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