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申導又補了一句,“不過我估計這個布料太結實了可能撕不開,到時候你就做出撕的動作,然後這條過,拿剪刀剪開,等後期我們給P上蝙蝠和黑霧就行。”
確認各部分都準備完畢,申導提前進行了清場,隻留下必要幾位工作人員在現場。
這讓蘇白相當無語。
不就是露個後背嗎?都沒有光膀子露的多,他壓根也不覺得有什麼,申導怎麼還清上場了。
本來沒什麼,這麼一弄蘇白反而覺得怪怪的。
很快各部分準備妥當,正式開拍。
宮成紂站在戶部侍郎府邸門口,戶部侍郎親自過來迎接。
簡單的寒暄,宮成紂確認朝青昨晚回來後一直都沒出門,心下不妙,直奔朝青院子。
來到屋門口,他示意下人都離開,自己則推門走了進去。
屋裡沒開窗有點暗,宮成紂繞過屏風來到臥房,發現床帳拉的緊緊的,朝青的鞋還擺在床邊,裡麵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大步上前一把拉開床帳。
朝青神誌不清的趴在床上,嘴唇泛白眼睛緊閉,長卷的睫毛輕顫,看著虛弱極了。
宮成紂眉頭緊擰,敏銳的感受到他氣息的某種變化。
冷凝的目光來到朝青身上,宮成紂瞳孔微縮,猛地伸手去抓他後背的布料。
正在鏡頭前看著的申導站起來正要喊卡,就見厚實的布料刺啦一聲,毫無反抗之力的被輕鬆撕碎。
申導為這力量感到咋舌,默默坐了回去。
蘇白也覺得後背一涼,隨即心中驚詫。
他躺下前還特意自己試了幾下,布料紋絲不動,結果這麼輕鬆就被陸聞宗撕開了?
後背的布料猛地被撕碎,露出底下雪白細嫩的皮膚。
陸聞宗低垂的眼眸深了深,抬手將碎布扯到兩邊,纖細的後背起伏弧度優美,如同一塊精雕細琢的白玉,無一處不美,與周圍華麗的錦被相襯,白的發光。
他伸出手按在他腰上,入手白皙滑膩,讓人愛不釋手。
陸聞宗指腹微涼,又涼又癢讓蘇白差點忍不住發抖。
“血族下的屍毒。”宮成紂擰眉。
“卡!這條過,道具組把血包遞過來,下一條開始。”
後期會在蘇白後背上加上詭異的黑色符文特效,而宮成紂則是需要動用自己吸血鬼的血液,沿著符文重新描繪一遍,將屍毒徹底逼出。
沒有猶豫,宮成紂割破自己的手指,按在朝青溫熱的皮膚,從他後頸開始,慢慢向下滑動勾畫符文。
蘇白能明顯感覺有冰涼的液體順著手指滑落,慢慢沿著他後背勾勒流淌,這種時輕時重的動作弄得他很癢,而且渾身不自在。
他很想動可是努力克製住了,心中拚命把自己當成一個作畫工具。
蘇白估計陸聞宗更不容易,他可不是照著畫的,這個複雜的符文他又要全部背下來又要畫的好看,比他難多了。
符文逐漸成形,鮮紅的血液在雪白的皮膚上格外顯眼,極致的對比有種詭異的色澤,畫麵美到極致。
陸聞宗的瞳色愈發深邃,手指慢慢在優美的背部滑動,手下的肌膚沒有絲毫瑕疵,一切都恰到好處。
一道複雜的符文即將完成,陸聞宗握在手裡的血包卻突然掉了。
血包掉在蘇白背上,飛濺的鮮血瞬間破壞了整個符文,有種殘破的妖豔。
見狀申導隻能無奈喊卡,陸聞宗微微失神,對著蘇白道:“抱歉,我的失誤。”
“沒關係,”蘇白擺擺手,他不但不介意還很驚奇,這可是路神演兩人對手戲時第一次卡,而且居然還是折在掉血包這種事上,讓蘇白相當新鮮。
原來路神也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啊。
有人過來遞熱毛巾,蘇白不能動,他要是動了血會弄得到處都是,再收拾就費勁了,隻能老實趴在床上。
溫熱柔軟的毛巾在後背慢慢滑動,細致的為他擦去血跡。
“麻煩了,謝謝。”蘇白回頭禮貌感謝工作人員。
然而他一回頭,發現給他擦身的居然是陸聞宗。
“聞宗,這怎麼好意思?”蘇白咧咧嘴,心想路神還挺夠意思的。
說實話換成其他工作人員給他擦,他還真有點介意。
陸聞宗搖頭,目光一直停在他背上,“沒事。”
申導在旁邊樂嗬嗬的看著,在聽到蘇白叫他聞宗的時候忍不住挑眉。
怎麼感覺蘇白在占人便宜呢?他從來沒聽過哪個同輩這麼叫陸聞宗的,直接叫陸哥多好。
轉頭見陸聞宗對這個稱呼沒有絲毫不適,申導心下驚奇。
這才認識不到半個月,這兩位熟的倒挺快。
陸聞宗仔仔細細將蘇白身上的血擦乾,把新的上衣遞給他。
蘇白身上這個破了個褻衣也沾上血了,隻能再換新的,這段重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