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七十六章、(1 / 2)

晚上十一點, 元煊文才結束一天的忙碌,回到了自己的彆墅裡。

公司剛剛創立不久,哪怕是元煊文不差錢, 也沒那麼快能夠組建起新公司的人員班子, 其實要不論質量的話,隻要許以高薪, 也確實是能很快的組起一個完善的隊伍。

然而這家科技公司對元煊文來說, 並不是一次小打小鬨的試水, 而是他熱愛到願意拋下家族生意, 為之奮鬥的事業。

元煊文對自己的新公司抱了很大的希望,這家名為‘創世紀’的科技公司,從籌備初始, 他就事事親曆親為,大到公司的辦公選址, 小到公司裡的每一名技術員, 都是他親自挑選出來的。

今天元煊文之所以這麼晚回家,就是因為他好不容易約到了一位從國家科技院退下來的老研究專家, 他想說動對方加入自己的公司。

國家機構的研究專家都是簽了保密協議的,不過老專家是年紀到了才退休的, 兩年之前, 他手裡就沒有什麼重要的研究項目了,加上元家從建國開始做的就是軍工生意,一直過的就是和政府各大重要部門打交道的日子, 所以元煊文邀請老專家加入自己的科技公司,原則上來說並沒有任何問題,國家又不限製退休專家再就業。

以後‘創世紀’主要的研究方向是智能機器人,這一塊也是目前國家大力扶持的, 原本元煊文以為自己開出豐厚的報酬,專家肯定會答應自己的邀請。

然而元煊文卻想錯了,老專家勤勤懇懇工作了一輩子,好不容易退休了,就想過過養魚種花的日子,他家裡條件不差,也不需要他六十歲了還要出去工作養家。

元煊文一直在老專家家裡磨到晚上十點,最後老專家終於鬆了口,不過他不是同意元煊文的聘請,而是願意作為公司的研究顧問。

所謂的研究顧問,就是隻負者攻克技術方麵的難題,不用每天準時到公司打卡上下班,可以自己在家裡工作,自由度更高。

這人一上了年紀,就不喜歡束縛和規矩,老專家以前在研究院就是被各種條條框框和規矩束縛著,好不容易熬到退休了,他才不會傻到又回到以前的生活。

對方態度堅決,元煊文知道自己再癡纏下去也沒用了,所以隻能接受對方的提議,同意專家以研究顧問的身份加入自己的公司。

元煊文十一點回家,洗漱花去半個小時,等他躺到床上的時候,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半了。

這個時間已經晚於元煊文平常休息的時間了,躺在柔軟的床上後,他很快就閉著眼睛墜入了黑沉的夢裡。

元煊文的這個夢很奇怪,在夢裡他好像從一個嬰孩開始,重又新活了一次一樣。

元煊文一有意識,身邊就是一片哭嚎,夢裡的人都說著方言,不過元家有一個在老宅工作了二十幾年的阿姨是巴蜀人,她平常說話的調子和現在這些人說的方言差不多,所以他連蒙帶猜的,倒也弄懂了大部分的內容。

他夢裡的這個地方好像是剛剛發生了一場水災,死了很多的人,兩天前,他此時這具身體的父親,帶著村裡幸存的青壯年去了縣城找糧食,到現在已經過去兩天,去縣城的人卻一個都沒有回來。

這會兒家裡被村裡的人團團圍住了,他們家裡都有人跟著元煊文這個身體的父親進城了,他們遲遲等不到兒子(丈夫)回家,就找到這裡來要人了。

聽著周圍嘈雜的爭吵和謾罵,元煊文默默的在心裡想:這個夢真是真實得可怕。

要不是夢裡的身體實在是太小了,手腳好像都不聽使喚,元煊文肯定會伸手掐自己一把,把自己從這個莫名其妙的夢裡弄醒。

元煊文把身邊的各種爭執聲當成背景音,自顧自己盤算著自己明天的工作安排。

不得不說,元煊文也是很敬業了,連做夢都想的都是公司的事情。

元煊文想著想著,不知道怎麼地,這眼皮就越來越沉,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屋裡烏泱泱的人已經散開了,他被一個女人抱在懷裡,他嘴裡還好像塞著什麼東西。

元煊文定了定心神,才發現自己嘴裡塞著的是女人的那物。

作為一個思想健全,三觀正直的現代人,此情此景讓元煊文如遭雷劈。

元煊文既不是變態,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子,等他意識到自己現在正在做的事情後,就忙不迭的想用舌頭把嘴裡的東西抵出來。

然而元煊文所在的身體好像有自己的想法一樣,明明他想得是感覺吐出來,他的身體卻緊緊的含著那物不願意撒口。

這種感覺很難用語言形容,就像是一個人的意識和身體分開了,腦子裡是一個想法,身體做出的動作卻是和自己的意誌完全相悖的。

幾番嘗試無果後,元煊文隻得放棄了掙紮,他安慰自己,這個女人是這具身體的母親,母親給孩子喂奶,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要不這樣想的話,他真的無法麵對眼前的場麵。

元煊文儘量的放空自己的思緒,努力忽視自己此時的各種感覺,他心中暗惱,自己怎麼會做這樣的夢?難道是最近太忙了,他的精神出了問題?

然而抱著他的女人卻十分憂愁的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娘,我到現在還沒奶水,這可怎麼辦。”

元煊文的意識附在這個剛出生不久的孩子身上,連帶著視線也和這個小孩子共享了,他現在就像是得了八百度的近視一樣,看東西隻能看清楚眼前模糊的一個輪廓,要不是抱著他的女人突然出聲,他還不知道屋內還有第二個人。

元煊文現在視線雖然有限,但是聽力好像沒受多大的印象,他聽到屋裡一個聲音更加年長的女聲長籲短歎了好一陣後,才出聲說道:“唉!這孩子命苦,生在了這麼個災年,你都已經好幾天沒吃過一頓飽飯了,又哪裡能有奶水給他吃呢,家裡還有剩下兩把小米,我去煮一點米湯給孩子喝,好歹能夠撐一下,也不知道大郎他們能不能找到糧食,要是去縣裡都找不到糧食,那我們真就沒有活路了。”

待年長一些女人離開後,抱著元煊文的婦人也意識到自己沒有奶水,懷裡的孩子一直在白費勁,她也不甘心的放棄了哺乳,嘴裡的東西挪開後,元煊文如釋重負,要不是這具身體不聽他的話,他何至於受這麼久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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