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改錯字)(1 / 2)

我妻福星高照 灰藍 7333 字 3個月前

雖然大師的話聽起來不怎麼科學, 不過宋師竹隻想了一會兒就放下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老和尚就算是個高人, 她又不乾什麼壞事。

想著封恒的那些話, 宋師竹多少有些受寵若驚, 了緣大師看起來對她抱有的期待不淺啊。

隻是無論是期待還是警惕, 宋師竹想了想, 還是決定井水不犯河水,直覺告訴她,以不變應萬變才是最好的。

她的本事在這裡擺著,智商、性格隻是屬於普通人層麵的標準,這一點宋師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而且她一想起要去和大師見麵,心裡總覺得彆扭得不行……難為自己的事, 她一向不乾。

縱使封恒心裡對了緣大師的那幾句話十分好奇,可宋師竹不願意去,他也沒有繼續勸說。

兩人交換過一回方才在李家的信息, 封恒知道時辰鐘一事上遇到的麻煩, 也並未多說什麼。他該儘的本份都儘了,可自家底蘊有限,其他的也不好再強求。

說完這件事後,宋師竹就像完全把所有事拋在腦後一般, 照常吃飯洗漱逗閨女, 甚至還驚喜地跟他道:“喜姐兒會叫爹了!”

宋師竹是真的歡喜,閨女學話慢,突然學會個什麼字眼就特彆讓人高興, 她之前還懷疑過喜姐兒是不是不如彆的娃娃聰明,小心肝真是一回回地被打擊。

可無論怎麼懷疑,孩子總是自家的好,現在聽到閨女終於把爹和娘都學會了,宋師竹更是高興得牙豁子都露出來,在閨女的臉上親了又親。

封恒也聽到了,把孩子抱到他懷裡,在他腿上顛了顛,惹得閨女一陣高興,歪頭一笑,便跟著他的話尾巴喊了一聲爹。

他看著閨女的目光立刻又溫柔幾分,抬頭對她道:“你在京城找一個官話標準的丫鬟,好好教她說話。”

宋師竹便明白了,這是嫌棄花氏隻會說方言呢。她想了想便答應下來,也不用辭掉花氏,方言官話兩種雙語環境,共同學習,還能相互促進,也是挺好的。

因著有喜姐作為調劑,兩人當夜都放鬆了下來。封恒驚訝發現短短半個月的時間,閨女不僅會說話,而且還會站了。小小人撐著兩截短短的小腿,大眼睛烏黑水潤,不小心摔在榻上也不哭,笑得還格外歡實。

封恒數著她米粒般的小牙,覺得再沒有小姑娘會比自家閨女更可愛了,對宋師竹懷疑喜姐不夠聰明,下意識便道:“都說兒子隨娘,閨女隨爹,喜姐兒以後肯定很聰明。”

好吧,其實宋師竹也是這麼想的。兩人達成一致之後,便很期待閨女什麼時候能聰明起來,故此對即將到來的抓周禮也挺期待的。

都說喜事成雙,封恒第二日上班後,又出了件喜事,他被皇帝點中當了禦用侍讀。

三月初三,先農禮剛過,一個消息便在京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皇帝帶著官員在皇莊耕地時,一鋤頭下去,挖出了一塊古樸的大石頭,上麵刻了“權臣無道,毒月京旱”八個字,在場的幾個閣老立刻全都陰了麵色。

這個三月其實有不少大事,先農禮是一件,三月二十秀女大選是另一件事。

可這兩件事都沒有石頭字的新聞大,市井民間對這種帶有神話色彩的事情最有興趣,京城最近許多酒樓都是津津樂道,堪稱熱門話題。

宋師竹聽說這件事後,便感歎了一回,若是她來辦肯定隻會有有後一句:皇帝這是夾帶私貨,這是打著一箭雙雕的主意啊。

他弄了個石刻字,有沒有旱災一事另說,無論是誰聽完這件事,都會有個“臣子跋扈”的先入之見。

若是之後有災情,有了這個傳聞,朝廷群臣肯定不會放任災禍蔓延;沒有的話,內閣的這段尷尬艱難時期,也夠讓皇帝在先前的失敗中掰回一點臉麵了,就算臣子有所懷疑,也不會比現在更糟了。

“……外頭百姓都在說,這等天卜會出現,是老天爺在為皇上做主呢。”

婆婆趙氏素來不愛八卦,放眼周遭,封恒最近忒忙,宋師竹隻能和自家二嬸說一回這件事,一早便抱著閨女過來宋家二房了。她用茶蓋把茶沫抹掉,道,“現在好些百姓都想著趕緊挖井屯水,多存些糧食在家。”

百姓擺出這樣的態度,不管是真的覺得皇帝被臣子欺負了,還是未雨綢繆,都是對朝臣極大的懷疑。

“那那些官員們可要尷尬了。”馮氏笑,她用個撥浪鼓逗爬在榻上的喜姐兒,一邊搖一邊道:“難不成五月真的會有乾旱?”

宋師竹的目光落在像小貓撲蝶一般,一直想要抓住撥浪鼓的閨女,笑道:“這個問題誰都想知道。這幾日不少欽天監的官員都進了宮,可傳出來的就沒有一句明白話。”

馮氏想了想:“前頭大駙馬守陵之事,從民間市井到官宦家眷,好多人都說了不好聽的話,皇帝就算是個聖人心性,都肯定忍不下去了。”寧大駙馬雖然不是她的直接仇人,可他先前也是庇護過小馮氏姐弟的,馮氏對寧家的事一向關注。

她總覺得,這回這件事能傳得沸沸揚揚,應當就是皇上那邊的反擊了。

就是她心裡有些嘀咕,這幾日外頭雨水如注,看起來真不像是要旱的。她猶豫了一下,覺得皇帝總不會做這種沒有把握的事情。

對於馮氏的疑問,宋師竹沒有正麵回答,這種所有人都不知道,隻有我明白的感覺,真是痛並快樂著。可惜她和封恒在這件事裡最重要的戲份已經結束了,以後明麵上都最好安分低調,也不好多說些什麼。

八卦一回市井流言之後,宋師竹便把這件事封存在心裡。

許是基於投桃報李的心情,皇上最近經常點封恒為禦前侍讀。並非那種給皇帝講經講學問的侍讀,而是服侍筆墨、間或擬旨的技術工種,一般能在初入翰林時便得到這等任務,都是極得皇上厚愛,才能受到提攜。又有這一回石頭的事情在前,翰林院不少人都對封恒客氣不少,有時候宋師竹還能看見封恒讓人帶回家的同僚家鄉特產。

宋師竹看他不過大半個月,臉色都紅潤起來,便打趣道:“紅光滿臉,喜事將近啊。”

這也是那個夢的影響之一了。封恒笑道:“皇帝即將娶後納妃,太醫每日都會過來請平安脈,太後也是每隔兩個時辰就讓人送補藥過來,知道我在禦書房伺候,也會給我送一份。”

當然這是明麵上的理由,私底下,他覺得皇上應該把他說的那些跟太後說了,太後才會這般想著為皇帝補養身子。

宋師竹聽完就嘀咕了一句。

封恒見她臉色不好,心裡無奈:“我在宮裡行走,儲秀宮都已經布置起來了,隻待秀女進宮便能入住。你要是心疼師妹,便多過去陪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