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暴富?(1 / 2)

今天是景晴參加民樂大賽的日子,昨日晚上,她就用錦帕浸了琴油把餘音從裡到外小心仔細的擦拭了兩遍。

景晴之前去考級的時候,景家人都沒有跟著去,一是有邱成耿陪著一起,他們放心,二是時間上確實有些排不開。

這次比賽就不一樣了,除了景安泓要上班外,景家人可以說是全部都出動了。

景安泓的研究工作已經步入正軌,雖然研究院這一批所有的書畫他都看得懂,但是為了收斂鋒芒,在研究院院長的示意下,最近他一直保持著一個星期翻譯一本書的速度在工作著。

研究院的工作那麼重要,景安泓自然是不能以女兒要參加考試為由請假,所以今天景晴的考試,由趙華蘭、楚繡娘加上一個小蘿卜頭景霖陪著她去。

對於楚繡娘來說,事關寶貝孫女的比賽,什麼老姐們,廣場舞,那都要靠一邊站了。

為了景晴今天的比賽,昨日趙華蘭還特意跑去買了一台單反,在店員的指點下勉強學會基本的操作後,她就拍著胸口放下了豪言,言說自己明天一定會替女兒多拍幾張美照留著做紀念。

把餘音輕輕的放進琴盒後,景晴坐在梳妝台前,楚繡娘站在身後幫她梳著發髻。

為了舞台效果,今天景晴準備恢複以前在大周朝的打扮。

說起來也是可惜,自從穿到現代後,景晴的那些寶貝衣服就壓了箱底。

原本現在的年輕人都追捧漢服,景晴穿著以前的衣服出門也沒有什麼不妥,然而現在景家包括景晴在內的所有人,心裡想的都是該如何才能儘快的融入現代的生活,所以都在有意識的在控製自己不去接觸以前的服飾。

尤其是像楚繡娘和趙華蘭這樣娘家所有的人都留在那邊世界的,就更加不想觸景生情了。

才穿過來的時候楚繡娘和趙華蘭還在心裡擔憂過,要是三皇子成功登基了,自家絕對是太子黨,如今他們一家穿到現代了倒是逃過了殺身之禍,也不知道三皇子沒在他們身上出到氣,回頭會不會誅他們三族、九誅,要是誅三族的話,趙家作為景安泓的妻族,那是絕對要受牽連的。

當時景安泓見妻子每到晚上就長籲短歎,暗自落淚的樣子後,還仔細給她分析過,聖上和太子這些年在朝堂和國內都享有德名,心腹死忠數不勝數,三皇子成事之後要是有心清算所有和父兄關心親近的人,那他怕是要把半個京城的人都殺完才行。

說到底三皇子最恨的還是戚氏、太子和戚氏的母族。

戚氏也是農家婦出身,有道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陛下登基,戚氏當上皇貴妃後,戚家的三伯四叔,連帶著十幾個侄子都搬到了京城,從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夫變成了新貴。

雖然這麼說有些不地道,但是戚家有那麼大一家子人,等三皇子殺完他們,說不定心裡的氣就已經消得差不多了,趙家是老牌世家,三皇子動他們的可能性不大,他的皇位本來就來得名不正言不順,他要再不收斂一點,惹得世家聚在一起抗爭了,那他的皇位也坐不穩了。

至於楚繡娘的娘家,不過就是在景家的照拂下當著幾家鋪子的管事罷了,三皇子得有多閒得慌,才會想著去找他們這種平頭老百姓的麻煩?

這些朝堂上的傾軋趙華蘭和楚繡娘不懂,如今兒子(丈夫)就是她們的主心骨,趙華蘭更是這一輩子都以景安泓為天慣了,他說她們的母族不會出事,她們就相信她!

今日難得穿一次以前的衣服,景晴在自己已經閒置了兩個多月的梳妝盒裡挑了一套珍珠鑲瑪瑙的頭麵。

這套頭麵是景晴收到的聘禮,宮裡最頂級的工匠用最好的材料做出來的頭麵,發釵和步搖上的珍珠顆顆勻稱,每顆珍珠上都帶著淡粉色的珠光,要是沒有之前的那一場意外,這套頭麵就該是她回門省親的時候穿戴的首飾了。

景晴的首飾很多,但是她今天穿了一套蔥白色的襦裙素紗衣,外麵套了一間同色的素紗大袖,配上這一套主色為白調的頭麵正正好,發釵、步搖上點綴的豔紅瑪瑙,更是襯得她整個人都嬌豔了兩分。

楚繡娘把手上拿著的最後一支步搖推進孫女的發髻裡後,拍了拍手,讚道:“還是我孫女眼光好,這一身衣服挑的好,首飾也挑得好,今天你隻要往台上一站,就已經贏了其他人一大半了。”

古話說要想俏,一身孝,大周朝對白色的衣服有忌諱,女子為了好看,就轉而穿起了如月白、蔥白、銀色、玉色、蘆花色這些和白色類似,但又不是純白色顏色的衣服。

景晴伸手摸了摸鬢邊自然垂下的珍珠流蘇,轉過頭說道:“奶奶,您看您說的,這比賽比的是彈琴的技巧和對樂理的理解,哪有打扮得好看一點就贏了的。”

她參加的是民樂比賽,又不是參加的選美。

再說了,今天的民樂比賽可是全國性的正規比賽,全國各地的參賽者不知凡幾,景晴都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拿到一個好名次,哪有楚繡娘說得那般容易,隻靠著長得好看就能贏過彆人了。

祖孫兩呆在房間裡閒聊的時候,趙華蘭也從隔壁的衣帽間裡替女兒取來了鞋子。

趙華蘭舉起手上的繡鞋晃了晃:“今天穿這雙鞋子吧,銀白色,和你身上的衣服也搭得上。”

趙華蘭手上拿的是一雙白色帶銀光繡著纏枝蓮花紋的鞋子,尖尖的鞋頭上,墜著一顆指甲蓋一般大的珍珠,讓人隻看著,就能在心裡想象到——當繡鞋的主人穿上這雙鞋子的時候,行走間鞋頭的珍珠隨著步伐顫悠悠的晃動著,將是怎樣的一種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