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木清輕咳一聲,對男人道:“抱歉,沒信號,我可以去旁邊嗎?”
男人看向她指著旁邊的花壇,他聳肩:“你隨意。”
似乎料定她這通電話,是打不通的。
季木清依舊是焦急的神色,她拍了拍趙香媛的肩膀:“我馬上來。”
趙香媛歪頭看著她手,鄭重點頭。
走了幾步遠,季木清頭抵著,手指抵在唇瓣上,做出焦急的神色,同時語速很快的說道:“餘笙好像出事了。”
“什麼?”
傅利銘剛剛從她打電話來就覺得不對勁,此刻聽到她的話更詫異:“出事?”
“出什麼事了?”
季木清抿唇:“我還不知道。”
傅利銘遲疑幾秒:“是不是和季秋文有關?”
“他剛剛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公司一趟。”
季木清愣了幾秒,咬牙:“他發現了。”
傅利銘立刻皺眉:“你是說季秋文發現我們的計劃了。”
季木清此刻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
不好,餘笙還帶著她的股份!
要是季秋文已經發現,那她的那些股份等於雙手奉上,季木清沒和傅利銘打招呼就掛斷了電話,迅速給餘笙打過去。
果然電話一直處於沒人接聽的狀態,季木清心裡著急,不遠處的男人喊道:“小姐。”
“請問趙女士可以和我們走了嗎?”
“餘小姐現在很需要她。”
趙香媛麵露焦急,她想喊季木清的名字,但是剛剛季木清拍她肩膀示意她彆有動作,她又不敢發出聲音,生怕搞砸了什麼。
但是餘笙出事了,她怎麼可能不著急。
季木清對男人道:“抱歉,一直打不通,我再試試。”
男人看她俏麗的臉上露出祈求神色,猶豫幾秒:“再給你兩分鐘。”
季木清聞言又拿起手機撥了另外一個電話。
餘笙到公司的時候秘書室還沒人上班,她坐在位置上又一次接到季秋文的消息,問她股份的事情有沒有簽好。
季秋文雖然一直都很著急股份的事情,但他不至於這麼失態,從昨晚到現在已經問了四次了,他好像很怕她會不合作一樣。
餘笙覺得他很反常。
所以她並沒有立刻回複季秋文的消息,隻是將季木清簽好的合同收起來,她放在自己抽屜裡,想了下覺得不安全,又瞄向何秘書的辦公抽屜。
半個小時後,何秘書和司豔相攜走了進來,與此同時,還有趙特助,他站在門口喊道:“餘秘書。”
“董事長找你。”
司豔坐下就努嘴:“董事長怎麼回事?餘笙這樣得多累啊。”
何秘書掃她一眼,回神:“上你的班。”
“彆說閒話。”
司豔哼一聲:“怎麼就閒話了?合著昨晚上你不嫌棄,現在就嫌棄了是吧?何婞然我發現就就是隱藏的渣男性格,需要你的時候甜言蜜語,不需要你的時候就各種嫌棄。”
何婞然不知道怎麼一句廢話能牽扯出這麼多的長篇大論,她被說的無語,搖頭回到位置上準備上班,低頭準備打開抽屜的時候她發現已經被人打開過了,她皺眉,慢慢打開,最上麵的文件依舊是她放的那些,她往下翻了翻,見到一份多出來的文件。
她沒有拿出來看,隻是神色自若的拿出最上麵的文件,又合上抽屜。
上了鎖。
沒一會,趙特助走到餘笙的位置上開始翻箱倒櫃,司豔憋不住問道:“趙特助你找什麼呢?”
趙特助笑了笑:“沒什麼,之前董事長給餘秘書發了一份文件,讓她簽字的,剛剛餘秘書過去的時候忘了帶,讓我過來拿。”
司豔起身:“什麼文件,我幫你找?”
趙特助笑容添了尷尬:“沒事,我自己找就好。”
司豔聳肩,隻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趙特助找了十來分鐘都沒有找到,他甚至翻了餘笙隨身拎的包,也沒有看到文件的影子,他臉色有些不好看,沉下來了。
趙特助折回辦公室裡,低頭在季秋文的耳邊小聲說了句:“沒找到。”
季秋文強忍住要拍桌子的衝動,調整呼吸問道:“餘秘書,合同放哪了?”
餘笙想了下:“抱歉董事長,應該在我租房裡,我早上忘了拿。”
“我這就回去取。”
“不用了。”季秋文笑:“餘秘書就坐在這裡。”
“我讓趙特助去拿。”
餘笙麵色微變:“董事長,這不太方便吧。”
季秋文背對餘笙露出冷笑:“沒什麼不方便,都是為了公事。”
話還沒說完,他手機響起,季秋文看眼上麵的號碼,接起:“喂。”
聲音低沉。
電話那端的人說道:“季先生,我們遇到些麻煩。”
“這裡多了個人。”
季秋文冷聲:“一起請過來。”
男人態度很恭敬:“好的,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