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檀這是轉性了吧,粘人得要死。
謝之煜喜歡得要死。
她像隻小貓似的，在他身上蹭啊蹭，親啊親。
謝之煜到底還是說了掃興的話,改不了吊兒郎當的毛病，總得借由什麼掩蓋自己興奮的情緒。
他輕拍餘檀的後背，低聲在她耳邊：“在車上呢,收斂著點，回家慢慢親。”
是真他媽怕自己一會兒忍不住。他動真格的話,可不是這麼淺嘗即止。
餘檀果然立馬退開,看一眼前麵開車的司機，一張臉爆紅。
其實剛才謝之煜大半個身子擋著她，即便是在接吻,前麵的人也是什麼都看不到。
謝之煜不主動去招她了，他降下車窗，慵懶將手臂抵在窗沿，迎麵的冷風讓自己冷靜冷靜，順便壓下某處的燥熱。
下了車，去餘檀那個小小的出租屋，從小區門口進她住的那一棟,多少有百來米的距離。夜裡有涼風,謝之煜下意識伸手攏著她,替她把那些風擋了。
秋意濃,淩晨的室外溫度隻有十幾度。
餘檀抬頭看謝之煜一眼,忽然朝他笑一下。
謝之煜不明所以，瞥她一眼，戲謔的語氣：“乾嘛呢？”
她這人笑點很低，每次準備做壞事,還沒怎麼動作呢，自己先笑起來。
她笑得那麼傻，他也忍不住跟著笑。
“謝之煜，你晚上來接我的感覺還不錯。”
“怎麼不錯？”
“感覺你還不錯。”
謝之煜嘁一聲：“你才知道？”
自幼一起長大，謝之煜的好餘檀也清楚，隻不過她把那類好劃分為家人之間的好。
他等她放學一起回家，他在公交車上把位置讓給她，他走在馬路上永遠讓她在裡麵那一側。
她理所當然的覺得他的好是應該。
謝之煜比她大幾個月，他算當哥的。
隻不過，餘檀沒有想過和謝之煜有超過家人以外的感情。等跨越那條不算分明的界限，她和他親近，竟然也沒有覺得排斥。
餘檀忽然說：“謝之煜，我們要不然試試談戀愛吧。”
這句話讓謝之煜好幾秒沒有回神。
是什麼感覺呢？
他這輩子哪有過什麼感情經曆，和餘檀談戀愛這件事從高中時就開始盤算著，可是造化弄人。
餘檀冷不丁這麼一說，謝之煜宕機了。
所有之前幻想過的一切飛速在腦子裡運轉，他的cpu要炸了。
餘檀神情低落一瞬，抬頭問謝之煜：“誒，可以嗎？”
謝之煜隻覺得自己心臟劇烈跳動，喉嚨發緊，憋好幾秒才吊兒郎當地說：“成啊，你想怎麼談。”
餘檀想了想，“你可以對我好一點嗎？”
“你想怎麼好？”
“很好很好？即便你不想對我好，你也裝作對我好，可以嗎？”
餘檀近乎祈求的姿態，仰著頭，耷拉著眉眼看著謝之煜。
她沒好意思和謝之煜說，她很渴望能像周馡一樣有一段那樣的感情。
之前那段感情，她一直處在弱勢，矜矜業業當個好女友，百般照顧對方。她沒有感受到被照顧的感覺，像今晚這樣被主動接回家，好像也是第一次。
衝動之下和謝之煜結婚，不能說離就離。她不能找彆人談戀愛了，那謝之煜，哪怕是裝的，你也裝作對我好一點吧。
謝之煜從來見不得餘檀這副模樣，可憐慘了，好像他會虐待她似的。
伸手將她攬到懷裡，下巴抵著她的發，輕拍她後背，“嗯，我會對你很好很好。”
“不準反悔。”
“不反悔。”
緊接著，餘檀把手下滑，從謝之煜的手臂過滑到他的手背，繼而抓住他的小拇指，慢慢和他十指緊扣。
全程謝之煜一動不動，深怕自己驚擾了餘檀的興致，下一秒她就抽手離開。
她抓著他的手輕輕捏，那個黏糊樣兒，謝之煜忽然就覺得死也值了。
回到家，餘檀忙前忙後，又是給謝之煜找拖鞋，又是給他端茶送水，還問他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宵夜。
謝之煜按著餘檀的手腕，輕輕一拽將她拉過來坐在自己腿上：“不是，你這是不是弄反了？”
“啊？”
“不是說讓我對你好嗎？你那麼殷勤乾嘛？”
餘檀哦一聲，她自己也沒反應過來，下意識覺得談戀愛就是要這樣。
“在車上說的還算嗎，你親我一口。”謝之煜揚揚眉，流裡流氣的模樣。他想她像剛才在車上那樣主動，勾著他的脖子，一下下地親他。
這種事情也講究一個氛圍，在車上的時候光線昏暗，餘檀還沉浸在謝之煜突然出現幫忙解圍，心裡有感動之餘，也很想跟他親近。
可這會兒餘檀隻覺得謝之煜有些過分。
耐著性子在他臉上親一口，謝之煜卻不依不饒的：“誰讓你親臉了？”
他指指自己的唇：“這兒。”
餘檀在謝之煜嘴上親一口，他又讓她繼續不要停。
餘檀好氣，起身要從謝之煜身上下來：“算了，還是不跟你談戀愛了！”
謝之煜笑著用雙手箍餘檀的腰：“怎麼？談戀愛可不就是這樣？”
餘檀說：“不是的呀。”
她柔軟的語氣，有點生氣，又像是在撒嬌。
謝之煜學餘檀的口氣：“那是什麼樣的呀。”
餘檀氣鼓鼓給謝之煜胸前一巴掌，“反正不是你這樣的。”
她發現自己真的太異想天開了，居然鬼迷心竅想和謝之煜談戀愛。從小麵對他這張臉，他什麼德行她又不是不知道。
謝之煜是真怕餘檀反悔，她是想一出是一出，一句想談戀愛就差點讓他沒緩過來。
這會兒又說不想談，合著就他白激動了。
謝之煜模樣正經一瞬：“行，那你說說我得怎麼做？”
餘檀開始約法章，把自己期許的男朋友模樣都跟謝之煜說。
羅裡吧嗦一大堆，要這樣要那樣，不準這樣不準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