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1 / 2)

齊桂明聽完後,很震驚。

衛昭對清辭的心思,身邊的人多多少少都能看出來。

她也不例外。

但她知道清辭是把衛昭當弟弟的,而且男人對於感情像一陣風,很快就沒了。她也隻是對清辭說要她平常心對待,從沒想過清辭竟然給出了回應。

要知道,男女之情總是不如姐弟之情可靠。衛昭如今愛慕清辭,好話說儘,誰知往後怎樣?

一個是大將軍的義姐,一個是大將軍的妻妾。

這兩者,選哪個,孰輕孰重,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

“你......你傻不傻?”

“他說要你喜歡他,你還真答應了,做姐弟不好嗎?”

“你小點聲。”清辭將手指放到了桂明的唇邊,四下看看,這才垂頭坐下。

她現在張家租的院裡。張媽在廚房做晚飯,張父則跟著張常輝和碧落去了‘蒹葭’。張常輝最近跟著碧落學字,已經能看懂簡單的賬本。

鋪子交給張常輝管著,齊桂明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鋪子裡做釵環首飾,碧落在旁打下手。清辭則提供圖紙和金錢。

清辭今日是見衛昭不在府中,她得空才來的,聽了桂明的話,就道:“我也想跟衛昭做姐弟,可是他......”

她見桂明坐在旁,目光專注盯著,越發想要傾訴:“你不知道他,他在外人麵前穩重極了,可是在我跟前,連兩歲的小孩都不如,我剛回府,第二日也沒想走,他受了重傷,我怎麼可能走?隻是去叫人送飯,他卻以為我要走,在床上又哭又鬨,要不是他動不了,我都覺得他會撲上來......”

齊桂明張張嘴,無言了瞬:“這,他。”

清辭見她一幅不相信的模樣,就道:“你也是不信的,旁人說出這話,我也不相信。可他那天哭得很厲害,非說我不要他了,”她默了片刻,忽然重聲道:“不講道理。”

齊桂明聽了許久,就說:“你還把他當弟弟?”

清辭沒有立刻回答,想了一會兒,先搖頭,又點頭:“我也不是很清楚。”她托著腮,凝神。

好一會兒,就聽齊桂明又問:“非得縱著他嗎?”

清辭愣愣,沒出聲。

碧落很快回來,張母的飯也做好了。他們在院裡支了張木桌,幾人圍在一起。期間清辭一直都沒說話,碧落跟清辭說今日的生意,清辭也沒聽明白,隻偶爾應和幾聲。

碧落問:“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清辭搖搖頭:“沒什麼。”

碧落不相信:“那怎麼一句話也不說,叫你也不答應。齊姑娘也是,話也不像從前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齊桂明笑她:“在想你什麼時候成親。”

碧落紅著臉訥訥兩聲:“還早呢。”

齊桂明說:“不早了,今早上張姨還來問我你有喜歡的東西沒有,你沒瞧見正屋裡的家具都換成新的,這房子過幾天也就買下來了。”

碧落聞言更羞了,低下頭吃碗裡的飯,早就忘記先前問清辭的話。而清辭也回神了,看看碧落紅著的臉,為她感到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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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辭本想著趁天沒黑快點回去的,多說了幾句話,天就黑下去。

“天黑了,你一個人回去不安全,留在這住一晚上吧。”齊桂明道。

清辭望望漆黑的天,搖搖頭:“我現在這樣子,外人以為是男子,不妨事。”她說著就往外走,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馬蹄聲。

衛昭很快出現。

衛昭今日忙的事多,回到府中就見阿姐沒在,一打聽才知道來了張家。他連衣裳都沒換,匆匆趕來。

他昨日剛得了阿姐的準話,早上天不亮就出了門,內心本就惶惶不安,這下回家不見她,更是著了急。

他接到清辭後,抿著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聽清辭說:“怎麼不叫平安來?”

衛昭內心詫異,一時沒反應過來,皺眉問:“為什麼要叫他來。”

清辭見他麵色不好,也不知是不是白日在外麵受了氣,就慢聲說道:“你一整天都在外麵,怪累的。從張家到將軍府,過幾個街就行了,用不著你來接。”

“不,”衛昭直接拒絕,“我要來。”

衛昭是騎馬來的,回去路上誰也沒騎馬,他牽著馬走在外側,路上漆黑,隻有幾家店鋪外還掛著燈籠。

他餘光看向清辭,她走在裡側,半句話也不多說。眉眼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

他心裡有些急了,喚她:“阿姐!”

清辭本就在想事情,她其實有些困了,想早些回府裡睡覺。可馬隻有一匹,若是兩人都上去,勢必會接觸,她現在最怕跟衛昭接觸了。

心裡一陣一陣發慌。

忽然聽見衛昭叫她,嚇了一跳,往旁邊閃去。這動作落在衛昭眼裡,無異於乾柴落在火堆,劈裡啪啦燃燒起來。他驀地沉下臉,眼裡藏著深深的失落,上前攥著她的胳膊質問:“你,你要反悔?”

清辭懵了:“......說什麼呢。”

兩人在夜色下站著,清辭被他攥著手腕,往後退幾步,抵在了街邊的店鋪門前,這家店鋪老早關了門,整一條街上都沒燈籠,黑漆漆的。而衛昭的眼神比夜色還要深黑。

他克製內心的焦躁,問她:“我昨夜跟你說,要你喜歡我,你是答應了的。”

提起這個,清辭就很難為情。

畢竟現在她心底還是當衛昭是弟弟,可又清楚,如今二人的關係已經不單單是姐弟那麼簡單了。

說一句還能回到過去,也是騙自己的話。畢竟他倆親也是親了的。叫她每每想起來,腦袋亂哄哄,完全沒法思考。

她愣了有一會兒,就是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手腕的力道越發重,重得她啊了聲。衛昭聽不見似的,漆黑的眼緊緊盯著她,非要得到一個答案。

“不反悔,我說的是真的,”她將目光移開,臉頰稍稍紅了紅。也不知道是被疼得,還是因為說得那句話叫她羞了。

她眼神不敢再看近在咫尺的少年。他逼視的目光壓迫感十足,人又擋在她麵前,像做山似的。他身上又熱,烘得清辭的臉色又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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