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戀愛的第五十天(1 / 2)

周閒,李斑等人一下子看向出聲的方向。

隻見說話的是一個帶著黑色假麵的女生,她臉上的這一張黑色假麵是鏤空的設計,兩個邊角微微上揚,透著幾分高高在上的神秘感。

如果他們看過《吸血鬼日記》的話,他們就會發現這一張假麵和凱撒琳女王戴的假麵很像。

如果說,凱瑟琳女王戴上這張假麵後,給人的感覺是神秘,誘惑的話,那麼說話的這個女生,她臉上戴著這張假麵的效果就是嫵媚,風情。

她眼尾的那一顆胭脂色淚痣在假麵下若隱若現,給人幾分若即若離之感。她露在假麵外麵的下巴白皙精致,麵部輪廓優美,匆匆一瞥,就給人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周閒和李斑麵麵相覷,他們不知道這個女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竟然一來就邀請景弈跳舞。

景弈連係花都沒接受,這一次,他應該也是會拒絕的吧?

周閒等人剛這麼想,隻見景弈幾步上前,紳士而優雅地牽起了這個女生的手,將她的手牢牢握在掌心。

沁涼的嗓音響起,微微帶著幾分笑意,“榮幸至極。”

眾人:???

剛才拒絕他們的時候還在說不會跳舞,現在被邀請,就說“榮幸至極”了?

下一秒,周閒這一群人眼睜睜地看著景弈牽著那個陌生女生的手,動作優雅而流暢地滑入了舞池。

這叫不會跳舞?

馳名雙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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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嚀還是第一次參與假麵舞會。

這種體驗對她來說是全新的。

如果說入夢除了能讓她共享功德之外,還能帶給她什麼的話,那麼應該就是能帶給她截然不同的人生體驗。

在夢裡,她踹過人,掉落在浴缸裡過,和景弈被堵在器材室裡過,也被人當場抓包過,此刻,她更是第一次帶著假麵與人共舞。不管是哪一種,都是她在現實中從未經曆過的。

她甚至隱隱的開始期待,下一次入夢,她又會經曆怎樣全然陌生的刺激場麵。

陸嚀不算擅長跳舞,但基本的她還是會的。她舞步輕盈,猶如蹁躚的蝴蝶,身上的裙擺,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度。

場上的音樂不知道何時換成了浪漫又柔婉的舞曲。

景弈的手紳士地虛虛放在她的腰部。兩人踩著音樂的節拍,在舞池裡旋轉。

陸嚀莫名有點享受此刻的感覺。這裡是夢境,她不需要在意他人的眼光,也不用去想其他,隻要沉浸於當下就好。

場邊的周閒等人安靜地看著舞池裡的兩人,周閒小心翼翼地對一旁的係花說,“要不算了吧?”強扭的瓜不甜啊。

劉月月看著場上的畫麵,久久不語。

這時候,場上的bgm漸漸進入尾聲。這意味著這支舞曲即將結束了。

陸嚀隱隱有一種預感,這一次入夢,大概也快要結束了。

她不知道哪裡來的想法,突然把自己左腳的鞋子脫了。

童話裡,辛德瑞拉一到淩晨十二點就會變回灰撲撲的灰姑娘。而夢境一結束,她就會從苗苗,變回陸嚀。

某種程度上來說,她和辛德瑞拉有一些相似之處。她們都隱瞞著自己的真實身份,時間一到,她們就會變成另一幅模樣。

夢裡的她已經和景弈極為熟稔,而現實裡的她,和景弈不過是點頭之交。

不知道自己早已掉馬的陸嚀將鑲滿了碎鑽的高跟鞋交給了景弈,“給你。”

童話裡,王子靠著辛德瑞拉掉落的水晶鞋找到了她,那麼現實中,她的朋友能否靠著這一隻高跟鞋找到她呢?

她心裡帶著幾分疑惑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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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入夢結束之後,陸嚀臉上是帶著淡淡的笑意醒來的。她覺得自己給朋友留了一個難題。

童話裡的王子找辛德瑞拉的時候,手裡至少拿著真正的水晶鞋,而她的朋友,隻有夢裡的一段關於鑲鑽高跟鞋的記憶。

他大概都不知道她那雙鞋的尺碼。找人對他來說,大概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吧。

她醒來沒多久,功德係統激動的小奶音就響起來了,“親密度又漲了75級!現在你和大佬的親密度是lv358級了!勝利指日可待!”

聽到“勝利指日可待”這句話,陸嚀心下微鬆。

很快,慕寶珠就不能再對她,以及她親近的人產生威脅了。不然,慕寶珠留著手裡隨身空間這個金手指,總是一種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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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周閒一臉懵逼的從夢裡醒來。

前兩天他剛夢到景弈,沒想到這麼快他就又夢到他了。

上一次他在夢裡夢到景弈在被窩裡藏人,這一次,他竟然夢到景弈牽著女生的手跳舞!

總之離譜,每一次夢裡的場景都很離譜。

現實中,這一場假麵舞會已經是發生在好幾年之前的事情了。

那一年,他和景弈都是大三,學校裡舉辦了一場假麵舞會。他知道景弈向來不會參加這種場合,偏偏劉月月很想讓景弈來。

他沒辦法,隻能騙景弈說導師找他。

景弈不了解學校裡除了學術之外的情況,他不知道體育館裡正在舉辦著一場浪漫的假麵舞會。

他成功把人騙來了。

劉月月也順利向他發出了共舞的邀請。

隻不過景弈拒絕了。

他們那麼多人攔著都沒用,景弈之後很快就從舞會上離開了。

因為這件事,景弈在後麵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和他們這群人的關係都很疏遠。

之後,他真心實意地向景弈道了歉,他們之間才恢複到和以往一樣的同學情誼。

不算多親密,但至少也能說上話。

那一次,他們隻是想幫劉月月追人。可惜起哄,同學相助這些對其他男生都很有用的辦法,對景弈統統沒用。

想到接連兩次夢到景弈和彆的女生在一起,他歎息著拿出手機,一大清早的就給劉月月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他歎息著說,“月月,放棄吧,都這麼多年了,就算是一顆石頭,也都該焐熱了。可惜景弈這心,比石頭都要冷硬。”

原本一直以沉默抗拒這個建議的劉月月第一次開口回應了。

她握緊手機,嗓音緊繃,“我會仔細考慮這個建議的。”

夢中,景弈紳士地牽著那個女生的手,跳完了一支舞。

不知道為什麼,她隱隱覺得,那個女生,是戀愛綜藝裡的陸導師。

這隻是一個夢境,並不說明什麼,更不能代表現實。

但她更傾向於這是一個預示。

有時候,預知夢是真實存在的。

也許,她真的該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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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陸嚀下樓的時候臉上帶著幾分輕鬆的笑意。

見到她輕鬆笑容的景弈也跟著露出了一個淺淡的笑,“早,陸導師。”

陸嚀回應道,“早,景導師。”

他們吃早飯的時候,裴戲一臉不耐煩地從外麵走了進來。外麵在下小雨,他身上帶著幾分潮濕的水汽。

他的身後,跟著一臉憔悴的慕寶珠。

慕寶珠不是二十三歲的小年輕了,在她和陸嚀解綁,又綁定陸父之後,她一下子蒼老了十五歲。

這種蒼老不僅僅是麵容上的蒼老,更是身體上的蒼老。

這也意味著,她現在是真正的三十八歲。

二十三歲的她可以肆無忌憚地通宵熬夜,但三十八歲的她一熬夜就會顯得格外疲憊和憔悴。

這就是歲月的力量。

裴戲準備回房間了,慕寶珠依舊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見慕寶珠還要跟著,他一臉煩躁地說,“你還要做什麼?”

慕寶珠抬起那張微微帶著細紋的臉,像是要仔仔細細地要將他的臉印入心底一般。

她用一種確認的語調說,“所以,我們之間是真的沒可能了,是這樣吧。”

“是是是。這事還要我說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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