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被她爺爺找到,送出國。
那又是另外的原因了。
餘笙聽到她的話皺起眉頭道:“那韓家呢?”
季木清偏頭看她:“韓家是幫凶。”
餘笙瞠目結舌,雖然她是猜到了季秋文和季木清她爸爸的事情,但是韓家居然是幫凶,那季木清每次看到韓悠悠還要阿諛奉承,還要巴結著笑。
想到這裡她心疼至極。
餘笙咬牙道:“就沒其他辦法嗎?”
季木清搖頭:“這麼多年過去了,早就過了申訴期,就算有證據,也沒什麼用了,我當初從國外回來的時候,爺爺身邊的助理都是季秋文的人,我和爺爺見麵都有人監視,公司更是季秋文的天下,他捏著我的股份不鬆手,因為當初那個遺囑,所以季秋文讓我做副總,但是不給我實權,公司股東一大半都是他的人,我根本動不了他。”
“那青竹呢?”
季木清淺聲道:“青竹是我和傅利銘注冊的公司。”
餘笙算是徹底明白了,她這是要一點一點挖空新淮,填補青竹,可新淮目前的實力要挖空何其困難,季木清顯然也明白,所以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得一步一步慢慢來。
季木清,很顯然是想打一場持久戰。
餘笙抱著她身體,臉埋在她胸口處說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季木清任她抱著,想了很久才回她:“還有個辦法。”
餘笙仰頭:“什麼辦法。”
季木清在她唇角輕啄了下:“和你有關。”
餘笙身體僵住:“我?”
季木清笑:“不說了,起來吃飯吧。”
飯菜是定的外賣,吃完飯之後,季木清要去公司,餘笙原本也想去,被季木清製止了,她不僅製止了,還往餘笙打個電話去公司,就說昨晚出了車禍,來不了公司,病情說的越嚴重越好。
餘笙雖然不太明白她的用意,但是季木清這麼說了,她就照做,等著季木清差不多到公司的時候,餘笙才給何秘書打了電話,告訴她昨晚上去醫院看她媽媽出了意外,現在沒辦法上班。
何秘書當即著急道:“嚴重嗎?”
餘笙聽著她焦急的話語內心閃過歉疚,壓低聲音說道:“有點……”
何秘書認識餘笙也快兩月了,她素來是什麼性子自己也算知道,現在聽到她說有點,那就肯定不是有點,而是非常嚴重的意思了。
想也知道,餘笙什麼時候曠過班,肯定是出了事情。
何秘書當即說道:“我知道了,我會和董事長說明情況,你好好養傷。”
餘笙垂眼:“謝謝何秘書。”
掛了電話之後秘書室都熱鬨起來了。
今天餘笙和季木清都沒來上班,眾人正在猜測是不是有事呢,再加上餘笙一上午都沒接電話,她們就更擔心了。
剛剛見到季木清來上班,何秘書剛準確去敲門問餘笙的情況,轉眼就接到餘笙的電話。
何秘書掛了電話之後司豔問道:“怎麼了?”
羅秘書也捧著咖啡杯說道:“出什麼事情了?”
“誰養傷啊?”
何秘書歎氣:“昨晚餘秘書出車禍了。”
“什麼!”
辦公室炸開鍋一般,何秘書沒好氣看著她們:“好了,彆吵了,先上班,我去趟董事長辦公室。”
裴依依聽到羅秘書和司豔的聊天心吊起來,其實上午餘笙沒來的時候她就想打電話了,但是她怕餘笙不接她電話。
就這麼一直拖著。
拖到現在。
裴依依心急如焚,恨不得現在請假下班去看看餘笙什麼情況,她左右思考,還是先試探的給餘笙發了消息。
——還好嗎?
很快餘笙就給她回複了消息。
——還好。
簡短的兩個字,裴依依垮下肩膀,聽到對麵的羅秘書說道:“哎餘笙說昨夜出的車禍,不過人沒大礙,就是腿不太方便走,頭也被撞到了。”
她斷斷續續的彙報情況,裴依依看著手機裡的兩個字內心翻山倒海,那些難以壓抑的苦澀冒出來,填滿她,讓她眼眶灼熱,難受的想哭。
她低著頭,看向文件,視線不知怎麼就開始模糊了。
一閉眼,有水花砸在文件上。
那種無處可說的委屈憋在她心裡,嗓子都充滿澀意,裴依依隨手拿了麵紙抹了眼角,不死心的給餘笙發消息:需要我來照顧你嗎?
餘笙回她:不用了。
裴依依抿著唇,給她又發道: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餘笙看著手機屏幕,思考再三回複了她:對不起依依,我不能。
裴依依咬牙將手機摔在旁邊桌子上,氣惱的樣子,對麵羅秘書嚇了一跳,不解問道:“依依你怎麼了?”
錢秘書探尋目光也轉過來,打量她,裴依依做了個深呼吸,抬頭:“沒事,剛剛被家裡人氣到了。”
她眼睛泛紅,羅秘書和錢秘書互相看眼,默默收回目光,繼續工作。
何秘書很快就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了,她給餘笙打了電話,告訴她董事長讓她休息幾天,餘笙應下後掛了電話,她站在窗戶邊,想著季木清說的那個和她有關的辦法,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