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彙報完,季秋文就讓她早點回去休息,餘笙自然沒有異議,出了公司她就給季木清打電話。
季木清告訴她人在租房。
剛放下電話手機又響了,餘笙蹙眉,問道:“快遞?”
怎麼又是快遞,還是寄到公司的,難道又是依依給她寄的?
餘笙還沒離開,索性折回公司裡,前台剛簽收完,轉交給她的時候沉甸甸的,餘笙秀眉緊緊攏著,她思考幾秒給季木清發消息:你給我寄東西了?
季木清很快回複她:去辦公室打開。
——小心點。
餘笙看著她仿佛放了個炸,彈的語氣有些茫然:裡麵是什麼?
季木清沒回,隻是給她發:到辦公室告訴你。
餘笙到辦公室之後其他人還沒離開,錢秘書笑著看她捧著包裹問道:“餘笙?”
司豔也還沒走:“妹妹你回來啦!”
餘笙剛剛來公司直接去了季秋文的辦公室,所以大家看到她都很吃驚,羅秘書收拾完包之後探頭:“買什麼了?”
眾人目光都盯著她的包裹看,餘笙也不知道季木清寄了什麼,想來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好奇心,每個人都是有的,她也不例外。
餘笙聳肩:“我也不知道,剛剛準備下班前台就給我打電話說有包裹。”
眾人更好奇了,司豔搶先說道:“我知道了,妹妹,這八成是你男朋友送的。”
“我猜猜,肯定是禮物!”
羅秘書也笑的賤兮兮的:“我來幫你啊餘笙!”
餘笙手上拿著開封的小刀,她順從遞出去:“好,你拆。”
羅秘書詫異:“真的要我拆?我開玩笑的。”
餘笙笑:“沒關係,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羅秘書這才喜滋滋的接過她的小刀,嘩啦一下劃開包裝,裡麵有個盒子,包裝挺精致,打了個蝴蝶結,羅秘書衝餘笙眨眼:“剩下的就你自己來吧。”
鬼都知道裡麵肯定是什麼禮物了。
餘笙麵對眾人調笑的目光走上前兩步,拎起蝴蝶結的一端,用力,包裝箱散開,裡麵隻有一團黑兮兮的東西。
圍著餘笙站的幾個人都變了臉色,尤其是司豔,咬著牙哆嗦道:“這是什麼?”
羅秘書咽口水,用筆戳了下黑兮兮的一團,當即臉色發白道:“死,死老鼠!”
“握草!”
幾聲尖叫從辦公室傳來,驚到了副總辦公室的趙懷仁,他出來的時候眾人一臉慘白,餘笙也身體緊繃,極度不舒服的表情,趙懷仁上前幾步了解前因後果。
沒半個小時,這層樓的人都知道了。
包括季秋文。
餘笙是被司豔和何秘書送回去的,一路上司豔不停安慰她,肯定是誰的惡作劇,讓她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餘笙卻精神恍惚的樣子,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
司豔看到她這幅表情小聲道:“要不然,晚上你去我們那邊?”
餘笙這才回神:“不用了。”
她臉色蒼白,唇瓣失色,眼神還有些懼怕,說話的時候搖頭下車:“我回去了。”
“謝謝何秘書。”
何秘書破天荒的安慰她:“回去早點休息,彆想太多,趙副總已經報警了,會找到人的。”
餘笙淺淺嗯一聲,衝她們揮手:“你們回去吧。”
司豔還是有些不放心:“那你一個人在家沒事吧?”
餘笙搖頭:“沒事,我不是一個人。”
司豔尷尬一笑:“好,那我們回去了。”
餘笙目送司豔和何秘書離開之後才扭頭踩著高跟鞋回租房。
打開門,客廳燈沒開,季木清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居然能安然的坐在家裡看電視!
餘笙越想越來氣,雖然說她在剛看到死老鼠的那刻就知道季木清想做什麼,但她還是很生氣,剛回來第一天,沒說能親親熱熱一小會訴說相思之苦,就給她送這麼一大禮,就不怕她打死她嗎?
季木清聽到門口有動靜,偏頭,笑:“回來了。”
很平常的打招呼,餘笙進去後明顯察覺有不對勁的地方,沙發顏色好像不對了,她仔細看,什麼不對,沙發都已經換了。
電視機也換了,茶幾也換了,甚至進客廳也沒有剛剛在外麵的悶熱感覺。
涼颼颼的風吹過來,裝空調了?
餘笙啪嗒一聲打開白熾燈,卻沒能如預想那般客廳通亮,反而是昏黃的感覺,她抬頭,白熾燈也換成了水晶燈。
季木清在這一周不到的時間裡,將這個租房徹底改造了。
餘笙的秀眉從進客廳就沒舒展開,一開始她是要和季木清算公司的那個賬,回來後她又想和季木清算租房的賬,等到進房間後,她已經不知道該先算哪個了。
房間倒是沒改動過大,床還是那個床,桌子還是那個桌子,隻是添了個衣櫃,加了點東西。
她轉頭,剛準備說話,季木清就湊到她臉下,小聲道:“生氣了?”
餘笙本來滿腹不開心,看到她淡笑的樣子卻氣不起來,乾脆不看她不理她悶頭將包扔在桌子上,當房間沒有季木清這個人,連個眼神都不屑給她。
季木清受到了冷暴力。
她和餘笙說話,假裝沒聽到,她拉扯餘笙,被甩開,她湊到餘笙麵前,視若無睹。
半小時後,餘笙抱著睡衣進衛生間,連他喵衛生間都不一樣了,季木清這周是不是沒上班,淨在這房子裡折騰了?
餘笙做了個深呼吸,踩著拖鞋進去淋浴,走出衛生間的時候,客廳已經沒有季木清的身影了,餘笙抿唇,假裝不經意的瞥向房間,還是沒有季木清的影子,她心頭一跳,那些原本不高興的情緒瞬間蕩然無存,眼睛不由自主的在整個屋子裡搜索,都沒見到季木清。
餘笙用乾毛巾揉著長發,動作動力,頭皮都被扯疼了。
再一次確認季木清不在租房後,餘笙轉到房間裡,掀開被子上床,房間裡因為開著冷氣的緣故,所以並不是很熱,她剛洗了澡,甚至還有些微涼的感覺。
餘笙憋了一晚上的話沒說,好不容易等到走出衛生間想找季木清說話的時候,她又不在,餘笙輾轉反側,睡不著,乾脆坐起身,準備拿手機發消息。
“找我?”
房間門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季木清端著兩個杯子站在那裡,她穿著睡衣,長發披肩,素顏,五官在床頭燈的燈光下格外端莊大氣。
餘笙氣惱的哼一聲,將手機扔在床頭櫃上,倒頭睡下:“才沒有。”
季木清端著兩杯紅酒進去,坐在床邊,對餘笙道:“還在生氣?”
她說著將杯子放在床頭櫃上,伸手放在餘笙腋下,撓了撓,餘笙聲音沒那麼硬邦邦了:“你說呢?”
季木清笑:“那我的賠罪酒餘秘書還喝嗎?”
餘笙翻過身背對她:“不喝。”
季木清撓著她,餘笙憋不住笑,身體輕顫。
“真不喝?”
餘笙嘴硬:“真不喝。”
“好。”
季木清爽快的應下,餘笙剛覺得又異常,轉頭看眼,見到季木清仰頭喝了一杯酒,接著捧起她臉頰,精準的找到她唇瓣,渡酒給她。
餘笙有些來不及咽下,紅酒沿著她脖子往下流淌,落進了睡衣裡。
睡衣裡麵不著寸縷,赤涼的感覺劃過肌膚,掀起一陣陣讓餘笙頭皮發麻的顫栗,她被迫仰著頭,季木清笑道:“還有一杯,要我喂你嗎?”
“不……”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