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文確實沒什麼耐心了, 他玩了這麼多年的貓抓老鼠的遊戲,一直以為老鼠是關在籠子裡的,他有閒心了就拉出來逗一逗,沒閒心放在那裡它也跑不了,但是事實卻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這隻老鼠,她居然想吃掉老虎。
真是異想天開。
季木清以為憑借傅利銘,憑借那青竹小公司,就敢公然和他對抗, 季秋文嗤之以鼻,他也沒什麼耐心再玩下去了,所以當他知道車上一並帶回來的人是季木清時,他思考幾秒說道:“彆帶公司來, 給她們換個地方。”
季木陽也幫他做過不少事,立刻明了:“好的。”
一切都有條不絮,直到半小時後,季木陽回到辦公室, 小聲道:“爸,傅利銘不見了。”
他半個小時前讓傅利銘來公司,但是直到現在都沒來, 季木陽再打電話的時候, 電話已經打不通了, 很顯然, 他跑了。
季秋文冷哼一聲:“繼續找, 另外把季木清的股份拿回來。”
“打個電話給老趙, 問他有沒有找到文件。”
季木陽咬牙:“爸。”
“我有個想法。”
季秋文歪過頭看他:“說。”
季木陽臉上露出狠戾:“不如我們趁此機會,讓季木清再也彆回來了。”
“她在國外這麼幾年就弄了個青竹,你就不怕再給她二三十年,她還會回新淮嗎?”
“她畢竟是季家人。”
“新淮是你的心血,你就真的舍得有一天再易主嗎?”
季木陽這話,明著是為季秋文著想,實則是因為他自己。
過個二三十年,季秋文退休,新淮就是他的天下,經過這次的事情,他已經知道季木清不是表麵那樣,她善於偽裝,會演戲,會伏低做小,或為了目的不擇手段,最重要的一點。
比他聰明。
所以他怎麼能不擔心。
有這樣的一個隱患在,他睡覺都不踏實。
季秋文聽了他的話沉默幾秒:“可是——”
可是他還沒到想要她命的地步。
之前他是迫不得已,才做那些事,和現在不同。
現在他有選擇,隻要拿回股份,他坐穩這個位置,誰都撼動不了。
季木陽打斷他的遲疑:“爸,彆可是。”
“這世上每天都有那麼多意外的事情發生,誰又知道哪個是真的意外呢?”
季秋文依舊在深思,季木陽想說服他,不得不用殺手鐧:“爸,你想想,傅利銘手上的股份本就不少。”
“如果這個時候季木清回來要回她的股份,傅利銘再把手上的轉給她,季木清就是第二大股東。”
“就算你現在拿了她的股份,她隻要讓傅利銘轉掉他名下的股份,到時候她還是股東。”
“屆時她再進入董事會,參與公司的事情,你覺得依照她的聰明,需要多久,新淮就變成她囊中之物?”
“放肆!”季秋文聽到這個假設氣憤站起身:“她敢!”
季木陽當然知道她不敢。
事實上,季木清現在的股份還暫由季秋文把著,但是他不這麼說,就不能讓季秋文下決定,所以他又說道:“爸,彆的不說,就這次你請她去彆的地方坐坐這件事,你覺得她不記恨你?”
季秋文臉沉下來,目光銳利,如鷹眼般露出審視自己的手。
因為新淮,這雙手早就臟了,而且再也洗不乾淨,既然如此,那乾脆更臟一點。
季秋文抬頭:“木陽……”
門口響起聲音,秘書的清脆聲音響起:“董事長,有人找。”
季秋文沉默會說道:“進來。”
秘書帶著警方進去,季秋文和季木陽相互看眼,警察穿著製服說道:“季先生您好,我們想向您了解一些季小姐的事情。”
季秋文愣了幾秒:“季小姐?”
“木清怎麼了?”
警方安撫:“您彆著急,我們接到報案,您的侄女,季木清小姐帶走了一個病人,請問您知道她目前在哪裡嗎?”
季秋文搖頭:“不知道,我給她打電話。”
“好的,麻煩您了。”
電話撥通幾次,都沒人接,季秋文尷尬的笑:“警察先生您看,我也聯係不上她。”
警方點頭:“這樣吧,您要是聯係上了,請第一時間聯係我們。”
“謝謝您的配合。”
季秋文立刻點頭:“好的,我一定聯係你們。”
警方走出辦公室,餘笙還在秘書室裡沒離開,現在不止季木清和她媽媽失蹤,傅利銘也不見了,電話沒人接,打給他助理也找不到人。
有可能,也被季秋文的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