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木清回了公司之後就進休息間, 並且吩咐餘笙推掉下午的所有行程,下班之前叫她起床,餘笙看著她任性的樣子抿抿唇,點頭:“好。”
從副總辦公室出來之後餘笙返回自己位置, 對麵的羅秘書小聲道:“季副總又喝多了?”
錢秘書應下:“餘笙, 和齊總的生意談的怎麼樣?”
餘笙麵有尷尬,羅秘書和錢秘書對看眼:“懂了。”
“又崩了吧?”
司豔捧著咖啡走到她們麵前, 正是午休,何秘書不在座位上, 所以大家都很懶散的聊天。
“季副總又談崩了?”
“不是我說, 我覺得董事長這麼寵下去可不行啊, 新淮要被季副總玩沒了。”
餘笙往常聽到她們說這話總會不自覺的幫季木清辯駁, 比如她不是有心的,她正在學習, 她也想談好,現在卻是張張口,一句話說不出來。
董事長明顯對季木清還是有期望的。
否則他不會一次又一次的給她項目, 也不會讓她管理公司,雖然她工作和項目都沒有趙懷仁重要,但是不可否認, 他不願意放棄季木清的。
可季木清。
為什麼偏偏要這麼做呢?
她跟著季木清滿打滿算也有月半了,季木清不是平白無故就做出這種事的性格, 所以他們之間——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餘笙睇眼季木清的辦公室, 空空蕩蕩的沒人, 她垂眸,聽到羅秘書和錢秘書幾個還在聊天。
“錢秘書,萬葉那邊談的怎麼樣了?”
錢秘書搖頭,表情不是很好:“彆提了,萬葉的羅總簡直是分不清主次,他以為他們是老板呢?要不是因為趙副總認為他們的軟件不錯,我們早就把這個項目擱一邊了。”
司豔喝了口茶:“不對啊,之前聽說是羅總積極聯係我們新淮,還約了好幾次和季副總吃飯呢?”
錢秘書無奈聳肩:“我也不知道,現在羅樹就和轉性了一樣,有病。”
司豔蹙眉:“是不是之前他和季副總談崩了,現在對新淮有意見,故意這麼整你們呢?”
錢秘書搖搖頭:“他敢嗎?”
餘笙聽著兩人聊天低頭,那天和羅樹的飯局雖然不歡而散,但是羅樹還是想得到新淮投資的。
所以為什麼短短的時間裡,他又改變心意了?
真的是因為被季木清氣到了,所以故意這麼做?
餘笙心頭覺得不然,談生意就是這樣,有合有不合,要是這麼容易動氣,萬葉也不會發展到現在。
肯定還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且她直覺和季木清有關。
餘笙覺得自己變了。
以前聽到錢秘書她們有問題困擾,自己會想方設法的幫她們,縱使用不到她的方法,她也覺得心安。
但是現在一有牽涉到季木清的問題,她總喜歡三思再三思。
甚至有時候明明有好的提議。
她也不想說了。
餘笙趴在桌子上,沉沉歎口氣。
還好她遞交辭呈了,要不然這樣每天受著良心的折磨,她自己會先瘋了。
午休過後季木清還沒醒,餘笙也沒進去打擾她,隻是忙著自己手頭上的工作,偶爾幫其他幾個秘書跑跑腿乾些雜事,現在辦公室裡,錢秘書是最忙的,總是風風火火的跑進跑出,一會要開會,一會要出去見人,一會又要XX項目的資料,她連坐下來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新官上任三把火,趙懷仁不止是新官,更想獨攬大權,所以才這麼積極的忙著項目的事情。
“約不到就繼續約。”
“要是每件項目都那麼容易就做好,那還要我們做什麼?”
餘笙進趙懷仁辦公室的時候聽到他又在數落錢秘書,錢秘書低頭不吭聲,趙懷仁繼續說道:“爭取在月底前,把這個項目結了。”
錢秘書聲音稍低:“好的,我這就出去打電話。”
“要讓對方看到我們的誠意,錢秘書,這個不用我教你吧?”
錢秘書點頭:“我懂了趙副總。”
趙懷仁揮揮手:“出去吧。”
錢秘書和餘笙擦肩而過,餘笙低頭往前兩步,將文件放在趙懷仁的辦公桌上:“趙副總,這是策劃部遞交的方案。”
趙懷仁聽到餘笙的話接過方案,低頭掃幾眼,合上文件喊道:“餘秘書。”
他語氣和態度好了不少,餘笙揚唇:“趙副總還有事嗎?”
趙懷仁抬頭看著她,餘笙雖然不是那種乍看就驚為天人的美女,也沒有傾國傾城的漂亮,但是她耐看。
長發隨意紮在耳後,額前留了些微碎發,劉海不長,剛好到眉梢,皮膚白皙,偏瘦,五官精致,一雙明眸清澈乾淨,和她對視的時候總覺得身心愉悅,秀挺鼻尖,微微揚唇,唇紅齒白,姿態婉約。
餘笙非常耐看,而且越看越好看,尤其是眼角處的一顆小黑痣,點綴在白皙的臉頰上,絲毫不會讓人覺得是瑕疵。
淡笑的時候,整張臉都鮮活起來。
美女他見的多了,但是如餘笙這般有獨特魅力的女人,他還真沒見過幾個。
餘笙任他打量,低頭,有禮有節的詢問:“趙副總,您還有事嗎?”
趙懷仁俊秀的臉上帶著微笑,站起身:“餘秘書,之前聽說你家人在醫院裡,好些了嗎?”
餘笙聽到他這話就想到那天早上的事情,她點頭:“嗯,謝謝趙副總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